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入侵后的第五十九天(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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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侵后的第五十九天·【第三更】

钢门缓缓打开,车队鱼贯驶入。

他们驶入的区域,是联邦管理大厦中心,一共有三幢建筑像是三角一样伫立在偌大一片空地上。

“好安静。”许英低低开口。

地面上,他们连一个感染者都看不见。

地上还有暴雨冲刷后残留下来的零星血污,意味着这里被人清扫过。

程声让他们停在一幢大厦前:“我们到了。”

罗小南被留在了车上,同时留下了三个士兵陪护着他。

其他人进入大厦。

大厦里的几个电动出入闸道都已经被损毁,在两旁的扶手上还有几个凌乱的血掌印,再看周围,墙壁上依稀能看到几个血印子和溅出的血点。

这里一定也发生了感染,但也许已经被控制了下来。

林谦几人不约而同地绷紧了神经,段奕三人默契地将程声保护在安全三角的核心里。

他们走到电梯口,紧闭的电梯门里,偶尔传出一声闷响,像是什么东西从电梯井上砸下来,重重摔在电梯隔板上。

队伍戒备地端起枪瞄准电梯大门。

段奕几人带着程声向安全通道移动:“我们走楼梯。”

“收到。”

安全通道有斜坡面,程声完全可以自己顺畅下去,但他默许了段奕推着他往下走。

“这里的每一层都必须拥有出入许可才能打开通道,继续往下走。”程声说道。

他们停留在地下一楼的安全通道门口,程声拿出证件扫描:“而能够出入这幢楼的人,只有少数几十人,这意味着我们的数据被完好保存下来的概率很高。”

“祈祷我们能顺利找到完整的数据备份吧。”程声轻声说道,“这是我们来这里的唯一目的。”

陆奇的队伍沉默,他们都知道这是最后的希望。

“我们要下到第几层?”陆奇问。

“十八。”程声看向他,“负十八楼。”

陆奇“噢”了一声,他有些好奇:“那其他楼层里放着什么?”

“有关国家事物的档案,还有秘密。”

陆奇:“……”

“和你们一样,我也需要权限才能知道某些秘密。”程声看了他一眼,“我不是无所不知。”

陆奇干咳一声,他推开门掩饰尴尬。

他本以为是博士在故弄玄虚,没想到被博士看穿了。

就如程声说的,能进入这里的只有拥有权限通行许可的人,这意味着人少、感染者更少。

他们非常顺畅地一口气下了六楼,在六楼通往七楼的安全通道口,程声捡到了一张通行许可证。

他下意识看了一眼上面的信息,旋即猛地抬头看向段奕:“是导师的许可证。”

“邵乘阳博士很可能也在这幢楼里。”段奕点头表示明白,他看向陆奇几人。

“邵乘阳博士与其他专家学者,曾在撤离的时候与大部队失去联系。直到前几日,我们收到消息,得知他们很有可能还幸存着。他们同样是对病毒研究有着非常重要价值的保护目标,所有人留意一下。”段奕提醒道。

“明白!”

程声把邵乘阳的通行许可证收起来,他轻吸了口气,没有想到导师居然也摸索到了这里。

也是,他知道数据存储备份在联邦管理区域内的消息,还是导师告诉他的,邵乘阳会第一时间赶到这里才是最正常的反应。

不管怎么样,他一定会找到导师,他还有问题想要询问对方。

程声他们在抵达负十六楼的时候,遇到了情况。

程声的通行许可并不能打开十六楼的安全通道。

他的通行许可,向来是通过电梯响应直达负十八楼的,程声并没有多余的好奇去试验其他楼层,更没想到会有一层是他抵达不了的。

“可以强突吗?”陆奇问。

“不合适。”林谦摇头,“这里的钢门厚度,除非使用炸-弹,否则弄不开,而炸-弹很容易影响整幢楼的稳定度,我们现在在地下十六楼,不能冒受困的危险。”

程声抿了抿嘴,他拿出邵乘阳的通行证,试着扫过许可感应区。

绿灯一亮。

“导师参与了这里的最初设计。”程声说道。

是邵乘阳博士提出了外部存储设备的最初构想,所以他猜测导师的通行证或许能打开某些秘密的楼层,譬如他打不开的地方。

他们打开安全通道的大门,当他们看到眼前场景的时候,所有人的呼吸猛地一顿。

“博士,你看……”陆奇嗓音干涩,他让开一点路,

程声瞳孔猛地一缩,手指猛地抠进扶手里。

在他的眼前,如同半个篮球场一般大小的空间里,竖立着六个玻璃圆柱,每个玻璃圆柱里,都装满了营养液和一个孩子。

是罗小南。

玻璃圆柱里的每一个孩子面孔,都和罗小南长得一模一样。

陆奇的队伍几乎都见过了罗小南,当他们看到眼前出现了六个和罗小南面孔一样的孩子被装在玻璃圆柱里时,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

准确的说,那六个孩子只有面孔与罗小南一致。

他们有的长出了四只胳膊,有的肩膀上长了三张嘴……每一个都是超乎人类的畸形。

那些孩子嘴里插着导管,气泡平稳地从导管里冒出,两旁桌面上的电脑则还亮着监控数据——他们都还保持着生命体征。

林谦脸色苍白,还有的人已经忍不住跑到角落里干呕去了。

“你的导师知道这个?”陆奇看向程声,他紧握着拳头,“他在做什么?”

程声抿着薄唇,毫无血色地冷漠地看着陆奇:“如果我知道的话,你认为你们会看到这些?”

他说完,一言不发地操控轮椅走到操作台前,他翻看着上面的记录数据,一目十行地看下去,又打开抽屉,翻出里头的记录卷宗。

他双手微抖,头一回,他心里那个总是渊博而慷慨的导师形象出现了裂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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