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1 / 2)
飞鸟睁开了眼睛,却发现眼前仍是黑暗一片,他尝试着动一动身体,却发现他的手脚都被束缚道具给紧缚住了。
从皮肤上的触觉来看,他现在正置身于一片液体之中。
他刚才还在和绿间在体育馆里聊着天,现在就泡在液体中。
前后变化这么快,想也知道他又一次地猝不及防地穿越了,而且他现在的处境比往常还要糟糕。
此时眼睛、耳朵、鼻子什么的全都派不上用场。
因为封闭了这些对外界的感觉器官,所以飞鸟更能专注地感受着身体内部的变化,似乎有什么力量正在沿着导管里的液体缓缓流进身体内。
虽然力量是外来流入的,但是却在逐渐唤醒着潜藏在身体内部的本源的东西。
飞鸟无法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也不知道那个东西是好是坏,他不知道他是因为什么病症或者是事故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还是说和电影里的情节一样,他非常不走运地成为了某项人体试验的试验品。
因为现在身体非常的虚弱,所以他没有办法挣脱束缚道具的束缚。
飞鸟绷紧了全身的肌肉,用所剩不多的力量迫使身体向一侧歪斜,随后他的脸碰到了有些像是弧形玻璃罩的存在。
他确定他现在身处的这个玻璃容器不是很大,而且整个容器也只容纳了他一个人。
虽然他现在的意识有所恢复,但是他接下来注意到随着导管流入身体的不只有力量和营养液,还有催眠用的药物,飞鸟不受控制地又昏睡过去。
在梦境中,飞鸟看到了一个奇怪的东西一只巨大的眼球。
不知道为什么,飞鸟的第一反应是奇怪,为什么是这个样子不该是这个样子啊。
飞鸟觉得他的反应有些异常,按理说他应该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的眼球,但是他为什么会觉得这个东西不该是这个样子
因为莫名其妙的吸引力,飞鸟鬼使神差地朝这只巨大的眼球伸出了手,那只看起来有些恐怖的眼球居然朝他友善地眨了眨眼,随后他的整个身体都给这只眼球给吸收了进去。
虽然被吸收了,但是飞鸟身上感觉不到任何不适感,反而有种异常熟悉的感觉。
眼球里充斥着强大的能量,他置身其间感觉像是如鱼游水,这样的力量和他颇为契合,刚才被泡在玻璃罐里的不适感一扫而空。
正当飞鸟有些疑惑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了一声气若游丝的声音“是、神大人吗”
面对这突然冒出来的声音,飞鸟吃惊地睁大了眼睛,他的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只手。
那是一只人类的手,和他一样因为长时间泡着药水,所以有着不正常的青白色。
因为对方的声音很稚嫩,而且这只手也很秀巧,看得出来对方只有七八岁的样子。
飞鸟也伸出了自己的手,然后双手握住了那只手,这时候他才注意到自己的手也很幼嫩,年龄看起来也只有七八岁的样子。
不管是飞鸟的手还是那个小孩子的手都有种不正常的冰凉感,那是泡久了药水才有的温度。
飞鸟没有办法捂热对方的手,但是想到对面的那个人和他不同,是真正的小孩子,遇到这件事一定会感到很害怕吧,飞鸟想要通过这个方法给对方一点安慰。
对方的语气给他的感觉像是在求救,虽然他现在自身难保,没有办法救助对方,不过他还是想用这个办法告诉对方自己会陪着他。
不过很抱歉,他不是什么“神大人”,为了不让那个孩子感到失望,所以飞鸟没有开口否认。
随着飞鸟握住对方的手的时候,感觉到从导管里流进他身体里的力量也随之输入进对方的身体里。
虽然飞鸟的手冰凉一片,但是对方的手随着力量的涌入而渐渐变得暖和起来,逐渐有了正常人类的体温。
随着对方吸够了力量,身上的力量突然暴涨起来,散发着红光的黑色火焰像是带子一样缠绕在他们的周围。
飞鸟还没有来得及看到对方的脸,这样暴涨的力量就撑破了眼球。
突然间耳边传来了如同天灾一般的巨大爆炸声,飞鸟身上缠绕的导管和束缚道具一下子就被这样的力量给震断了,但是他本人却安然无恙。
因为遮盖在眼睛上的眼罩掉落下来,飞鸟有些吃力地睁大了眼睛,然后目光变得惊骇起来。
以他为中心的直径为几千米的地方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爆炸坑,感觉千万吨的tnt炸药爆炸起来才有这种效果,这样的爆炸坑中只有他的周围直径几米的地方是完好的。
飞鸟向下方看去,只见下方是深不见底的深渊。
飞鸟感觉到来自身后的力量的涌动,他回过头去,只看见一只四脚行走的黑色野兽,对方的身边萦绕着有着恐怖威压的黑色火焰。
可以想象,如果不小心碰到,大概会和这失踪的地面一样变得连灰都不剩。
那只野兽嘶吼着,似乎想要开始暴走起来,而对方周围只有他一个活人,想也知道对方要是发狂起来,他铁定是第一个完蛋的存在。
飞鸟虽然因为实验的缘故被注入了很多的力量,但是他半点都使不出来,他看着那只野兽,那只野兽似乎在和他对峙一样,并没有立刻朝他冲了过来。
对方身上的力量是从他身上获取的,所以他们之间似乎产生了天然的亲近感,就像是双胞胎之间有着心灵感应一样。
飞鸟的直觉告诉他对方并没有伤害他的意思,甚至和他现在心中的念头一样,彼此之间有想要靠近的想法。
但是对方又怕身上的不受控制的强大力量会伤害到他,所以迟迟没有靠近过来。
虽然对方犹豫着不敢靠近,但是飞鸟就像刚才在梦境中表现得那样,首先朝对方伸出手来。
看到他的过于胆大的动作,这只像是野兽一般的力量体反而向后退了一步,像是威胁一般从喉咙里发出嘶吼的警告声。
飞鸟反而觉得对方这种又是戒备又是强装邪恶的样子十分的可爱,所以往对方的身边走近了几步。
对方也不嘶吼了,四肢一起往后退,一直退到了完好土地的边缘处。
下方就是万丈深渊,但是对方大有飞鸟一靠过来,他就从上面跳下去的感觉。
在对方看来,似乎飞鸟的触碰要比从上面跳下去还要来得更可怕一点。
飞鸟恶向胆边生,想着他一点力量也没有,根本不可能凭借自己就能横跨几千米直径的深坑到达安全的地方。
在没有人可以救他的情况下,他很有可能就这么饿死、渴死了,所以对方现在是他唯一的倚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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