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1 / 2)
陆砚清眼里的婉烟,有时候像个永远长不大的小孩,纯真烂漫,但也有鲜为人知的一面。
女孩所有的大胆,妩媚,诱惑只留给他一个人。
说这话的时候,婉烟还是有些怕的,心尖都在颤抖,但她喜欢陆砚清,情侣间最浪漫,最亲昵的事,她都想跟他做一遍。
盖上彼此的印章,这样谁也逃不掉,一辈子只能捆在一起,多好。
所有的情绪在招摇欲的烟雾里沉沦,陆砚清俯身凑近,瘦削温凉的薄唇慢慢吻上女孩光洁莹白的额头,呼出的气息烫得人心慌意乱,性感的喉结上下滑动。
婉烟的心脏不受控制地狂乱跳动,脸颊滚烫,像是喝了酒一样,血液都开始沸腾,她下意识揪着他的衣领,闻到他身上的气味,清冽好闻的沐浴露浅香,跟她身上的一样。
婉烟大着胆子,像是试探,粉唇忍不住在他脖子上蹭。
接着,她听到头顶上方传来沙哑低沉的一声“操”,陆砚清整个人如同浮沉许久的枯木,婉烟就是那把火,直接将他点燃,不成灰烬不罢休。
婉烟的嘴唇几乎被他咬住,继而舌尖伸进去,撬开那扇贝齿,凶狠又粗野地吻她,交缠出最锋利的旋涡。
陆砚清步步紧逼,和平时不太一样,婉烟忽然有些后悔,在这个时候撩拨了他。
面前的人才慢慢停下来,埋首在她颈窝,呼出的气息都沉重。
婉烟被他吻得七荤八素,脑子晕乎乎的,听着他不均匀的呼吸,黑夜不断将感官放大,两颗砰砰跳动的心脏都同步。
沉默半晌,陆砚清恢复理智,喉间溢出的声音嘶哑,在这样亲密寂静的夜晚却格外清晰。
“你还小。”
婉烟没说话,只是沉默地抱紧他,毛茸茸的脑袋抵着他温热坚毅的胸膛。
“等你长大。”
陆砚清低头在她耳边说了几个字,直白到不加掩饰,语气却云淡风轻,婉烟听了脑子里顿时像被人丢了枚鱼雷,“嘭”的一下炸开了
女孩脸颊爆红,径直掀开被子一咕噜钻进去,脸埋在柔软的床褥里,炸了毛似的尖叫“陆砚清你好色情啊”
他居然敢说这句话
他哪来的自信
不怕肾虚吗
婉烟越想,脸越臊得慌,蹬腿踹他一脚。
陆砚清勾唇,眼底笑意愈深,清隽好看的脸在昏黄的灯光下,五官愈发立体深刻。
玩笑归玩笑,但撩拨之后的结果还得陆砚清自己解决,他低声哄了小姑娘几句,等人愿意跟他说话了,他才起身去了浴室,冲了遍冷水澡。
哗啦啦的水流声伴着男人压抑隐藏的情绪,婉烟反应慢半拍地意识到以后,脸颊瞬间红得滴血。
半小时后陆砚清从浴室出来,婉烟小心翼翼地从被子里探出脑袋,黑白分明的眸子看着他,目光在他身上来回转,对上男人幽暗深邃的眼,她抿唇,小声哼哼道“你还好吧
陆砚清勾唇,眼窝深沉,含笑的语气意味不明“如果我说不好呢”
婉烟扒拉掉身上的被子,像是鼓足勇气,一脸认真道“我可以帮你呀。”
陆砚清不清楚,两人一学期没见,这姑娘的胆子倒是比以前更大,什么话都敢说,什么都敢做。
陆砚清擦完头发,丢掉手里的毛巾,微弯的唇角笑意浅浅,眸光宠溺又温柔“怎么帮。”
婉烟咬了咬唇瓣,从床上爬起来,一边小幅度做着手势,一边小声哼哼道“就是这样,然后再这样”
看着自家女朋友“声情并茂”地给他做示范,陆砚清脸上的笑意僵住,微绷的神情隐隐有崩塌的迹象,他拧眉打断她,握住她软白纤细的手,漆黑深谙的瞳仁意味深长“谁教你的”
一说到这个,婉烟眨了眨眼,显然有些不好意思,“网上学的呗。”
似乎怕他责备,她转动眼眸,不甘示弱道“我就不信你没看过那种教学片”
陆砚清只觉得太阳穴突突地跳动,无可奈何又觉得好笑,这丫头脑袋瓜里什么时候装了这么多的有色颜料
他默默上前,将小姑娘捞进怀里,扯过一旁的被子,将人裹得严严实实的跟毛毛虫似的,压低了嗓子,声音低低的警告“那种片子以后少看。”
怀里的人自动自发地往他怀里钻,嘴里却还在不满地哼哼唧唧“你这人也太霸道了,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陆砚清只是轻笑,下巴抵着她柔软的发顶轻轻蹭了蹭,语气缓慢缱绻,温柔得不像话“想学了,以后我教你。”
小姑娘顿时不说话了,陆砚清垂眸,看到女孩红透的耳朵尖,半晌才听到她迷迷糊糊,半梦半醒的声音“想得美。”
陆砚清轻轻叹了口气,背对着光,定定凝视着她,动作先于意识,薄唇轻轻吻上女孩眉心,鼻尖,最后停至她嘴唇。
他的下颌线利落清晰,吻得喉结微动。
只有这样的夜里,陆砚清才敢将自己病态的占有欲毫无保留地袒露在她面前。
他像是孤独许久的落魄乞丐,女孩赠他独一无二滚烫爱意,似美梦烧灼灵魂,让他化为灰烬也心甘情愿。
第二天,温暖和煦的晨光穿透淡色的窗帘,婉烟迷迷糊糊地翻身,双腿动了动,疼得“嘶”了声,大脑卡顿几秒后,她猛地睁开眼睛,愣愣地盯着头顶上方的天花板看。
昨天校庆,然后就是同学聚会,她在饭局上忍不住多喝了几杯,之后是陆砚清送她回来的。
婉烟忍着身体的酸疼不适,慢吞吞地从被窝里爬起来,揉着眉心继续往下想,脑中的画面就跟电影的慢镜头似的,一帧一帧回放。
回忆到最后,她整个人愣住,反应慢半拍地看向身旁的位置,床褥有些凌乱,明显是有人睡过的痕迹,但除了床,室内干净整洁,不太像那么回事。
像是验证自己的猜测,婉烟也来不及换睡衣,光着脚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结果腿一软,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
婉烟暗自“我靠”一声,昨晚到底经历了什么非人般的折磨,她居然连走路都困难
陆砚清推门进来时,刚好看到这一幕。
女孩穿着单薄较短的白色睡裙,有些颓丧地耷拉着脑袋,秀眉拧在一块,神情纠结,那两条纤细匀称的腿莹白如玉,在柔和的光下甚至有点透明。
陆砚清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径直走过去,将地上的女孩横抱起来,放在床上。
婉烟还在纠结待会出去该怎么面对他,却没想,陆砚清突然进来,根本不给她任何缓冲的机会。
她吓得惊呼一声,下意识抓着他的臂膀,目光扫过男人坚毅瘦削的下巴,接着,被他放在温软的床榻上。
婉烟有些局促不安,之前还跟人说了分手,昨晚居然又滚在了一张床上
兜兜转转,纠缠不清。
婉烟手脚无处安放的时候,陆砚清却比她淡定得多,面前的男人默不作声地蹲下身子,温热宽厚的手掌拖住她的脚踝,拿过一旁的拖鞋帮她穿上。
婉烟看着他的动作,心里斟酌,低声开口“昨晚我们”
她的话说到一半,对上男人那双沉黑剔透的眸子,便说不下去,此时尴尬得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该说什么
说咱俩昨晚那事纯属是个意外让他别放在心上毕竟都成年人了
婉烟没勇气,这种感觉真的很丢脸。
陆砚清自然而然地接上她的话,眉眼间还有未褪的温柔,自动忽略她的那份尴尬,轻声道“我做了早饭,你先涂药,还是先吃饭”
婉烟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啊”了一声。
“涂什么药”
陆砚清唇角微收,看着她“你那蹭破皮,最好上药。”
他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就能噎死人。
这不明摆着在提醒她昨晚咱俩真那啥了,而且战况激烈。
婉烟抿唇,瓷白干净的小脸涨得通红,全身的血液直往脑门顶上冲。
她努力做了个深呼吸,偏过头没再看他,“你出去,我自己来。”
陆砚清看她一眼,没强求,将今早出去买来的药膏放在她手边,继而起身走出门。
直到那人关上门,婉烟脑中紧绷的那根神经才稍稍放松,手掌心里不知何时渗出了汗水。
她心里懊悔昨晚太冲动,迷迷糊糊间又想起他最后关头说的那三个字。
一字一语格外清晰,像在静如死水的潭面,投下几颗石子,漾起一圈又一圈挥散不去的涟漪。
磨磨蹭蹭许久,婉烟换了身衣服出去,看到客厅没人,下意识觉得他是不是走了。
到了餐厅,餐桌上放着一碗青菜鸡蛋面,没有放葱。
婉烟满吞吞地走过去,拿着筷子,那些深埋在脑海里的往事,又像潮水般涌来。
就像有句歌词里唱的“纵然记忆抹不去,爱与恨都还在心里,爱情是个难题。”
婉烟盯着眼前的面发呆,陆砚清从厨房出来。
男人黑眉清目,手里还拿着刚摘下的围裙。
婉烟抬眸,努力让自己看起来镇定自若,“你怎么还没走。”
女孩话里的嫌弃遮都遮不住,陆砚清见她没动筷子,低声道“我明天出任务,你好好照顾自己。”
闻言,婉烟终于愿意抬头看他一眼,心情瞬间乱糟糟的,却一句话也不肯说。
两人陷入沉默,陆砚清又接到一通组里打来的电话,于是拿了外套准备离开。
临走前,男人还在温声叮嘱她别忘了上药。
门关上的那一瞬,陆砚清的身后终于传来女孩冷冷淡淡的声音。
“昨晚我喝断片了,就当是个意外。”
“忘了吧。”
语落,男人推门的动作一顿,手臂微微绷紧。
陆砚清没有回头,很多话在唇齿间咀嚼了无数遍,最后只留给她三个字。
“忘不了。”
直到防盗门关上,那道背影消失,婉烟神情愣愣地发呆,她想起昨晚看到的,陆砚清脊背,胸膛上的疤痕。
她难以想象,过去的五年里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但她明白,他同她一样,过得并不好。
看着面前的这碗青菜鸡蛋面,婉烟却怎么也咽不下去。
陆砚清调回京都后,一直在缉毒大队的侦查组工作。
从婉烟那回来,他到局里没多久便被人叫去开会,会上安局长提到最近刚破获的一起贩毒案,被捕的嫌犯供出一条贩毒xd人员名单,而这些人中还有四个人混娱乐圈,一名是经纪人,另外三名则是圈内艺人,知名度挺高。
这一连串的人员名单,牵扯出新一起贩毒大案,事关重大,嫌疑人还是公众人物,具有一定社会影响力,所以在没有确凿的证据前,警方还不能轻举妄动。
会上有人感慨,各行各业里,最混乱的就属娱乐圈,别看那些明星表面上光鲜亮丽,背地里其实早就腐朽破败。
陆砚清静静听着,不发一言。
会议结束后,安局长特意将陆砚清叫到了办公室。
安卫东“这次事态很严重,我们目前还没有掌握嫌疑人足够的证据,娱乐圈跟我们这行千差万别,尤其那几个艺人,我们现在没有办法找到直接证据。”
“这个节骨眼上还不能打草惊蛇。”
安卫东看着眼前面容清隽寡冷的年轻人,别看陆砚清在侦查组中年纪最小,但他却有长达四年的卧底经验,曾深入到边境毒枭窝点,出生入死多少回才活着回来。
是个真正意义上的铁血军人,也是组织和人民的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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