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纯阳真仙 二十(1 / 1)
虽说是由他们去,但沈砚与叶英游玩之余也没有忘记关注出使事宜,毕竟大唐使团到来的消息并没有任何遮掩,如今东海诸岛都在关注此次会谈的进展,早在使团抵达的当日经首道源岛尹家、洞天福地岛康家当代家主便都已赶赴蓬莱。虽然暂时还未传出准确的消息,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蓬莱也渐渐分裂成了好几个声音。
其,便是想要出世,但又不愿接受朝廷束缚的。此类声音并不少,不过多为年轻辈的青年才俊,他们这辈大多被尹天赐压得喘不过气来,去岁又被尹天赐打上门连夺天心、沧溟、半碗三岛。他们虽是甘拜下风,但心里也是憋着股气的,他们自认他们就算打不过尹天赐也比他差不了多少,他能在原开山立派,他们为何就要受人挟制?
其二,便是那些不愿出世,却愿意接受朝廷的“招安”的。出使公写得明白,只要蓬莱人承认大唐对东海的统治权、并且向朝廷缴纳商税、协助朝廷在东海开设府衙,大唐便可以保证不干涉东海诸世家的内务,并允许他们保留原有的土地与矿藏的所有权。不少人觉得这些要求对于家族并无明显损伤,而且忠君爱国本就是应有之义,所以,此项选择也不乏赞同者。
其三,自是既不愿出世,也不同意朝廷的“招安”,甚至排斥与朝廷建立长期商贸的顽固派。此类人多为各家的老人,他们安于现状不愿改变,更重要的是,他们并不相信朝廷的“诚意”。东海诸岛藏有太多的宝物与秘密,他们不相信当这切渐渐暴露在众人的视野时,朝廷是否还能和公所说的样忍得住诱惑,能够任由他们继续坐享这些奇物。
其他的意见自然也有,但是都是少数派,并不足以动摇大局,而现如今这最多的三种声音在东海诸岛争执不休,听说为了这件事康、方、尹三家的家主都已经拍过不止次桌子了,整个东海的气氛都渐渐紧张起来,风雨欲来。
这些与使团同来的商人们都是常年走南闯北的,对局势的把握力自是不弱,再加上原的物件在这海上确实稀奇,于是他们很快各自售空了货物,又满满当当地买了船海奇珍后便尽量缩在客栈之,客栈外有方家子弟守卫,自是没有人敢胡来。毕竟蓬莱方家在东海诸世家的魁首地位可是千年来都没有动摇过。
在这种情况下每日雷打不动地出门探索新地图、逛市场的沈砚与叶英就显得十分扎眼了。沈砚与叶英自然察觉得到这几日越来越多的注意他们的眼神,不过若是这点小场面就能吓退他们他们就不是沈砚与叶英了,他们并非无事生非之人,但若是有人想找他们麻烦,他们也从不是忍气吞声之辈。
这不,这日沈砚与叶英正在集市之寻觅日前名藏剑弟子偶然买到的种奇石,便有人大摇大摆地仿佛看不见路样向沈砚撞来。沈砚根本连个眼神都欠奉,只自顾自地与叶英交谈道:“若是今日再寻不到那我们过几日便去天圆地方殿碰碰运气,若论功效之奇,天下奇石至少五成聚于天圆地方殿。”
那人见沈砚竟敢无视他更是心大怒,当即原本收了三分的力瞬间用上了十分,随即狠狠地向沈砚撞去。“嘭!”正当集市的众人想要摇头感叹时,却只见飞出去的竟然不是他们原本认为的沈砚,反倒是那撞人的青年。沈砚微微侧首,瞥了眼那倒飞出去的人,抬手便卸下了他飞出去的劲力,使他不至于受伤,无悲无喜道:“小友小心了。”
那人登时涨红了脸,当然这不是羞的,而是气得。沈砚这语气分明就是将他当作小辈在教训,再者他虽没让他摔伤,可是方才反击他的那股劲气如今还在他的经脉内盘踞不散,恐怕若不痛上两天是绝不会消散的。吃了这么大个暗亏,让他如何肯罢休?“兀那妖道,你究竟用的什么妖法?来我蓬莱有何企图?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叫嚷间只见他挥手,便有数名青年面色不善地自四周走出,将沈砚二人团团围在间。
眼见着数人逼近,围观的摆摊小贩便有人劝道:“两位小公子还是服个软吧,他们人多势众,又向来混不吝,你们就别跟他们硬拼了。”
“呸!谁让你多话的?信不信我连你起揍?!”当即有人转头怒视道。
四周瞬间消了声,正当沈砚心暗叹为什么总有人喜欢作死的时候,这时候却听到叶英轻笑声,问道:“沈兄不介意让给我个机会让我见识下蓬莱的武功吧?”
沈砚看到叶英眼跃跃欲试地战意,知晓他最近方悟得心剑,正是需要实战磨合的时候,于是也不矫情当即便应了下来:“随意。”说着他原本微微抬起的拂尘再次落回了臂弯,不过是些小角色罢了,有叶英出马,他自然可以放心咯,只可惜人设所限,否则的话沈砚绝不介意搬个小马扎来吃瓜看戏。
沈砚心暗道可惜,面上却仍是副万事不萦于心的模样。
不过也不知是不是老天爷不愿让这些小喽啰拉低了叶大庄主的逼格,还不等那群寻衅滋事的人冲到近前,便见只雕儿自天空俯冲而下,掠之间便带倒了他们所有人。叶英都不由愣了愣,手的含而未发的剑意凝滞了息方才缓缓散去,他心也不由无奈,虽然他不喜争斗,可是……这剑都“拔”出来了却来这么出……看来他只能回头再劳烦沈砚帮他喂招,再试验心剑的威力了。
然而这些都是后话,那雕儿颇具灵性,显然是有人精心饲养的,叶英与沈砚都随着雕飞行的路线望去,只见两名青年并肩走来,顿时吓得被打的人瑟瑟发抖,不等他们近前便不顾身上的疼痛爬起来就跑。
二人俱是姿容上佳、玉树临风,只是二人佩剑的那位却是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叶英,令沈砚心生不喜。但人家毕竟也是出手相助,沈砚自然不会对他们恶语相向,只垂首致礼:“多谢相助。”
另位手握刺杖的青年笑着还礼道:“道长客气了,是我们招待不周才是——方才那几个都是我家不成器的弟子,整日里不干正事就知道欺负人,道长下次见了不必留手,好好教训便是,只要不出人命,切我帮你们兜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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