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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全倒是没说她,他知道后也是想哭,但当时在大庭广众下,他没好意思哭出来,他媳妇一哭,他也有点想抹眼泪。
沈陵却是头疼了,怎么他一中父母就哭“爹娘,你们哭什么呀”
方氏抽噎道“我一想到你自小寒来暑往,每天天不亮起,天黑了也不睡,读书也太辛苦了,这两年跑扬州府去,多不容易啊,娘本想着你读书是想让你过得轻松快活,没想着这么多年的书,比种地都累。娘心疼啊”
被她说的,沈陵都想哭,不是因为觉得自己辛苦,外人只看到他中举的光彩,背后的汗水还是只要亲人知道,才会心疼。
沈陵抱着方氏拍了拍她的背“娘,一会儿报喜的人就来了,您可千万不能哭。”
方氏才收住。
这报喜的人来过后,贺喜的人就开始源源不断了,沈陵才明白什么叫穷秀才富举人,他中秀才的时候大部分人家都只是送了点贺礼,这一回他中举人,光建康府认识的不认识的,都送上了厚厚的贺礼。
贺礼中最贵的是一栋宅子,是建康府一个周姓商人送过来的,即便他是举人,但沈陵相信他一定是有所图才会送他这么昂贵的,沈陵可不敢收,赶紧让人退回去。
像有些人家送的银两什么的,沈陵问过汤鸣则,说是都这样,他就放心收了,更多的是笔墨纸砚,算了算这礼物收下来,好长一段时间不用买了。
这还只是建康府的,他们还没回建业县,只怕会更多。
放榜过后就是鹿鸣宴,考官、知府都会参加。今年的解元是二十多岁的生员,汤鸣则告诉他这是某位大人的儿子,在京城读书,回来参加科考,也难怪沈陵先前都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
前十名中有不少都是官员之子,都是从外地回来科考的。
沈陵与他们交谈,深感他们的博远,有一位同年,不过三十岁,已经游历了十几个府州,如今这样的交通条件,当真是很不容易。
恰好沈陵打算游学,向他请教了一下路途以及那些地方值得一去。古代出远门除了交通不便,无法得知详细的路途,其次就是语言不通,当地人一般只会说当地话。
“若想游历一番,唯有一点,万不能去太过封闭的地方,那些地方,会说官话的也没几个”
鹿鸣宴过后,沈陵又收到了很多请柬,有同年的有城里老爷的。
沈陵回绝了城里老爷们的热情相邀,沈全被茶楼的事情给吓着了,生怕沈陵去了就被人瞧中做女婿,也是拦着不让他去,赶紧收拾东西回建业县。
他们人虽未到,可这消息早就传到了。
县城里住在沈家附近的邻居都炸开了锅,建业县一年才有几个举人,一个就在他们这儿。
这算命的就出来马后炮“这宅子方正,聚运道。正所谓日出东方,这宅子”
还有人说这地儿风水好,出了个举人,大家都还是很认可的,这不,这一片的房子都涨了个价格。
更别说沈家的铺子,沈家的食谱还开着,都是人满为患。沈陵几个还没回来,县里大户人家的贺礼已经送到了。
沈陵回到建业县之后,更是宾客如云。
村里也是一番震动,这可是村里第一个举人老爷,一瞬间沈家在村里的地位拔高了不少,尤其村里不少男人都在沈家的作坊里。沈陵中举后,外人说起雨花镇的沈家,就是仅此一家了。
这头沈家是越来越兴旺,那头的沈家三房是越过越不是日子,听闻沈陵中举,竟是想搬祖宗坟墓,觉得祖宗不旺自家。
沈老头和崔氏如何肯,谁知道这动坟墓对他们家有没有坏处,再说,当年爹娘下葬,都是他们出的钱出的力,不护佑三房也是正常的。
这一回沈家连办三天的流水席,钱不钱的,已经都是小事情了。
待一切尘埃落定,沈陵和汤鸣则就准备年前两人一道出去游历一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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