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3章 网骗白月光(29)(2 / 2)
“让我猜猜,你为什么喜欢我?哦,是不是走的迂回路线,先把我泡到手,再去搞她啊,妹夫和姐姐,很刺激的吧?”
阴影骤然覆盖下来。
他叼了她嘴唇一口,特别的野。
般弱瞬间懵逼。
“继续啊,怎么不继续了?”
薄妄低头睨她,桃花眼晃荡着薄薄的冷光,略带嘲讽。
般弱:“你,你们真是天作之合,我——”
他又歪下头,狠狠吮了她脖子一口。
般弱有一种被吸血鬼咬破血管的刺痛感,她连忙捂住脖子,“你干嘛,我在跟你说话!”
黑影又倾覆下来。
般弱这次学精了,立刻矮下腰。
他也跟着矮下去。
最后她变成了一团小球,委委屈屈缩在地上,而对方则是单手松松撑在地面,蹲着看她,高大的身影将她完全遮住。
薄妄轻嘲,“你凶啊,怎么不凶了。”
般弱为了避免再次被袭击,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跟脖子,露出一双眼睛,“我告诉鹿嘉和,你欺负我,你完了,人渣!”
“那你快告诉鹿嘉和,我们已经发生不正当的关系了。”
他漆瞳幽深,并不是在开玩笑的。
这是要……逼婚?
般弱立马怂了,“你怎么玩不起呢!”
“我就是玩不起,不行?”
他又伸手,般弱为了避他,摔了个屁股墩儿,她还没爬起来,对方用那只没受伤的手,拽住她的脚杆子,拖了回去。
他的视线悬在上空,侧边是窗户的晚霞,从冷到暖,在男生的脸上渲染出一点红酒般的色泽,“虽然没有追究刑事责任,但其他地方的处罚,足以让她们对这一次的教训刻骨铭心了。”
薄妄凝视着她,“我为什么息事宁人,你真的不懂吗?”
他希望她是被万人宠爱的。
更应是干干净净的,不沾染一丝的因果。
如果在比赛前夕,传出来有人高空砸物,她怒而送一个女大学生去坐牢,媒体会怎么写她?如果是般弱受伤了,这件事他绝对不会轻拿轻放,幸好最后只有他一个人受伤,他可以选择另一种体面的方式,既教训了人,又保护了她的干净履历。
或许这种牺牲在她看来是很“愚蠢”的。
那女生的家长,一看就是那种穷乡僻壤的刁民,真把他们逼到了绝路,为了不成器的女儿,什么事儿都能干得出来。
他不希望她被极品泼脏水。
倒不如自己吃点亏,捏住他们的把柄,以后他们敢乱说,自己这边也是有理、被同情的一方。
碍不着她的声望。
“你说话就说话,你,你拖我的腿干什么!”
般弱的脚杆子有点麻。
上次也是,她撩拨到半路后悔了,又被他捉住脚踝拖了回去。
荒野再度起火。
就很惨。
“哥哥觉得这样说话方式,你或许可以安静点。”
他笑了下,黑发红唇,颇为妖孽。
般弱:“……我呸。”
她是被吓安静的好吗。
薄妄松开了她的腿,般弱一骨碌爬起来,直奔门边,仿佛想起了什么,丢出一句,“你就在酒店待着吧,别去现场,那里人多,万一再把你磕着碰着了,我哥不把我给撕了呀。”她认真强调,“这次真的不要跟过去,你会让我分心的!”
薄妄就笑,“那你不分心,能拿奖牌吗?”
小绿茶一副不知天高地厚的样子,“那当然,你等着,我给你拿个金牌回来!”
该怎样形容这一刻?
那傍晚的霞光照射,她眉眼弯弯,嘴唇也好似沾了一层金粉。
绝美的,闪烁的,宛若神明。
他恍惚有一种她轻描淡写许他爱恋的错觉。
“那哥哥等你的好消息。”
薄妄刚受了伤,失了一层血气,苍白脆弱的,桃花眼漫溢着温柔。
般弱不敢回头,怕自己趁人虚弱,又干出点什么禽兽事儿。
那就更不好脱身了。
第二天选手们集合出发,薄妄就在酒店门口送她。
“加油。”
他抬起没受伤的手,揉了揉她马尾。
“哥哥等你凯旋。”
颇有宠溺的温柔意味。
般弱也没识趣到拒绝人的赛前祝福,她乖巧点头,“……嗯!”
薄妄又冲着队伍里一个女生点头,她则是做出一个“放心吧交给我”的手势——短短时间内,薄妄“收买”校队女孩子,拜托她们有空的时候录一些般弱的视频,或者照片。以致于上车的时候,那女生还跟般弱嘀咕,“我现在相信他是你哥了,比我老妈还操心。”
般弱嘻嘻笑了。
薄妄在酒店里的确是坐立不安,比高考陪考时还多了一份紧张。
“咚咚咚——”
有人敲门。
透过猫眼,是一张怯怯的脸庞。
薄妄皱着眉拉开门,“你怎么来了?事情不是搞完了吗。”
齐小薇搓着小手,“是这样的,小菲她觉得赔偿费有点高,而且你也不是什么缺钱的人……所以……”
“所以我们就活该被砸?”
薄妄嗤道。
“在她父母面前,给她留了点脸儿,怎么着,还觉得委屈上了,不给也行,让她去局子蹲几天吧。”
齐小薇急急拉他,“你怎么这么狠心呢!你是个男生,又没砸多重!”
薄妄慢条斯理抽出手臂,“齐女士,你该庆幸,砸的是我,如果是我家小孩受伤了,她要付出代价的,远不止如此。”
她似乎被打击到了,喃喃道,“是不是她不肯放过小菲……”
得,跟这种小圣母是无话可说的。
薄妄推上门,“我要休息了,请回。”
齐小薇一惊一乍的,她手掌撑在门把上,坚定地说,“小菲是我的同学,我可以替她弥补的。”
薄妄挑眉,“给钱?”
女孩子脸色旋即一红,“我,我钱也不是很多,你知道的,鹿般弱他们好像不怎么喜欢我,所以……”
薄妄点头,“你妈是小三,如果你是鹿伯父的血脉,还是婚内出轨呢,私生女把人原配气到郁郁而终,他们没拿斧头砍你,还给你钱,实在是很善良了。你还有什么话要挑拨离间的吗?一并说了,我可以转达。”
齐小薇凝固成雕像。
她眼泪掉下来,“我就知道你们会这样看我,可是你们哪里知道我也很痛苦啊,我上到初中,都没有爸爸接送,骂我是野种。”
薄妄反问,“那你上的是贵族学校,坐的是豪车,吃的是西餐厅吗?如果是,那可以闭嘴了。你应该让你妈妈反省,为什么放着正经的老婆不做,要去给人做小情人,这不是天生来讨骂吗?别什么好处都受了,还觉得自己委屈。”
“你真有骨气,就该在成年的时候离开鹿家,自力更生,而不是现在还在一个野鸡大学混着,吸的还是鹿家的血。”
齐小薇的眼泪又被他的疾言厉色吓了回去。
她委委屈屈擦着眼泪,“你不理解我没关系,我也不需要别人理解……我是来替小菲赎罪的。”
“赎罪?”
齐小薇低声下气,“你,你后背不是受伤了吗,肯定有很多事干不来,我来替你干。”她双颊绯红似火,磕磕巴巴地说,“当然,洗澡是不行的,不过擦背,嗯,我可以替你代劳……”
薄妄:“?”
这家伙脑子没坏吧?
帮一个男生擦背,她可真……
“谢谢,不需要,你让她尽快赔偿就行了。”
齐小薇身段放得很低,“你就让我做吧,不然我心里过意不起。”
薄妄淡淡道,“你知道我喜欢鹿般弱吧?你这样使劲往我身上凑,她误会了你去自刎谢罪吗?如果你能做到你就留下来,我绝不拦你。”
齐小薇犹犹豫豫地说,“她应该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吧。”
薄妄颔首,“她不小气,我小气,我觉得擦背这种事应该由女朋友来,而不是一个外人,你觉得呢?”
齐小薇根本就不是薄妄的对手,红着眼跑了。
薄妄甩着手臂,坐回沙发。
他给鹿嘉和发信息,简单汇报昨天的事情。
鹿嘉和顿时阴谋论了,觉得是别国选手危害他妹,他说什么也要挤出时间过来,结果看了看日程表,只能在四天后赶来,那都比赛结束了,遗憾作罢。但亲哥实在不放心,在自己的圈子里扒拉下,还真给扒拉出一个靠谱的男生,让他过来盯着点。
那是国家射箭队的一个男生,虽然不同组,但跟鹿嘉和很聊得来。另一方面,射箭组和射击组常常约着相同的场地,拥有共同训练的革命友谊。
薄妄在酒店马路边接的人,个头很高,一米九四,起来很阳光,叫杨颂。
等般弱第一天比赛回来,仨人认识了下,吃了顿饭,气氛很和谐,因为是同龄人,般弱直接喊他小名松子。
杨颂也故意喊她鹿子。
不得不说,大男生情商很高,他要是给她捏一个“弱子”,谐音“弱智”,般弱能把人给打残。
第二天,又是比赛日,杨松脖子上挂了个jn小白兔,笑嘻嘻同般弱出去了,他回头,冲薄妄挥了挥手,“哥,你放心吧,交给我,我把你家祖宗拍得仙仙的!”
薄妄没多想。
这小子放人群中也就是普通水平,小祖宗那么挑的颜控,应该不会对他下手。
他在酒店打开手提工作,顺带看一下师妹给他发来的视频。
23个省市代表队,共422名选手,薄妄还是觉得他家小祖宗中在人群里自带弧光,轻易让人注意到。而比赛为期4天,般弱经过预赛和资格赛,一举杀入决赛,在别人眼里,更是黑马般异军突起。
首都大学代表队得了6金2银1铜,扬颂回来就当着薄妄的面夸般弱。
“哥,你不知道,鹿子她可野了,6枚金牌里,有4个是她的,女子个人和团体的25米手/枪,混合团体10米气手/枪,对,还有个10米气步/枪,人家看她小小的,不当一回事,出枪就傻了,对吧,鹿子。”
般弱一点都没不好意思。
她训练,她辛苦,她骄傲!
般弱想起了一件事,捶足顿胸,“在我隔壁打的那个男生超帅的,我忘记要号码了!”
杨颂也偷笑。
“对了,你拍照吧,让我看看。”
“不给。”
杨颂也仗着自己的身高,把摄影机举得高高的。
般弱的是短款毛衣,手一伸,腰就滑出来了。
而打闹的俩人没有丝毫察觉。
薄妄的桃花眼泛起一股寒意。
俩人不自觉安静下来。
般弱咳嗽了声,“那个,我们去外边吧,别影响妄哥休息。”
薄妄:“你留下。”
杨颂丢她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摆手出去了。
“坐。”
般弱顿时感觉自己请入了狼窝。
“不是说给奖牌我的么?”
般弱立刻翻自己的背包,“团体的教练收着呢,所以我只有两枚个人的,喏,都给你。”
她双手捧着,向他献上一抹辉煌日光。
薄妄的气息被软化了,他问,“舍得给哥哥?”
“你要那就给你呀。”
般弱眨眼。
鹿嘉和的奖牌给她都没地方放,让他自己收着了。
薄妄抬手,握住她的手腕。
般弱:“?”
男生吐了口气,“齐小薇来找我了,我怕你分心,就没说。”
“她来找你干什么?”
薄妄盯着她,“她说要补偿我,替我干不能干的事情,包括擦背。”
般弱:“??”
她有事儿?
薄妄自言自语地说,“我已经快四天没洗澡了,等回去让你哥帮我擦一下。”
般弱:我未来嫂子,危了。
“……要不我来吧。”
般弱决定揽下这件事,解救她哥的眼睛。
“你确定?”
那不确定还能咋的?
般弱跑浴室里放热水,浸透毛巾,掀开人的衣摆,避开伤部,麻利地拭擦。她卖力擦完了后背,又绕过前头,干脆一次性擦完算了。薄妄双腿微微分开,容许她膝盖的嵌入,视野所及,是她毛绒绒的胎毛,偶尔窥见那两片蜜渍樱桃般的唇。
他忽然伸手圈住她的腰。
般弱后腰被他一压,整个人撞了上去,她连忙撑住他背后的沙发,免得挨到他伤口。
“你干什么!”她没好气,“还不够疼对吗。”
薄妄仰头凝视她。
这尊被他供在红尘里的小菩萨,他想她眼神慈悲,想她宽恕他荒唐过往。
想她渡他入情海。
他不安地低声,“我如果知道我二十一岁会喜欢你,我一定把我所有的毛病和乖僻都戒得干干净净。”然后像一面冰冷肃穆的寺院白墙,不沾烟火,只喜香火,用清规戒律为你筑起一部心经,再等你引我去人间。
把所有第一次都给你。
但少年怎么能知道今日的命运。
薄妄又领着她的手指,去摸自己手腕上的红绳,并不细腻的触感,泛着旧色,而他爱惜得很,“这是你给我戴上的,鹿嘉和都没有,就我有,可把他酸倒了牙,差点要跟我干一架。”
他特意提起这个不是为了别的——
“去年这红绳系上,哥哥就没想摘下来。”
薄妄自然不会靠一些情话来打动她。
这个女孩不喜欢庸俗浅薄的童话。
他翻开自己的手提,把自己这几天针对般弱做的职业规划递给她看。
“当你成为专业的射击运动员,你的职业生涯起码十年起跳,体育竞技同样是优胜劣汰的世界,甚至更加残酷,它不会宽恕你每一个失误,而你需要时时刻刻接受意外的挑战,包括训练和舆论带来的精神压力,身体上的一些病痛……”
薄妄顿了顿,“我可以考营养师资格证和心理咨询师资格证,必要的时候,我可以学习律法,帮你处理所有烦人的合同事宜,不让别人坑你一根毫毛。”
你大可以仗剑世界。
而我会在家里,把你,和猪圈里的小宝贝,都照顾到最好。在你出发之前,更为你配上合适的剑穗。
“……所以你的意思是?”般弱迟疑地问。
他放在腰后的手摩挲一阵,爬上背脊,又轻轻捏着她的后颈,亲昵又自然。
“哥哥我想做,世界冠军的背后贤妻。”
粮草兵马备足,让你永无后顾之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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