过往（2 / 2）

“酸你个头啊。”

她手忙脚乱的将面前的纸张一张一张摞好，将毛笔也放到了盒子里面，站起了身来。

“你要走啊！”

“出去吃饭。”

“我带了吃的。”

“才不要喝粥。”

楚安然看都没看一眼。

“对了，今天玉楠公主走的时候，可有说些什么。”

“多余的话没有，我和你父母亲一连多编了不少关于你的荒唐事，估摸着她回去会说给太后听吧。”楚元成长叹口气，“接下来我们什么都不用想，只需要静静的等消息就好了。”

“甚好。”楚安然点头。

“其实这亲要实在是退不了呢，你就不妨去天顺看看。人们都传，这华国的姑娘但凡见了他的，没几个人不想要死要活的留在他的身旁？安然，你说呢？”

“我见过了。”她冷冷道，想起八天发生在玉和香里的一切就让她心思甚赌。

“见过？”楚元成的双眸闪过一丝震惊。

“还是执意要退？”

“要退。”

“为了你师父？”

“楚元成，你……”

“行了行了，你不用说我也知道。”楚元成伸手打住，“你自小是在玉棠山庄长大，跟你师父不分你我，一年前你及笄之后家父让你避嫌不肯让你再去。我为了达成你的心愿仗着自己无妻便搬上了山庄，给你去见你师父的机会。你说，做哥哥的，能不懂你的心思？”

“我当然知道你是为我好的。”

“不过我可要提醒我的傻妹妹一句，你若真想嫁到那玉棠山庄，可得尽快和你师父挑明清楚。莫要再写这些没有用的酸诗了，反正我过些日子也要回去，你闲着也是没事，不妨跟我上山，同他面对面挑明了说吧。说不定你说开了之后，便也不用再回来了。”

这是楚元成这个做哥哥的第一次实打实地同她说这些。

“我知道了。”她深呼了口气，垂眸，“会考虑的。”

说罢，她缓缓走出了祠堂，带上了门。

屋子里面烛光摇曳，将楚元成的影子生生的拉长，又缩短。沉香混着墨香，这里是楚家几世几代的先祖安歇的地方。

原来他们长大之后，竟然又见过了。

这究竟是怎样的一种缘分？十二年前禅空法师的那句语言，难不成真的就要成真了吗？

“小十一啊小十一”楚元成喃喃，“看来这亲，你是退不成了。”

他站起了身，仰头，望了望天，“只愿你那个视你如珍宝的师父，这一次可以帮你完成心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