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5 章节(1 / 2)
女王召见自己的原因。
“我有一项重要但也危险的任务想交给你,不知道你愿不愿意接受。”
华铭想也没想连忙答道:“陛下只管吩咐。”
“我要成立一个专门监管哨塔的部门,曾经用来约束领袖的条款已形同虚设。有先领袖作为前车之鉴,我觉得是时候做出一些改变了。”
华铭眼睛一亮,“您的意思是……”
花簇并不是枯坐了整晚,“昨晚我已经联系好了相关部门和人员,只是这部门负责人的人选还没决定。”
华铭立即明白了花簇的意思:这个部门显然直接对女王负责,简直是他梦寐以求的职位。
“陛下,我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您真的愿意把这么重要的任务交托给我吗?”
“你或许没有强大的个人力量,也没有庞大的家族势力,但你有坚定的信念和不畏强权的勇气。从今往后,我的力量就是你的力量,你大可挺直腰杆,放手去做。”
“是,陛下!”
花簇这一晚已清楚调查过华铭,对他的生平履历一清二楚。能够圆滑处世却也不忘初心,更难能可贵的是背景干净。
沈家在她继位后有急流勇退之意,这首相的人选她不得不提早考虑。花筝说华铭愚蠢虚伪,她却觉得对方十分合适。
至于成立哨塔监控部门,即便花筝没有做出这些事,她也早就有了这个意向。只不过如今实行,她将遇到更大的阻力。
花策遭受到的果然只是一些象征性的处罚。和花原清曾经犯下的错误不同,这一次并非在光天化日之下,又发生在贺州境内,很快就被贺州塔掩盖了过去。
花原清犯下的错误对王室形象产生了巨大的影响,宗正枢无论如何也不会同意公开花策的罪行。
花簇到底没有那么绝情,花筝的诱导以及艾丽莎的死亡使得她同意了宗正枢的决定:将花策幽禁于贺州,更换贺州塔主事,轮换分塔的哨兵和向导。
花策在贺州的根基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消除的,原本不适合作为幽禁他的地方。可花簇联想到花筝最近的所作所为,出于对花策的安全考虑,还是让他回到了那里。
她去看望过花策,对方因艾丽莎的死打击极大,这次甚至没对自己做无罪辩驳,想来已彻底失了心性。花簇也希望他能珍惜这次机会,让艾丽莎不要白白牺牲。
“师父。”
德里克站在花筝面前,与半年前相比,人更高也更精神了。
花筝打量着他,低声道:“嗯,都收拾好了?”
“是。”
“真的下定决心要跟你父亲回去?”
德里克点点头,“姑姑宽厚,但我知道您仍不放心爸爸。”
花筝突然伸手整了整他的衣领,让德里克受宠若惊。
“到了那里照顾好自己,定时联络要小心谨慎……我让杜敏君去贺州塔学习,帮我照看着他一些。”
“杜敏君?”对这位同龄人,德里克有些印象。只不过花筝的语气有一点微妙,他本能地感觉到这个照看不是表面上听起来那么简单,“您需要我们联络吗?”
“不,看着他一些就行,我给他交代了一些任务,你暗中帮我监督他。”
这是花筝交代他的第一件任务,德里克答得铿锵有力。
“我一定会好好监督他的。”
师徒俩相处不过半年,德里克身为普通人,花筝平日又忙碌,其实没教授他太多战斗方面的技巧。
但德里克极其崇拜花筝,将她的话奉若圣旨,锻炼得十分刻苦。
“嗯……”花筝沉吟着,似乎还想说点什么,德里克耐心地等待着,半晌才听到她的话,“我知道你这段时间很努力,不过,努力在哨塔中是最不值一提的品质。记住,在我眼中你依然只是普通,其他人对于我来说也一样。所以……”
德里克精神一振,凛然道:“师父,我明白的,普通就够了,我会以普通人的身份去做普通人的事。”
然后成就自己的特别。
他要成为坚强、勇敢并且温柔的普通人,因为这是妈妈对他的期望。
花筝不再说什么,“去和女王陛下道个别吧。”
“嗯!”
花簇知道德里克要跟花策一起回贺州心中十分不舍,但想到他年少失母,如今父亲又是这种境地,实在说不出挽留的话。
花策总归是他的父亲,强行让父子分开也是对德里克的不公平。
“德里克,如果想来帝都玩你尽管过来,不要有什么顾忌。”
“姑姑,我知道的。”
花簇一想到艾丽莎,就忍不住心疼他。
“无论什么时候,姑姑这里都欢迎你。”
“嗯。”
姑侄俩并未有多少话能说,不过五六分钟,花筝就带着德里克离开。
这一次,依然由花筝亲自护送父子俩回贺州。
望着两人离开,花簇对着光脑下达了指令。
“帮我联系华铭。”
章节目录裂痕(五)
“我知道了,陛下开心就好。”
花筝对于弥新的汇报没有太大的反应。
“我们不用做什么应对的措施吗?”
领袖离开帝都不到一个小时,女王宣布了所谓连接哨塔和政府的枢纽部门,让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物成为了部门负责人。
“盛朝是陛下的盛朝,哨塔是陛下的哨塔,我是陛下的领袖,我们究竟要应对什么?”
弥新真是越来越讨厌花筝的故弄玄虚了。
“行吧,你现在是领袖,你说了算。”
她气愤地关了通讯,看到身边的花箬,趴在床上正玩游戏玩得不亦,更是气不打一出来。
“这种复古傻瓜游戏究竟有什么好玩的?”
花箬似乎没有听见,弥新气得踢了她屁股一下。
“哎呦?”
“你就事不关己吧!”
花箬摘了耳机,揉着屁股躺倒弥新身边,委屈巴巴地道:“那我能怎么办?陛下是我表姐,你向领袖报告我不假装没听见,难道还去向陛下打小报告吗?”
“滚滚滚,越长大越不可爱了。”
弥新气得脑壳疼,好像只有她一个人担忧如今的形势。
花箬知道她性子认真,心思也重,宽慰道:“其实我们操心什么呀?床头打架床尾和,陛下和领袖再闹,还能闹出房间外吗?领袖刚不也说了吗?陛下开心就好。我们就‘领袖开心就好’,事情多简单啊?”
弥新也知道这事轮不到自己操心,可她就是担心啊!
“我觉得花……领袖最近有些不大对劲。”
花箬看了她一会儿,嘴巴一扁,翻了个身。
弥新还想和她讨论讨论呢,没听到回复,急了。
“和你说话呢,难道你不觉得她最近……不,这大半年都有些奇怪吗?”
花箬哼哼。
“小箬?”
弥新终于感到了一丝不对劲。
“哼,你天天领袖领袖的,我就知道你还喜欢领袖,心里根本没有我。”
“我——”弥新张口就想反驳,而后意识到自己这两天确实有些忽略了她。花箬身在颍州,来看自己一趟不容易,声音渐次就轻了,“我不就随口说说嘛?就花……领袖那个臭屁劲,谁喜欢她谁倒霉,我看陛下最倒霉。”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