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6(1 / 2)
“谁在那里?出来!”
不远处传来教导主任的声音,在空荡的校园回荡,惨白的手电筒灯光左右扫荡。
温羡侧头,看向声源处,手上还维持着拽着男生手腕的动作,她皱了下眉,抬腿想朝那边去,副要站出来自首的样子。
郁忱:?这是个傻子吧?
上课时间、小树林墙边、男女。
三个因素单独拎出哪个都是自寻死路,更别说现在全凑块儿了。
把女生丢下应对教导主任,自己逃走,实在不是郁忱能干出来的事情。稍作思忖,他抓住温羡手腕,带她朝小树林跑去,好在不是深秋落叶时节,青草松软,奔跑间并未造出很大动静。
转瞬间,教导主任走近。
躲藏好后,郁忱立刻松开手,和温羡拉开距离。温羡瘪着嘴,不大高兴,心里还惦记着他还没告诉自己名字的事儿,抬眼瞪他,准备说话。
郁忱眼疾手快,连忙捂住她嘴巴,温软的唇瓣贴在掌心,像是被火炭烫到似的。两人距离再次拉近,这次郁忱闻到她身上的淡淡酒味,还有校服外套沾染上的烟味儿。
和个小酒鬼怎么讲道理?
只能自认倒霉。
……
等段舒找过来时,树林里只有温羡,她问那个男生是谁,温羡摇摇头,说不知道。
虽然温羡酒量不行,但她酒品很好,酒醒后也不断片。第二天她清醒过来,想到昨晚她干的事,还有那句羞耻的夜店小公主台词,立刻请了周假躲在家里,生怕去学校撞见那个男生。
从这次夜店之行后,段舒和温羡但凡想闹出点什么事,段回总要拿“夜店小公主”这个称号调侃他俩。
段舒倒还好,但温羡每每听到这几个字,就会想到那羞耻的晚,恨不得时光倒流重头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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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耳欲聋的音乐扑面拍来,段舒和温羡绕过场左右摇摆的人群,往内场去,声音骤然减弱,地方也显得宽敞些。
温羡许久不来这种地方,不怎么适应,特别是弥散在空气的烟酒味儿香水脂粉味儿,混合在起充斥着纸醉金迷的感觉。
“诶,羡羡也来了。”时鹿眼看到她俩,上前打招呼,“我以为你不爱来这种地方,就没喊你,没想到段舒面子这么大,连你都带来了。”
高时期,时鹿就和温羡她们个学校,不过班级楼层不样,不怎么熟悉。大学后,温羡在国外,段舒自己个人,正巧和时鹿同个宿舍,两人关系日渐亲密。
在温羡回来后,段舒将时鹿介绍她认识,两人也渐渐熟悉。
温羡笑笑:“还行,偶尔来。不过你可别让我酒,不然让你见识见识半杯倒,段舒知道。”
“我证明,她说的是真的。”段舒插进来,“可千万别让她喝酒,每次喝醉都是我给她收拾烂摊子,麻烦死了。”
“行行行,专门给你组的局,你多喝点就成。”说着,时鹿丝毫没有将段舒当成c位,插进她和温羡间,把她挤到旁,挽着温羡手臂朝卡座去。
卡座位置稍微靠里,已经坐满人,都是时鹿和段舒大学时的朋友,温羡之前和她们起玩过,或多或少都认识,只是熟不熟的问题。
时鹿招呼温羡和段舒在在空位坐下。温羡不准备喝酒,挑了处边角地带坐着。坐下后,温羡察觉到对面有视线落在自己身上,抬眼望去,看到个自己不怎么想看见的人。
见她看到自己,许伽蓝挑衅般抬了抬下巴。
温羡:“……”
温羡和段舒上小学时就认识,因为关系好,直是同所学校同个班级同张桌子,延续好多年,直到温羡被送出国才终止。
许伽蓝和她俩也从小都认识,同所学校,偶尔哪年会分到同个班级。
但不知怎的,她们三个直不对付,主要是许伽蓝看温羡不顺眼,刚开始只是见面时冲温羡翻个白眼什么的,自从升高她们学校个校草和温羡表白被拒的场面被许伽蓝撞见后,她们三个只要见面就会掐上几句,颇有种王不见王的架势。
因为是别人组的局,温羡不准备和许伽蓝起冲突,免得坏了别人的兴致,她笑吟吟打招呼,“晚上好,挺巧的啊。”
许伽蓝哼了声,副糟心的表情。突然,不知想到什么,态度转,关心道,“听说你快订婚了,未婚夫怎么样啊,也没听你说过,不会是什么不学无术的二世祖吧?那怎么行,你俩要起败家,有多少家业够挥霍的,以后可怎么办?”
相亲联姻这事儿是家里长辈私下谈的,没几个人知道,就连温羡现在都没见过所谓的未婚夫,也不知道许伽蓝怎么知道的,想来许伽蓝对她还真不是般的关注。
温羡敛了笑意,懒得和她计较,目光转向旁,全作没有听到。
许伽蓝似是不懂看人脸色,自顾自的说,“唉我这不关心你吗,不领情就算了。”
她端起酒杯,递给温羡,“这总不能拒绝吧,夜店小公主?”
两首歌切换,间隔间,安静瞬,许伽蓝的声音格外清晰,很快便被音乐声压倒。
温羡沉下脸,目光微冷,睨着许伽蓝。
“你有病吗?”
“出门右拐,公里外第二精神病医院欢迎你。”
许伽蓝愣了下,愤怒的站起来,“你才有病!”音量过高,导致有些尖锐刺耳。
在大庭广众下闹起来实在有些丢人,温羡也不是爱和别人在口舌上争个高下的人。她目光冷冷,从沙发上起来,捏着许伽蓝下颌,压低声音警告道,“安静点会不会,还是你觉得我不打女人?”
温羡站直后比许伽蓝要高上小截,居高临下,气场很足。
许伽蓝看着温羡,时失语。
温羡松开手,冲她笑笑,温和礼貌,丝毫看不出方才威胁过别人的痕迹。
这时,许伽蓝脸颊渐渐显出两道手指捏过的红痕。
不知什么时候,围着段舒闹的那群注意到这边,纷纷看过来。段舒率先反应过来,拿了张手帕纸递过去,温羡接过,嫌弃的擦了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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