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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你的一生真是失败啊,拍成剧绝对要扑街吧,不,根本不会有公司看上这种剧本。”
“别说了——”
“大叔,你快要死了。”给他解开束缚的‘少女’蹲在他身边,戳了戳他,“所以,要不要为我而死呢?”
男人:什么?
‘少女’歪了歪头,“如你所见,我是港口黑手党的新进成员,如今正要向上司和同事展现能力,这关系到我今后的职位。”‘少女’仰脸看着他,双手合十拜托道,“大叔,你能帮帮我吗?”
多么鲜活美丽的少女啊。
生平仅见。
鼻端好似闻到了一股不同于血腥味的清香,这就是少女的体香吧。
为她而死……
男人的心神,融化在了那双盛满蜂蜜的眸子里。
啊啊,这就是这可悲人生中唯一的亮色了吧。
在‘少女’的陪伴下,在运送专家的带领下,港黑的夺还行动格外顺利,不仅如此,这位运送专家还凭借着自己的积累,帮港黑拿下了一块地盘,交给了港黑许多情报。
掏心掏肺。
妻子因男人的行为被杀害,男人决定陪妻子去往彼岸,但他的目光,始终注视着‘少女’的方向。
和如此美丽的少女相伴,为她而死,真是天堂般的待遇啊。
真好。
她是看着我的。
直到最后,她是看着我的。
川上优安静地站在风中,神情悲天悯人,金眸映着燃起大火的废弃仓库。
夕阳西落。
“走吧。我的戏份结束了。”
“是,川上大人。”
经由此事,尾崎红叶认可了川上优,认为他非常适合港黑,真正把他视作同伴。
森鸥外同样如此。
这样的川上君,在光明中未免太过压抑,黑暗才是真正适合他的地方。
可作为组织的首领,森鸥外仍有疑虑,怀疑一切的惯性始终存在,于是决定采用“中也君的方法”。
咔哒。
川上优搁下瓷杯,诚实道:“我的朋友工藤新一正在被黑衣组织追杀,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利用mafia,把这个组织彻底解决,让他没有后顾之忧。”
“只是这样?”
“还有想回横滨看看,换个刺激点的环境玩耍之类的,对象也不一定是港口黑手党,森先生当时要是不打那个电话,我可能还待在东京,也有可能去俄罗斯之类的地方转转。”白兰那家伙天天安利文豪异能集团什么的,他也难免好奇。
“川上君似乎对上学很执着?”
“和一位很尊敬的老师约定过,要考上大学。”川上优说道,“森先生应该已经知道了。”
森鸥外叹了口气,很伤脑筋的样子:“国木田君可是武装侦探社的人。”
这是进入港黑以来,川上优和森鸥外的第二次会面。
没了爱丽丝在身边,森鸥外身上虚假的温情褪去了些,但依旧在维持“温和中年大叔”的人设,比起营造形象来,川上优发觉这更可能是森鸥外的爱好。
戏精吗。
糟糕,有点想笑。
川上优机智地转移话题以抑制情绪:“森先生,在遇到足以毁灭横滨的危机时,港口黑手党和武装侦探社也是敌对的吗?我以为,港口黑手党是横滨本地的自卫组织。”
森鸥外紫色的双眸,在黄昏的天光下泛起暗红的光,定定凝视着少年。
川上优从容回视。
mafia。
黑手党,而非日本本土的黑帮。
有白兰这个朋友,川上优对黑手党的了解不可谓不深刻。
黑手党起源于意大利西西里岛,当一个少女在结婚当天被法国士兵强`奸后,西西里开始了疯狂的报复,他们袭击见到的每一个法国人,并提出“mortoallafrancia,italiaanela”(意大利文“消灭法国是意大利的渴求”),而mafia就是这个口号的字母缩写。
这是当地居民为了保护自己而成立的组织。
尽管日本有很多乱七八糟的黑帮也在用“黑手党”称呼自己,自以为很酷,但港口黑手党,某种意义上的确是符合最初的黑手党的纲领的。
起码森鸥外上位以来是如此。
这个世界,不是非黑即白。
有光的地方就有影,想要完全驱逐黑暗是不可能的,在此前提下,有序的黑暗自然比无序的混乱要好,好得多。
川上优镇定自若,金色的眸子没有丝毫排斥和躲闪。
这非但是对自身道路毫无迷惘的表现,也是强大实力赋予的自信。
不合时宜的,森鸥外想到了那位银狼阁下。
和自己一样,热爱这座城市的……老朋友。
森鸥外低声叹息般地说道:“川上君一直很关注港黑呢。”若是回到港黑之后才了解组织的性质,就会和“为什么愿意回到港口黑手党”的问题产生矛盾,只有早已了解组织性质,再回到港黑,才是符合逻辑的。
即是说,川上君有自己的情报渠道。
森鸥外对此并不感到多少意外。
在知道“复仇基金事件”后,森鸥外便调整了对川上优的印象,并在此基础上构筑了多种可能。
川上优微笑起来:“是啊,所以我是很佩服森先生的,能够把当年那么大一个烂摊子经营成现在这种井井有条的模样。”川上优顿了顿,“如果换了先代首领,我肯定不会回来,某种意义上,森先生,我是为你而来的。”
少年的金眸里盛满真诚,似乎根本没意识到自己说出了怎样的话语。
森鸥外于是也微笑起来:“抱歉,我只对12岁以下的幼女感兴趣。”
“可惜时光不能倒流。”川上优无缝接上话题,狡黠道,“不过如果森先生想要我小时候穿裙子的照片的话——”
嘭。
办公室的门被略显暴力地推开。
中原中也的脸出现在门后,声音冷硬:“boss,我来汇报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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