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寰千面雪颜笑(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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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守低头喝了口茶,道:“左南祁跟君衍的事就先放一边。但丰袭月呢?她的武功你不会不知道,惹急了她活剐了你都有可能,今天如果我不在,你准备怎么脱身?”

公子寰拨了拨头发,无所谓地笑道:“你也知道,逃命的事我一向擅长。当年在北渚八大高手的剑下我都活过来了,又怎么会轻易栽在一个小小的丰袭月手里?”

水月抖了抖手里的烟斗,懒懒地眯着眼道:“你难道没注意,丰袭月手里的那颗木珠,与你丢的那颗佛珠一模一样?你也别怪公子寰了,能从丰袭月手里把东西给偷……啊不对,这次是明抢,抢出来,可不容易啊,你可别不领情。”

当然不容易,以丰袭月的身手,十个公子寰都不一定抢的到。容守转头看着公子寰,笑道:“所以我就好奇了,你是怎么抢来的?”

公子寰谦逊地摆摆手,道:“唉,也不是什么高明的法子。你知道的,左南祁虽然生的美,但不是他生的美,我就幻不出他的样子来了。”

果然啊。容守举起一杯茶,遥遥道:“千面雪颜,果然不是浪得虚名。佩服佩服。”

公子寰也举杯,回道:“阿九,这身女装也很适合你。”

容守握着茶杯的手抓紧,笑眯眯道:“阿寰,你在玩火。”

公子寰挑眉道:“□□焚身?”转头冲楼下道,“来来来,姑娘们都上来啊!今儿你们有福了,殿下要亲自考……”

啪的一声。公子寰屁股下面的那张椅子四分五裂了,直接摔的四脚朝天,握扇子的手抖了两抖,硬是没爬起来。

容守摇摇头,喝了口茶,才道:“阿芍,温柔点。阿寰要是摔坏了,就没人赚钱养我们了。”

白芍从房梁上跳了下来,闻言点点头,走到他身后站着。见公子寰装死,又踹了一脚过去。

公子寰吃痛的大叫,终于跳了起来,不满道:“白芍,你知道谁才是你老板吗?你知道你一天到晚一日三餐都是谁包的吗?你个白眼狼小泼皮!”

白芍作势又要开打,公子寰立即闭嘴了。对于这个小泼妇,她深刻地认识到了容守的君子动口不动手是多么珍贵,虽然也可能是他没有动手的本事。

闹了好一阵子,几人才心平气和地坐下。公子寰靠在椅子上,就着一杯茶水,将那夜的所见所闻一一道来。

原来,公子寰从西栾赶回凤都的那夜。不巧遇到了丰袭月,认出了那木珠乃是容守多年前丢的那颗,便设计将它给骗了来。后又觊觎丰袭月一身武功,想要引诱她风流一夜,可刚伸出一只手过去,迎面就是一顿鞭子抽了过来。

身份被识破,公子寰只得狼狈地逃了。

也不知是运气太好还是太坏,跑出不足半里地,又遇着了正被太子全力追杀的左南祁。怕这两人撞上,万一合力对付起她来,那可就完了,于是顺手一箭就给了左南祁身后的太子。

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太子将追杀左南祁,直接改成了追杀左南祁跟她两个人。

末了,她叹道:“幸好,幸好我当时穿的是女装!不然凭左南祁那冷酷无情六亲不认的性子,管我救没救他呢,肯定得扔下我一个人跑了。”

容守奇道:“你说太子追杀左南祁被你看见了,可是你走的那条路不是山路吗?你是在哪里看见的他?”

公子寰思索道:“不归山下。我好像还看见了楚王,可又不大像……不过左南祁此人倒是真厉害,那么多人追杀他一个,还能活着离开不归山。他要是不与我们为敌还好,否则日后对付他,也是棘手的很。”

容守打趣道:“那你当时为何不联合太子一并杀了他,反而还要帮他?是被这个大美人迷住,不忍心下手了?”

公子寰闻言一笑:“我傻啊?太子那么阴险的人,我帮他杀了左南祁,他转头就该杀我灭口了。可左南祁虽残忍,但起码不杀女人,多好的孩子啊。”

容守点头,又道:“那另一个任务呢?你完成的怎么样了?”

公子寰一口茶呛住了:“那可是宁王!武功当世第一!你觉得我这三脚猫的功夫真能杀的了他?”

容守闲闲道:“我自然不指望你能杀了他,只是看你最近太闲,怕你老人家握不动刀了,让你松松筋骨。怎么样,你觉得倾雕花楼全部之力,有几成把握能杀他?”

公子寰认真的想了想,斩钉截铁道:“不到四成!如果白芷回来,勉强五成。”

离开了九曲小筑,竟然也没有一半的把握能置他于死地,这十七皇叔到底是多强悍的实力啊。

不过想想当年,他曾经也是有过这么强悍的实力的……

容守内心深受打击,自我安慰道:“算了,咱们还是从长计议吧。也不一定要与他为敌嘛,咱们就把七哥找到就好了,他应该没那么小气吧?不会找个人也不许吧?唔,还是先把太子盯住的好,接下来的话,走一步看一步好了。”

“哦,对了,”容守突然从怀里摸出一块红色纱巾,看了看,“我总觉得左南祁对我不一般。你们有空去查查,看他是不是认识君绝郡主。”

公子寰道:“你指哪方面?”

容守往她身下一扫,感叹道:“等你哪天不再用下半身思考的时候,或许就知道了。”

又喝了会儿茶,看时间差不多了,容守起身离开。

公子寰突然喊住他,急切道:“有件事我差点忘记跟你说。我混进宁王身边时,无意间听他的侍卫谈及过七殿下的名字。我后来一查,发现左南祁也跟七殿下有过交集。我怀疑,七殿下的失踪绝对跟这两人脱不了干系。”

容守低头看着她,没有说话。

公子寰以为他不信,忙道:“我查过了,此事千真万确。”

容守半晌抬头看着她,纠结道:“是真的啊,那怎么办?”

水月奇怪道:“怎么了,是不是擅自行动,所以……”

“我前两天刚跟温雯打赌,如果公子寰真的带回来有用的消息,我要给她的零花钱再加上三文啊,怎么办?”

……

水月无语望天。

公子寰将已经准备好了的安慰之语硬吞回了肚子。

好半天才开口:“三文钱而已,你至于吗?”

容守像是没有听到一样:“你们说,刚刚那个消息算有用的消息吗?”

“应该算……不算吧……”水月边做着心里斗争,边看向公子寰。

公子寰问心无愧道:“什么消息,我怎么不知道?”

水月:“……”果然是个奸商。

容守出门时,公子寰突然提议道:“我记得你会共梦之术,如果有机会,你可以去左南祁那里试一试。”

容守遗憾摇头:“我不觉得他是会藏私房钱的人。”

公子寰表情麻木而绝望:“我是说,某某殿下的事。”

容守恍然,继而摇头:“可共梦之术需要抚琴之人内力深厚,我武功尽失,根本施展不开。”

公子寰见他咬钩,一展折扇,笑道:“这个不难,听闻东瀛有一枚凝血珠,别的用处没有,唯一的好处就是能帮助人恢复功力。我让人找找看,说不定会有线索。”

容守点头出了门。

水月奇怪:“你不是这么好心的人。”

公子寰摇着扇子笑道:“没人知道血凝珠长什么样,难免要买错什么的,那些个珠子又那么贵……”

水月眼前一亮,笑道:“万一雕花楼一时筹不到钱……”

公子寰道:“动了八殿下的小金库……”

水月摇头叹息:“那也没办法了,谁叫这是八殿下当初吩咐的首要任务呢。”

两人相视一笑。

突然有人在外面敲了下门,喊道:“二当家跟水月姑娘可在?”

公子寰抬头道:“何事?”

那人道:“九姑娘说,他房间的东西昨日已经全搬走了,让奴才来知会一声。”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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