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言蜚语(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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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孟屿再次旷课了,老师对他无可奈何,只是照例打了通电话,打不通也就懒得管他了。

孟屿昨晚回到家之后熬夜把那副画画完,等画完画,他一觉睡醒,已经是昏暗的傍晚。

睁眼便是昏黑的感觉不好受,太容易令人迷失时间,而四周灰暗暗的一片死寂,空荡荡的房间里只有一人,莫名的孤独感油然而生。

孟屿习惯性的拿出手机看看时间,发现还有好几通未接电话,都来自同一个人,他回拨了电话,对方马上就接了,是房磊。

“喂…island是我,我正想找你拿画呢。”

孟屿回道:“我刚睡醒,时间太晚了,我还是明天给你拿过去吧。”

“没事,我这段时间的工作也在这城市,和你应该离得不远,我待会上你家拿就行,不会打扰吧?”

孟屿无所谓,反正今晚他人也就待在家里哪儿也不去。

睡醒了一天一夜,孟屿把冰箱翻空,大吃特吃一顿,正舒服着,孟晚就回来了,把书包砸在他身上,兴师问罪:“睡醒了?还以为你睡着睡着,人就过去了呢。”

孟屿单手把椰子汁开了盖,接着看综艺节目:“please把薯片递一下,青檬味的。”

孟晚把青瓜味的薯片丢了过去,道:“还有你旷课的事,以后别让你班主任联系我,我很忙,我们也不熟。”

孟屿咔吱咔吱的吃着薯片,小声道了句:“真是没良心。”

“叮…”门铃声响了起来,孟屿把画卷好装在画筒里,这才去开了门。

门外的男人让孟屿有些意外,因为在联系方式里对方算是个彬彬有礼的绅士,没想到现实中的对方是个大块头,身高起码一米九几,穿着吊带背心的身材十分壮士,手臂上还纹了青龙刺青,说他是浑黑社会的也没人敢不信。

孟屿挑眉,试探的问道:“房磊?”

“是我,我人和网络上的形象可能差距比较大,但isl……”

房磊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孟屿打断了,“叫我孟屿。”

房磊愣了愣,立马改口道:“屿哥,要不我拿出身份证给你核实看一下吧,你放心我也放心。”

“不用了。”孟屿直接把画筒递了过去,房磊的声音和说话方式对得上,能确定是同一个人。

两人又说了几句话,房磊便离开了。

“你朋友?”门一闭上,孟晚便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开口质问道。

孟屿调侃道:“不是说我们不熟吗,小屁孩管那么多干什么?”

“孟屿。”孟晚神情几乎淡漠,语气肃然认真:“我是没资格管你和谁走得近,但如果你敢沾毒,我第一个去警察局举报你。”

孟屿眼里的玩意也收敛了起来,平静道:“我不会再碰那些。”

“你最好说到做到!”孟晚丢下一句话,愤愤的摔门走进了房间。

孟屿剥开一颗糖含入口里,是青檬味,酸酸涩涩的。

综艺节目还有一半,等孟屿看完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但是他刚睡醒,反正是睡不着了,索性又独自一人关在房间里,伴着月亮画了一宿的画。

直到阳光的降临,孟屿听见客厅外多了几分动静,故意揉乱了头发,慵慵懒懒的走了出去。

“饿了饿了…煮个早餐。”他翻着冰箱,装作不经意的又朝洗手间刷牙洗脸的孟晚问上一句:“面有多,我顺便给你煮一份?”

孟晚默默地为他拙劣的演技翻了个白眼:“不用了,我出去逛街。”

孟屿挑眉:“你上周不是刚逛吗?”

“关你屁事?”

孟屿明知故问:“你这臭脾气没人愿意和你做朋友,能和谁逛?是不是最近新交了什么不为人知的朋友?”

孟晚懒得理。

“是不是江辞?”

孟晚莫名的盯了他几眼,反问道:“你怎么认识辞哥?”

孟屿开门见山的道:“我和他就隔壁班,而且都是美术生能不认识?我承认,江辞虽然没你哥帅,但确实挺好看。可这黑暗的世界是能以貌取人的吗?虽然暂时看不出来,但他根本不是什么善茬,这种人别和他交往,懂了没?”

孟晚“哦”了声:“辞哥的事,关你屁事。”

好一个关你屁事,堵的孟屿哑口无言,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孟晚梳妆打扮,出门逛街。

孟屿内心憋屈,把江辞的速写画贴在墙上,不爽的对着画中人自言自语:“你腿好了?自己路都走不稳还着急泡妞呢?早知道那晚就该下死手,我心软个什么劲,直接把你腿弄骨折,一学期别来上课得了。”

“这几年她一声也没喊过我哥,你倒是好手段啊,哄得她一口一个辞哥,真是佩服你到底怎么勾搭上孟晚的?这种女人你能勾搭上也算是本事,但你本事用错人了,孟晚有什么好的,脸又臭又凶,目中无人,一无是处,脾气暴躁……”

以下内容省略十分钟。

“她揍人的样子没见过吧?那才是凶神恶煞,她缺点一大堆,我都懒得讲,你说说你什么眼光?还不如勾搭我算了。”

“……”

孟屿讲了十几分钟,总算是把自己都说的口干舌燥,他走出去客厅给倒了一杯水润润嗓子,继续自言自语。

等孟晚回来的时候,孟屿特地准备了几个新闻联播,也不管孟晚看不看,就把声音调大,确保整个屋子都听得见,又不是刻意的音量,任由的播着以下内容:

十六岁花季少女因男友抛弃跳楼自杀,从而结束美满的玫瑰色人生!

震惊!黑龙江十八岁女害因失恋收到严重精神创伤,导致人格分裂,住进精神病院。

科学研究表明,早恋是一种无形的杀手,暗中葬送了无数少男少年的未来!

直到将近十一点将近睡觉的时候,孟晚嫌吵才拿遥控器把电视关了,并对沙发上的孟屿附赠了两字:“有病。”

这个周末时间流逝的很快,对于孟屿这种学渣来说,他不去补习班,重来不屑写作业,所以画个画,睡个觉,时间也就这么过去了。

每逢周一必疲惫,孟屿故意赖床不起睡到日上三竿,而孟晚从来和他不是一路人,早早就去学校了。

等孟屿去到教室的时候已经是第四节课,正好是高主任的数学课,可也拿他没办法,只能气呼呼的臭骂一顿,让他出去走廊罚站。

孟屿更乐意,省得在教室里闷着,而且离江辞也近。

江辞就坐在窗边,即使身穿着校服,可在茫茫人海中,孟屿还是能一眼锁定他的身影,也说不上为何。

一下课,高主任就抓住孟屿不肯放人,让他交上周的检讨,孟屿肯定一个字也没写,便被高主任留到办公室直到写完了才能走人。

千字的检讨还不能拿手机搜索,只能绞尽脑汁的写了一中午,写完的时候已经是下午第一节上课了,连饭也没顾得上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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