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种田文(十五)(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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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哝道“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嘛”

不是他娇气,而是以后他怕是要被“监视居住”了,没有温泉池的活水,他怎么解释沐浴露的事儿说他生来自带体香,连洗澡水都被他熏香了连乾隆爷的香妃都不带这么夸张的。

他低声咕哝,声音里带了几分委屈,这洞悉天机的少年,第一次在雍帝面前,露出孩子气的一面。

雍帝看着他,少年气色很差,连嘴唇都透着苍白,一惯清澈的嗓音也带了几分沙哑,唯有一双眼睛,越发漆黑幽暗,让他没来由的心一软,轻轻一拍扶手,站了起来,负手看着远处,漫不经心道“既然活下来了,就好好活着吧”

这算是许他活下去了安然低低的应了一声“是”。

又问“公主殿下还不知道吧”

他的演技可是练过的,若他们瞒的好,当时就找个由子带赵忻回京,赵忻应该还不知道他喝的,是实打实的毒酒。

雍帝皱眉,不悦道“朕的女儿没有你想的那么脆弱,无需你如此保护。”

安然道“我只是觉得,公主该受的罪已经受过了,有权利娇弱。”

雍帝不语,安然继续道“再说了被女儿憧憬期待着的时候,做父亲的,往往不好意思做让她失望的事。这样下次皇上再想杀我的时候,说不定就不会这么果断了。”

雍帝轻哼一声,道“你果然是不怕死。”算计他的话也敢当着他的面说,且还是胡说八道那个时候,他已经快要死了,还会去考虑什么再想杀他

安然默然片刻后,低声道“其实是怕的。”

人,哪有不怕死的呢

雍帝沉默下来。

他当然知道安然怕死,他就是以为他太怕死,才会在这一场博弈中,输的彻底。

死了一次的安然,自然也算不得赢家。

他让人彻查过安然的事,知道他曾被人折断手脚,用短刀刺透胸口钉在树上,知道他将自己从树上拔下来,用唯一完好的手,拖着残破的身体收集落叶,点燃篝火求生

知道他以为赵恒无意救他时,依旧没有放弃没有怨怼,而是央求赵恒将他搬到路边,让别的好心人来救

谁能想到,一个这样不顾一切活下来的人,竟然会在低头和死之间,毫不犹豫的选择去死

他承认,他对安然起过杀心,因为他的本事太过诡异,因为他对赵恒、赵忻的影响太大,因为他有动荡他江山的能力但是,他还没有老到,觉得自己折服不了一个区区少年的地步。

不过是用惯了的手段,算不得高明。

先以双腿为由,定少年一个欺君之罪,而后以言语逼迫,让他以为自己有必杀之心,再然后,看在安国和长生的份上,勉强赐给他一条活路

他相信,如安然这样的人,无论如何艰难,都会选择活下去,所以言语才极尽苛刻,务必第一次就让他彻底低头,而后的尊重和厚待,才会让他惊喜和感激。

与其说这是一次选择,倒不如说是一次敲打,他话虽说的难听,但他的子孙,又岂会真的折辱这少年便是他身边真正的奴才张全,那些人不一样对他客客气气何况是能力诡异的安然

只是万万没想到,少年几句问话之后,没有苦苦央求,没有让赵恒赵忻替他转还,而是毫不犹豫的将毒酒一饮而尽,让所有人猝不及防,包括雍帝自己。

偏这少年在毒发垂死之际,还强忍剧痛,安抚他的女儿,不让她被他这位父亲的绝情所伤

时过境迁,少年再度死里逃生之后,在他面前低声说“其实是怕的”。

雍帝心里说不出什么感觉,沉默许久后,才道“有些事,朕既然答应了,就不会反悔,但还是要问一句你是不是早就算出一切,才会将救命的药提前交给老四”

想起安然的规矩,随手从腰上解了个东西下来扔给他,道“朕要听真话。”

安然接过“卦金”,道“真话就是,第一,我只知道那里面的东西能治伤,并不知道它可以疗毒,第二,我没想过国公大人会把它用到我身上。”

雍帝看了他一阵,道“罢了。”

不管他这次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就这样吧

却不知安然虽然没有说谎,但他选择喝下毒酒的时候,是知道自己大概率不会死的,所以那些话,并不只是为了骗过赵忻。

他身后还有个系统,就算没有机会兑换疗毒的药,有宿主保护机制在,或者给他换个身体,或者保他一口气不死。

若是前者,他正好摆脱眼下的尴尬局面,若是后者,他就要考虑,活下来之后的事。

他选的是死路,不是说喝下毒酒不死,这件事就过去了,一杯不成还可以再来一杯,毒酒不死,还可以砍他的脑袋

所以强撑着一口气,趁雍帝震惊意外的时候,寻一条活路。

虽然接了圣旨,口称“效忠皇家”,给足了雍帝面子,但他口中的“效忠”和雍帝所说的“效忠”,却全然不是一回事。

“效忠皇室,为赵氏家奴”与“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的区别。

他知道雍帝对他最大的顾虑是什么,雍帝那句“赵氏血脉,朕之子孙,个个都是你的主子,都能让你俯首听令”,看似折辱,却另有深意有这句话在,就像把他放在了镁光灯下,试问他的“主子”如此之多,哪个“主子”,敢放心和他结党营私,图谋不轨

是以他那句“但凡皇室子弟上门问卦,只要我知道的,必如实相告”,也有异曲同工之妙有什么机密事,勿要来同我说,否则旁的皇室子弟上门,我可是要“如实相告”的。

和这句话比起来,其他都是末节。

听到“罢了”两个字,安然终于放松下来,知道他这条小命,算是真的保住了。

本以为他此番活下来,乾帝先前答应的事,就算不会反悔,也会重新定下规矩,不想竟然全盘答应。

正事说完,雍帝神色略缓,道“陪朕下盘棋”

安然善解人意的问“陛下是想赢,想输,还是平局”

雍帝“”

这是在拍马屁呢,还是懒得支应他

道“前儿刘老蔫儿吐血了。他年纪大了,御医差点没救回来,有功夫你陪他下盘棋,否则他这条老命,怕是要折在里面了。”

吐血下棋

安然迷糊了一阵,才想起这事儿,八成是他那一局残局惹得祸,只是东西又不是他让送去的,道“皇上,我若是陪他下棋,只怕会更糟。”

雍帝无语,道“你就不会让他赢一次或者干脆把你那盘破棋摆完”

安然道“那我摆摆看。”

反正他是不见那个刘老蔫儿的,只侧面了解几句,也知道那老头儿特讨厌神棍这种人,何必自己找不自在。

两人说不到一块,雍帝准备走人,道“朕也该回去了,你接了圣旨,莫忘了身上的差事。”

安然应了一声,又想起一事,问道“皇上,我能不能把你送的玉佩戴在身上”

乾帝道“朕说过,玉佩是给你在别人面前耀武扬威用的。”

不戴着,怎么耀武扬威

正要迈步,安然又问“那我的温泉”

乾帝不耐烦道“有没有朕也让他们给你修一个还有什么事没有一并说完”

都是些什么鸡毛蒜皮的事儿戴不戴玉佩要问他,房子有没有温泉要问他他到底是皇上还是他安然的管家

“没有”安然忽然“啊”了一声,改口道“有我要告御状”

终于有件像样的了,乾帝神色微肃,问道“你要告谁”

“金文耀。”

乾帝花了五秒才想起这个名字,好一阵无语“这种事,你找老四或安国,随便一句话就办了,你跑来告什么御状更何况你是官,他是民,天底下告御状只有民告官,哪有官告民的”

百姓求告无门,才会来告御状,你这儿瞎凑什么热闹

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结果比鸡毛蒜皮还鸡毛蒜皮。

“不行”安然道“我就要告非告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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