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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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音同娶,阿柔这是在向他求亲呢

天呐天呐这个小丫头真的不简单,连表白都这么清新脱俗,让人打心眼里喜欢,更无法拒绝。

“娶自然要娶”

萧梵屹绽放出略带傻气的笑容,二话不说便跃上树梢,直接将挂着宫灯的那条枝桠都折了下来。

阿柔“”

看着面前伸过来的带着银杏叶的枝桠,以及绑在上面的宫灯,阿柔失笑。

“你就没点想说的”阿柔戏谑地说。

萧梵屹的笑容渐渐被认真所取代,深情的回望着她,有些激动地说“姑姑跟我说,对女孩子,要常说些海誓山盟,哄她高兴,但那些话实在太虚无缥缈了,我信佛,不敢说。”

阿柔没绷住,捂着嘴笑得肩膀都在抖。

萧梵屹的神色却愈发正经,“所以我现在唯一能保证的就是,无论在什么时候,我都会保护你,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我会对你好的。”

这话还像样些,阿柔努力忍着,不再笑了,仰着脸与他对视。

“原先种种,是我想错了。”萧梵屹说道,“长久以来的打压和谋划让我变得功利,因为那是我最好的武装,只有戴上面具,我才有喘息的机会、重来机会。”

“我原以为,我的面具和我的手段是我最坚硬的铠甲,后来我才知道,表面的强大不是真正的强大,内心的强大才是。”

“而你,是那个让我内心强大的人。”

“阿柔。”萧梵屹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我有很多缺点,我孤傲、强势、阴险、狠戾所有我想要的,我都要得到;受不了一丁点儿委屈;更受不了你哭泣时看我的眼神。”

“我虽然不做坏事,但绝算不上一个好人。”他说,“姑姑说我心中有丘壑,俯仰皆不平,是以,从未有过真正的快乐。”

“直到我听见你、遇见你。我开始想要做一个快乐的人,那样的话,或许就能感染你,就能一直看到你的笑容,就能让你多看看我,多靠近我。”

萧梵屹持着华丽的宫灯,目光灼灼地望着阿柔。

他的身后,是火树烂漫、虹彩狂舞的烟花,斑斓的色彩映照在他的周身,让他看起来好似会发光那般耀眼。

阿柔沉浸在他的剖白当中,感慨万千,五味陈杂。

萧梵屹稍稍向前些,干燥的大手轻轻拂去她眼角的泪珠,笑容不自觉变得温柔起来。

“吓到了”他有些不知所措。

阿柔连忙摇头,一开口,却不觉有些哽咽,这个时候,她才发现自己在哭。

“你说的就跟真的一样,我都要信了。”阿柔原是开玩笑,可说着说着,眼神却流露出一丝脆弱,泪水盈满眼眶,她的语气近乎祈求,“我信了,你不要骗我好不好”

这样的阿柔,让萧梵屹心里像是被钝刀锉磨一样。

自己究竟做了什么,让她这样没有安全感

深情地将她拥入怀中,萧梵屹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像上次哄她入睡那般,安慰着她“我从不骗人,阿柔,你可以相信我,请你相信我。”

阿柔没忍住,埋头在他怀里,在炫彩漫天的火树银花之下,放任自己哭了出来。

她绷了好久好久,终于不再是一个人了。

“好,我相信你。”

“阿爹,妹妹都这么大了,她的事情,你就不要操心了。”大哥被江敬武问得受不了,“今天好歹是我大婚,您这样拉着我不让我回房,不太合适罢”

江敬武“”

蜚蜚捂着嘴偷笑。

就他们两个人知道实情,还这样瞒着他这个做爹的,江敬武是真着急了,作势要揪蜚蜚的耳朵。

“二叔,二叔。”顾瑾城护在蜚蜚身前,“马上就不是你家的人了,可不能动手。”

这小子,得了便宜还来他面前现。

江敬武愈发来劲“你要这么说,我还非打不可了毕竟马上就不是我家的人了,打一次少一次。”

蜚蜚知道阿爹不会真打她,笑着在他跟前跑来跑去。

顾瑾城担心这样下去再真惹了老丈人不高兴,就把小姑娘揪到一边,问她到底什么情况。

两人也走了一段时间了,蜚蜚也玩够了,就将姐姐请萧梵屹去银杏树下的事情给他们说了一遍。

江敬武听到,突然一声爆喝“你们你们胆子也太大了”

“这、这深更半夜的,啊孤男寡女共处你”他原本指着蜚蜚,见小姑娘吓得睁圆了眼睛,又突然调转方向,指着阿木,“你这个做兄长的,还帮她遮掩”

阿木“”

“你怎么做人家兄长的”说着,在他隔壁上狠拍了一记。

结果被他结实的肌肉给震得手疼。

江敬武“”这日子没法过了

“人在哪儿”江敬武将被震得不停颤抖的手背到身后,瞪着阿木,“哪棵树下”

阿木见老父亲似乎真生气了,不得不指指蜚蜚院子的方向,只瞬间,就又一扬手,假装在挠头。

江敬武本想直接冲去找女儿,反应了一下,上前揪住阿木的耳朵,带着他往婚房的方向走了几步“这么重要的日子,你还有心情在这里浪赶紧给我滚回去。”

末了,补充一句“若传了出去,少不得说你苛待郡主,扣你一个不懂规矩的帽子。”

阿木身上还穿着喜服,原本也是想着帮着处理好九皇子的事情就回去的,结果让阿爹训斥了一顿,自然不会拖延,向爹娘和外公行了礼,匆匆赶去了婚房。

陆离正坐在桌边啃鹅腿儿,一天没吃饭,确实饿狠了,便让莹露在门口守着,若听到脚步声,赶紧提醒她。

莹露小时候专门训练过,听力和视力都好的很,自然而然地接下了这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

但她们没有想到的是,江锋武艺高强,一般人根本听不到他的脚步声。

是以,当他叩响婚房的门时,陆离还在里面大快朵颐。

主仆俩对视一眼,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惊讶。

反应过来,陆离的动作像是被开了二倍速,唰唰唰扔下鸡腿,拿布巾抹了一下手,急忙忙盖上盖头,继而稳稳坐在婚床上。

衣服上的褶子都来不及理。

莹露将陆离擦手的布巾往衣兜里一藏,回头看到自家郡主并无丝毫不妥,这才开门,低着头退到一边,让江锋进来。

江锋穿着和陆离同等质地的大红喜服,束黑金冠,黑色绣金线的腰带勒出劲瘦的窄腰,更衬的眉眼英武、气宇轩昂,与腰带同款式的靴子先进门。

瞬间,江锋的眉头就拧了起来。

烧鹅的味道,可太香了。

今日他光顾着招待客人,又陪弟兄们喝了点儿酒,根本没怎么吃东西,又累又饿。

原本没意识到,这会儿闻到烧鹅的香味,顿觉五脏庙有些空荡。

再看桌子上的吃食,基本上没怎么动,就烧鹅少了两只腿。

想到郡主啃鹅腿的画面,嘴角不自觉勾了勾,江锋的目光望向床边的陆离。

“这儿用不着你了,先出去。”对门边的莹露说了句,江锋阔步走向婚床边,金刀大马地在她旁边坐下。

陆离浑身僵硬,但根本不敢动。

没办法,打也打不过,又顾及着两国脸面,不敢骂他,只得静观其变。

莹露见自家郡主鞋尖动了一下,明显是想跑又不敢跑,顿时心疼得要命,舍不得让郡主一个人面对这活阎罗。

可毕竟是别人大婚当夜,她一个小丫鬟,留在这儿确实说不过去。

“怎么”江锋问她一句。

吓得莹露当即弯下腰,连声说“没有”,并恭敬的快速退了出去。

刚一带上门,小丫鬟的眼泪就掉了下来。

她、她真是太没出息了怎么就这样出来了呢应该和那活阎罗顽抗到底才对

为了郡主,死又何妨

可是、可是他真的好可怕,一个眼神扫过来,就跟要吃人似的,再想到那些关于他茹毛饮血、杀人如麻的传言,更是吓得浑身打摆子。

别说负隅顽抗了,被他眼神所触及的每一刻都让她觉得难以呼吸。

小丫鬟简直无法想象,她可怜的郡主,今夜可怎么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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