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2 / 2)
当时的情况太过复杂,霍阑解释不清,抬眸看了管家一眼,不再多说。
管家想了想,帮忙出主意“您试过问梁先生吗先不挑明,旁敲侧击,问问梁先生想不想见当初的那个人”
霍阑阖了下眼“问过。”
管家跟着一阵紧张“梁先生怎么说”
“不想。”
霍阑“梁先生说,如果有天再见面,他一定有多远跑多远。”
管家追问“为什么”
霍阑也想不通,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管家是知道当年的小霍阑动过心的,接受了梁先生是江南小野o的设定,就本能把锅从人家那儿端回了他们霍总头上。
“是不是您当年不够努力,没让梁先生察觉到您的心意”
管家试探“您当时跟他说清楚了吗”
“我尽力了。”
霍阑低声“我每天都同他一起写作业,帮他背书,让他练字。他做过的所有作业,我都会批改一遍,有错误就让他整理誊抄下来。”
管家“
霍阑“他不会的题,我会一直讲到他听懂,背不下来的内容,我会一直监督到他背熟。”
管家“”
“我也试着同他说清楚过。”
霍阑落下视线“就在他消失的前一天,我鼓起勇气对他说了。”
管家心梗“说什么了”
霍阑“我愿意一辈子陪他背书。”
管家气绝。
霍阑头顶的雪堆了一小层,声音愈低“但他还是走了。”
管家按了按心脏,深吸口气,艰难反驳“您这一句可能不该用但”
霍阑愣了下“用什么”
管家心说废话当然该用所以,梁先生当年竟然能坚持这么久才走,简直情动天地。
换一个人,说不定不用骗子组织追杀,第一天就收拾东西跑了。
管家腹诽半晌,迎上霍阑视线,终归不忍心“然后。”
霍阑怔了怔,摸过个核桃握在手里,跟着改口“然后”
霍阑轻声“他还是走了。”
霍阑低头,看了看手里的核桃,轻轻放在桌上。
小梁宵走的那个晚上,他发着烧头疼,实在看不进去书,担心小梁宵背书太费脑子,就想着替他剥些核桃。
小梁宵很挑,核桃仁非要完整的,不完整就嫌不好看,说什么都不肯吃。
少年霍阑控制不好力道,在房间里尽力剥了一整袋,也只攒出了一小把完整的核桃仁。
第二天早上醒来,那些核桃仁还藏在抽屉里。
再没来得及给出去。
管家在边上陪着,把合同不声不响整理好,终于彻底弄清了当年小霍阑的心结。
管家小心把他们霍总从雪里扒出来“您那时候回来,是为了找梁先生吗”
小霍阑分化后的信息素会对夫人有冲击,被先生严禁再回霍宅。但先生其实不知道,就在小霍阑分化后不久,曾经自己偷着跑回过帝都一次。
那时候先生带着夫人出去散心,管家守在家里,收到消息,偷着出来见了小霍阑。
刚分化的少年aha,被累月信息素引起的高烧折磨得形销骨立,身上淡漠拒人千里,眼里已经有了后来伤人伤己的冷厉。
管家不清楚他回来做什么,只是被小霍阑居然自己分化了引得心有余悸,硬拽着他去医院做了检查。
当时的检查其实没能查出什么问题,管家也松了口气。
后来又过了几年,霍阑的腺体彻底分化完成,信息素不稳定的隐患逐步明显得不容忽略,当年分化仓促出了意外的影响才暴露出来。
霍阑想了想,阖上眼“他原本总问我帝都是什么样。”
霍阑“我不知道该去什么地方找他”
“但您现在不就找到了吗”
管家没让他接着想,轻声打断“您和梁先生这样打不散扯不烂的缘分,难道还不该把梁先生按在门上亲吗”
霍阑“”
霍阑胸口还疼,忍不住蹙了眉,语气微沉“你们为什么每天都在想这些”
管家麻木叹了口气“不然呢,您把梁先生按在门上,让梁先生背书吗”
霍阑一滞,攥紧拳,垂眸不说话了。
管家飞快给家里发消息,让把先生夫人的书房换了把密码锁,特意强调了每天换一次密码,务必不要让霍总知道。
毕竟知识的力量并不是无穷的。
再把梁先生背跑一次,大家可能都不很能活得下去。
“什么事都是不能老瞒着的。”
管家耐心劝他“您找些机会和梁先生渗透,循序渐进,让梁先生先在潜意识里接受”
霍阑低声“我知道。”
“我们也去帮您打听打听,当年梁先生走以后,究竟发生了什么。”
管家说“您要负责的,就是和梁先生好好地过日子。”
霍阑眼眸动了下,被他触动心神,抬起视线。
管家“梁先生这两天――心情都不很好。”
霍阑蹙眉“为什么”
管家这段是从梁先生那儿听来的,心说多半是因为您摸了人家屁股还不满意,话到嘴边咽回去“不知道。”
管家想了想“可能是因为这两天要应付舆论,想起了以前的事,有些黯然。”
霍阑点了下头,低声“他确实多了些以前的毛病。”
霍阑攥拳“他疼得厉害的时候都不肯咬我。”
管家“”
管家看着霍总肩颈绷着的肌肉线条,觉得梁先生多半是咬不动。
管家没敢多说,点点头“是。”
管家“梁先生需要您尽量多陪伴、多安慰。”
霍阑点了点头。
管家“您对梁先生也再温柔些。”
不能每天半夜逼着梁先生背剧本,背不下来就抄一遍。
管家组织词汇“对待梁先生,要像,像对待一个珍贵且易碎的梦。”
霍阑被他戳中心底沉伤,胸肩轻悸了下,点头“我会――”
话音不及落定,秒针走过十点五十九的最后一格,主卧的门忽然被砰一声推开。
梁宵今天加练了一晚上的臀部组合,好不容易找到了最佳状态,刚冲了个热水澡,水汽腾腾掐着时间冲进来。
霍阑抬眸,怔怔看着他。
珍贵且易碎的梦兴奋至极,一把抓住他的手,按在自己屁股上“怎么样,圆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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