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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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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对,想起来了,刚开席的时候,大人您这样……”韩皎站起身,故意模仿这人夸张的避让动作去夹菜,仿佛越过刀山火海般,颤巍巍夹了筷子甜枣,放进碗里,舒了口气,擦擦汗:“确实这样夹过颗枣,费老大力气了,大人不饿吗?怎么后来都不吃了?”

同桌另外两个进士没忍住,被这惟妙惟肖的模仿逗得低头笑起来。

陈大人更觉没脸,眯着眼睛盯着韩皎,沉声道:“韩神童,你我如今共事处,还望你行事留有余地,翰林院可不是狂悖之徒撒野的地方,小心祸从口出!”

韩皎礼貌地回了个“谁怕谁”的笑。

他可是掌握剧情的人。

外院侍从似乎传来了什么消息,别院里的进士们三五成群的端着酒杯走出去,不会儿,院子就空了。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这时候要不随大流,心里不踏实,韩皎只好也端起酒杯走出去。

路上跟侍从打听到,原来是燕王亲自来府上贺寿了,此刻就在主院作客。

难怪全府的宾客四面方的往东角门方向聚拢,估计连内院的女眷们都扒着门缝呢。

燕王谢广,是原著的男主,皇后的嫡长子,大家都以为他会被立为太子。

事实上,最终被立太子的,是皇后第三个儿子,谢夺。

这件事未来还会导致部分官与皇帝地抗争,也就是“国本之争”。

目前是隆圣三十年初,燕王很快要失势了,这群刚入官场的人上赶着巴结,要真上了船,没准不久后就要跟燕王党起翻船。

这本原著前期倒了堆炮灰,所以韩皎并不打算加入任何阵营,至于巴结燕王,也可免了。

未卜先知就是爽。

韩皎在来去匆匆的人群停下脚步,转身,悠闲踱步走向无人的西角门,寻了处僻静花园角落,深呼吸,散散满身沾染的酒气。

此处位于前院边角,没有气死风灯四面摇晃,只有月光和花香在游荡。

韩皎仰头对月,举了举手酒杯,正欲小酌口。

身后传来陌生男子凶巴巴的嗓音:“先生倒有闲情,躲在此地举杯邀月。”

那群进士都去燕王跟前混熟脸了,怎么还有来找茬的?

韩皎假装没听见,依旧仰头看月亮。

身后人倒也没发作,与他同沉默着。

可这阵沉默里透着危险的气息,逼得韩皎缓缓转过身,看向来找茬的人。

月光朦胧,隔着两丈的距离,那人背着远处灯笼的火光,叫韩皎看不清面容。

那群进士,有这般颀长挺拔的身影?

没有,倒像年轻武官的身影,约莫是府上的护卫。

“为何不回话?”那人嗓音听着年轻,语气倒是够威严的。

猜想这护卫把他当成了偷懒的侍从,韩皎便也态度威严地解释到:“宴席上喝多了,在此地散散酒气。”

韩皎的答复虽无不妥,但语气显然带几分愠怒,这也是为了回敬对面那护卫的无礼。

那护卫显然意识到韩皎语气不善,却并未退让半分,非但威严如旧,还添了几分嘲讽,冷冷道:“本以为你无意攀附权贵,才闹取静,来这僻静角落对月抒怀,现在看来,你是在哪里受了排挤,躲这儿生闷气呢吧?”

果然是来找茬的。

宴席都快散了,韩皎懒得再起争执,眼神都不想给个,扬着下巴气势汹汹离开了这片院落,与那护卫擦身而过时,低低轻笑声:“你想多了,我立于此地,是等着有眼力的权贵来攀附我呢。”

竟如此大言不惭!

“你……”燕王刚欲给点教训,却在擦身而过时,被这狂徒的面容惊。

韩皎面对着远处的灯火,擦身而过时,张年少的秀致脸容猝不及防闯进燕王的眼里,扰乱了燕王的思路。

问题从“这是哪个胆大包天的官吏脾气这么臭?本王就问问他为何没去敬酒他居然这么凶!”变成了“这小子是官员吗?毛还没长齐呢吧?”

由于韩皎是昂首阔步的离开,这短暂的思路错乱,让燕王错过了大发雷霆的时机。

转过身时,那狂徒的身影都快消失在人海了,急得燕王匆匆喊了句:“你在何处供职!”

问清楚了好寻仇。

狂徒的身影非但没有停顿,反而愈发移形换影般隐入人群,还特别欠揍的留下句回应——

“你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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