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种田文(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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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已经做足了心理准备,安然还是被突如其来的剧痛疼的呻1吟出声。

疼痛铺天盖地,无处不在,胸口、小腹、腿、手、头、每一块骨头、每一寸肌肤……没有一处不疼,连呼吸都是疼的。

许久之后,安然才终于缓过气来,能分出少许精力,查看自己的处境。

眼前一片血红,如果不是发生了什么灵异事件,就是他的眼睛完全被血糊住了——显然是后者。

好在还能勉强看见东西。

现在大约是下午,风有点凉,阳光透过树叶,星星点点的落在地上,他靠着树“坐”着,让他保持坐姿的,是贯穿胸口的一把匕首或短刀,正将他牢牢钉在一棵树上,血从刀口缓缓向外渗着,流成一小滩,将地上半腐的落叶染成不详的深褐色。

两条腿怪异的扭曲着……难怪疼的跟断了一样,原来是真断了。

血糊糊的、疼的像碎了一样的右手,大约也是真碎了。

肋骨应该也断了几根,只是他没胆子去摸摸看确认下。

其余遍布全身的伤痕,和这几处一比,就显得微不足道了——这样的伤势,让安然很怀疑,其实他是穿在了一具新死的尸体上。

不过也难说,系统先前说过,他会在原主最痛苦绝望的时候穿过来,切身体会原主承受过的痛苦……他没在凶手行凶的时候过来,或许就是因为这一刀原就没伤到要害,受伤后漫长无望的等待,比被人伤害的时候,还要让人痛苦绝望。

只是不知道,是原主运气太好,伤口这么深也没碰到要害,还是行凶的人故意避开要害,好让他多受些折磨。

如果是后者,那么想坐在这里等人来救,估计要等很久……如果原主的结局就是这样一直坐到死,那就更糟糕了。

安然小口小口的喘着气,用相对完好的左手抓住刀柄,试探着拔了一下。

短刀不出意外的纹丝不动,反倒他自己喷出一口鲜血,疼的脸孔扭曲。

安然靠在树干上,冷汗和着血流进眼睛,他完全没有呼叫系统的意思,且不说他落到现在的下场,全拜它所赐,更关键的是每到一个世界,都要先获得积分才能重新唤醒那个蠢货。

他拿什么获得积分?用自己的血画个圈圈诅咒凶手?那也得先知道他自己是谁,仇家是谁啊!

系统不唤醒,他放在空间的东西也拿不出来……

安然苦笑:如果他能在凶手行凶的时候过来,处境反而会比现在要好得多。

安然靠着胡思乱想和粗浅的催眠术,勉强分散着注意力,终于又慢慢缓了过来。

当务之急,是先摆脱眼前的困境,虽然任务完成之前有宿主保护机制,不会让他随随便便一命呜呼,但要是在这里钉个几天几夜,他还不如直接死了算了。

这里能被当成行凶“抛尸”现场,当然足够偏僻,周围光线暗淡,半点声音没有,前后左右都是视线无法穿透的树林,叫救命八成不顶事——他也没那个力气。

安然闭上眼睛,开始慢慢的吸气:不是说有保护机制,不会让我死吗?那就试试吧!如果不小心死了……那就死吧!

一咬牙,奋起全身的力气,整个上半身猛的向前栽去!

“噗!”利刃在血肉中穿行的声音。

“噗!”刀尖从树干上拔1出的声音。

“噗!”安然喷血的声音。

虽然成功从树上脱身,但原本只插入大半的短刀却齐柄而没,安然蜷缩在地上,疼的浑身发抖,冷汗将血都冲淡了一层,却还是没能幸福的晕过去。

该死的系统!该死的精神值!该死的……

安然疼的死去活来,却偏偏连大口吸气减缓疼痛都做不到,若不是他极度反感自杀这种行为,都恨不得直接把刀□□,弄死这个身体算了。

许久之后,蜷缩在地上的少年身体终于不再紧绷,牢牢握成拳以抵挡疼痛的左手缓缓松开,摸索着探进怀里,寻找可能有用的东西。

虽然地上留下的痕迹,可以分辨出出去的方向,但他不觉得自己靠着一只左手,能在身上的血流光之前,爬出这片林子。

……

官道之上,两辆马车正在三十余骑的护持下前行,忽然为首的一骑一愣之后勒马停下,整个队伍也跟着停了下来。

一只纤纤素手拨开车帘,声音柔婉动人:“阿恒,怎么了?”

被称为“阿恒”的,是个二十多岁的高大男人,皮肤略黑,眉眼锋利,不说话的时候,嘴总是抿的很紧,明明年纪不大,看着却好像海水中的礁石一般,坚硬顽强,饱经冲刷。

“有烟。”

男人简单答了一句,问身边的人:“那边可有人家?”

那人摇头:“没有,而且这个烟,也不像是炊烟。”

男人点头,若是炊烟,他也不会停下了。

男人转向马车,道:“怕是山火,看着烟不大,也没有鸟群惊飞,应该来得及……我带人去看看。姐姐你们先赶路,我随后就到。”

车中的女人并不多问,道:“多带些人……注意安全。”

男人点头,安排下人手,当先纵马下了官道,驰进不算密的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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