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6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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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武大臣不知嘉和帝如何跟谢廷章相处。贾代善却有神识,嘉和帝的那种低声下气,蜇摸啥啥,贾代善只有两个字的感觉哈贱陛下不回宫,京都只有皇后镇守,皇后不能批阅奏章。贾代善再看乾元帝,真是个金光闪闪的金龟婿。只可惜被嘉和帝打击得有些焉耷耷。少时,陛下传召问计。贾代善被侍卫带到陛下座前。乾元帝命人设座。消受嘉和帝的无理取闹,乾元帝再看贾代善,真是十分和蔼可亲的老寿星。贾代善不敢充大,禀奏道“谢陛下,老臣有事禀奏,望允准。”乾元帝道“奏来。”贾代善道“上皇闹脾气,陛下可以迁就却不能耽搁了朝政。微臣以为应该马上派遣侍卫通知留守的阁老,将重要的奏章五百里加急送到围场。再有京都防御也要加强戒备,皇宫的侍卫日常执勤不到一千人。”三千人不会一次性进宫,不执勤的侍卫都回家了。一旦宫廷有事,来不及搬救兵。所以,九门的守卫一定要固若金汤。贾代善担心有人杀不掉乾元帝,刺杀自己的孙女与外孙孙。乾元帝闻言感激的很。他被上皇那样责骂,有些无颜再见文武百官,再没想到贾代善这个老臣依然这般恭敬。乾元帝自然不知道贾珠替他遮掩了大半声音,外面只听到捶桌子砸板凳这些大的响动。具体的责骂模模糊糊,只是到陛下挨骂了,至于骂的什么,大家都没听清楚。这里面也有十三的功劳。乾元帝进入道观,十三就让百官退了一箭之地。贾代善其实是暗示让十三回京,整个京都一旦有人作乱,只有十三能够凭借天子手谕,调兵遣将。因为,十三手里有半块虎符,另外半块在皇宫。京都有皇后与十三,就乱不了。贾代善心里划算十三爷跟皇后上回齐心协力捉拿太子有默契,合力之下,京都皇宫才能万无一失。乾元帝很以为然。而今看来,嘉和帝并没有针对十三。故而,乾元帝立刻让十三返回京都,又命十五十六,负责两地的联络事宜。因为嘉和帝的生辰,皇太后回宫了。结果,十三回京,进宫拜见太后与皇后娘娘,回禀说嘉和帝不回京都,陛下也留在围场。皇太后一听这话,顿时啐道“鲜廉寡耻,要闹倒几时”嘉和帝的混账事迹,在儿女中间没有传开。谢廷章当初进宫,以翰林学士的身份任御前侍读,很正常的差事。皇太后除了听先皇后唾骂,也亲自碰见过他们腻味唧唧的同榻夜谈。十三满脸惊愕,不知这话何意。说上皇倚老卖老,胡缠蛮搅尤可解。小花精暗地里给皇太后眨眼睛。皇太后跟小花精可说是心意相通,即刻惊醒,十三还在呢。皇太后挥手“去看看你母妃,然后去公干,不要辜负陛下的信任。”十三行礼之后又对小花精行礼“启禀皇后娘娘,当初十个传令官就在东华门,皇嫂有事可交代他们。”小花精起身回礼“有劳十三弟,我会让紫苏跟他们对接。”紫苏如今是宫廷女卫,进出皇宫十分便宜。十三告辞。小花精这才询问皇太后“您觉得这个谢廷章能够闹出什么幺蛾子吗”皇太后摇头“不好说,他曾经在江南做过县令与盐道,也做过织造,跟甄家常来常往。皇上几次南巡都住在甄家。据说甄家曾经有女侍寝,却没有进宫。与其说当初废太子有血脉流出,本宫更加担心甄家隐匿了龙脉。谢廷久居江南,他有钱有势,若是设下什么陷阱,真是防不胜防。他对上皇还有些香火情,对于当今陛下,只怕是置之死地而后快。谢廷章的姐姐一尸两命,德妃却因为生子飞上枝头了。他们这种人就是疯子,只怕心里恨不得所有嫔妃皇子都死绝,才能报了他姐姐的仇恨。亏得他们姐弟除了生得好些,一无是处,不然不知道闹出多少祸事。”小花精道“他节流救灾款,辽东死了千余人,这个祸也不算小了。而且我也看了谢廷章的卷宗,他为官期间判案断案,全凭个人好恶。一般来说,强权者输给弱势,这也罢了,大方向不会错多远。他做县令尤其荒唐。百姓家难免磕碰吵闹。有家媳妇无辜被休寻死,娘家告官,这案子,一般教训婆婆一顿,掌嘴罚款,或者劝和也罢了。他能把婆婆当众脱了,不着寸缕打板子,还牵连婆家刻薄的小姑子妯娌,剥了衣衫抽鞭子。婆婆妯娌小姑子人走了绝路。她们固然有错却罪不至死。他就是心理扭曲,乱用职权。论理早该被罢官了,结果却年年升迁。”皇太后叹息“心里扭曲的人何止他一个,你知道上皇当初如何扭曲呢他竟让谢廷章穿女装扮成谢贵妃陪他饮酒作乐。干的那些事儿,本宫都不好意思说。”小花精忙着安抚皇太后“您辛苦,忍了这些年,总算忍出头了。”皇太后嗤笑“本宫早就想开了,香贵妃心里不快活了。这也是本宫多年不插手后宫小主选拔的缘故,免得害人,香儿是个例外。”京都一切平安,皇宫也安静如水。到了九月初三,皇太后在慈宁宫设下酒宴,请了敏妃与马尚香,再有十五十六的母妃,十八皇子的母妃凝才人,再有小花精与水清水泽参加宴席。傍晚,教坊司来了两个女相公说书,讲一些子孝孙贤的故事。十三忽然进宫禀奏上皇薨了。皇太后与小花精都是大惊失色。皇太后遣散众人,忙问究竟,嘉和帝竟然是枉死。原本乾元帝在营房摆了宴席,前去道观迎驾,却见道观空无一人。旬日做功课的道士都不见了,找到嘉和帝的打坐的云房,却见嘉和帝与谢廷章两人对坐手谈,伏在桌上睡熟了。乾元帝上前请安,两人一动不动。他手上一推,嘉和帝整个人都僵硬了。乾元帝大惊,嘉和帝嘴角血迹蜿蜒。血迹不多,人应该死的很快。乾元帝马上封闭了房门,只请了几位王爷,再有贾代善张阁老。这件事情很明显是谢廷章所为。堂堂帝王被男宠谋杀,不能这样记录史册,得有个正常说辞。嘉和帝对安乐王很不错。他没想到兄长死得这样窝囊,跪地哭道“陛下,谢廷章刺王杀驾,罪该万死,应该五马分尸,诛灭九族。”乾元帝道“王叔所奏甚是,锦衣卫即刻动身,捉拿江南谢氏,诛灭谢廷章九族。”贾代善说道“陛下若是不想上皇的名誉受到影响,就不能暴露谢廷章的名字。如此要法办谢氏一族,必须找一个恰当的理由。”谢廷章名誉上已经死了。若是此刻暴露他还活着,并且杀死了嘉和帝,民间必定编篡许多的香艳版本。这事儿毕竟之前已经出了许多个谣言。若是要诛灭谢家九族,就必须暴露他刺王杀驾的罪行。这事儿就要另外想好说辞,并且记载入档,今后就不能再改了。乾元帝这边正在商议,那边十七抓住了一个人摔在乾元帝面前。他哭着跳脚咒骂“四哥,这个狗贼,竟然诬陷父皇”乾元帝一看此人,正是起居郎顾镰。乾元帝顿时明白了,抓起起居录也不看,丢回给十七“处理了,让他重录。”顾镰被十七踩着背心还在梗着脖子“士可杀不可辱。微臣只要还是起居郎,一字不改。”乾元帝道“那就砍了。”不领旨就是欺君抗旨。欺君抗旨,杀无赦。张阁老这时忙着上前奏对“陛下容禀,史官记录是职责所在。不如,陛下命他将档案编入密档,外人无法看见。”“他未必肯迷藏。”张阁老道“未经陛下允准,随意泄露宫闱机密,视同叛逆。那时陛下要杀要剐,史官也不能谈论。”乾元帝扶额,觉得这个法子也不错,等以后编篡上皇起居,再修改。他现在没有这个闲暇跟这个倔头纠缠。乾元帝摆手“十七,你去,写好了你盯着他密封用印。”安平王之前把谢廷章的尸体掀翻,乱踢乱打,心里想着一定要想法给皇兄报仇。忽然间脑海一亮“陛下,臣想起来了,这个谢廷章有个堂侄,曾经是辽东按察使。他的罪过在杀与不杀之间,因为谢廷章的缘故,上皇一直没有决断,眼下就在锦衣卫的诏狱。”这是想移花接木。贾代善道“王爷应该知道,锦衣卫的诏狱从来没有罪犯逃出来的案例。上皇也不可能屈尊纡贵去诏狱探视这个不上台面的玩意儿。”安乐王摆手道“不是出逃,也不是上皇亲自探监,而是上皇思及谢贵妃旧情,召见谢文远。谢文远却丝毫不顾念上皇恩德,忽然暴起用手镣砸伤上皇,不治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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