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胪少卿(1 / 2)
崔熠还是觉得混齐不是那等居心叵测的,“阿周啊,你这是干这一行落下毛病了,看谁都像坏人。”
周祈皱一下眉眼,还未说什么,已听谢庸道“周将军所说,不无道理。旁的案件往往难在没有头绪,此案则难在头绪太多。”
崔熠哈哈一笑“你自己就是多疑多思的,自然觉得她没毛病。若你们俩这样的配了夫妻,家里不得成天跟细作风云一样。谁也别想在外面有什么小猫腻。”
谢庸看一眼周祈,又垂下目,淡淡地道“我不会在外面有什么。”
周祈笑道“我也没有。我对美男们,从来是点到为止,断不会从风流堕落到下流的地步。”
崔熠笑起来。
周祈也扬起下巴,风流一笑。
谢庸抿抿嘴,面上微带不豫之色,说回正事“此案头绪虽杂,也比没有头绪的好。我们一一排查,总能找到蛛丝马迹。一会儿我去一趟吏部。”
周祈道“那我们俩就去找回鹘使团,见一见混齐和桑多那利,听他们说说详情,顺便见一见使团里旁的人。”
谢庸点头。
周祈皱起嫌弃的脸“又得让桑多那利喷一脸唾沫星子”
谢庸看看她,微提嘴角,“你站在显明后面一些。”
崔熠“”到底谁跟谁是兄弟还能不能一起混了
周祈笑起来。
出乎意料的,这回桑多那利没乱喷唾沫星子,他没空儿,他正亲自带人准备神鹰的丧礼。
见了崔熠和周祈,桑多那利只问一句“神鹰尸首你们可查完了可以还给我了吗”
混齐则依旧是好说话的混齐,对周祈和崔熠的问题有问必答。
“那四个鹰奴是家父护卫,此次被专门拨过来守护神鹰,功夫上不敢说以一当十,却也都是部落里的好手。有人竟然能让他们来不及拔刀,也实在让人想不到。”
“行馆里确实有不少客人对神鹰好奇,大食使节赞达和契丹人苏塔纳肆都慕名来看神鹰,都是我们带着他们去看的。我们多次嘱咐鹰奴,除了我们自己人还有大唐官员、行馆仆役,不能私自让旁人进那院子。”
“神鹰每日一餐,大约日暮时分喂食。草原上,路上,野兔最易得,周将军懂鹰,知道喂鹰最好勿喂杂食,我们便一直喂它兔子。”
周祈确实是懂鹰的“兔肉很合适,不肥不瘦,吃兔肉的鹰长得壮,没肥膘。”
混齐点头,叹息一声“可惜”
周祈也惋惜地叹一口气,“不瞒贵使,我为能训这样的神鹰暗自高兴了好些日子,谁想到”
周祈又问“喂鹰的肉条想来是行馆仆役切好送来的我在鹰房没见到杀兔子的痕迹。”
混齐再点头,“行馆里送的兔肉都很新鲜。”
周祈又问起昨晚戌时亥时左右的事。
“确实未曾听到什么声响。因原定今日献鹰,昨日下午许少卿找我和桑多那利讲礼仪的事,到敲暮鼓才散。吃了饭,大约戌末时分,我便歇下了。奴仆们中或有睡得晚的,一会儿招他们也问问,兴许有听到什么的也不一定。”
周祈和崔熠在回鹘使团所居的几个院子绕了一遍,该问的能问的都问了,便晃了出来。
“下面做什么去鸿胪寺找许少卿”崔熠问。
“谢少卿去吏部了,我们得等等他。”
“对,我忘了问老谢,他去吏部,莫不是查许少卿”
周祈点头。
“就吏部那官员履历,都是最明面儿的东西,能看出什么”
周祈笑道“那你就得问谢少卿了。”
崔熠埋汰谢庸“人人都说聪明人毛发稀,别看现在老谢头发挺多,保不齐等他年纪大了,头发就都掉光了,浑欲不胜簪”说着自己先笑了。
周祈想象光头谢少卿的样子,那样的身姿,那样的清隽眉眼,为何竟然觉得有一种别样的好看若是穿个僧袍,灯下看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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