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二十五·马云烟(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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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老夫人已经醒来,虽面色不好也要强拖着身子卧起。

“烈儿呢?”

徐润道:“娘,烈儿就在门外,但是儿子不想让他进来,他差点害死您。”

徐老夫人她知巍烈是什么样的孩子,她十六岁嫁到徐为继妻,也跟其他房、小妾、同房斗过,深知这一切。而徐府只有徐润一个儿子继承家业,只有她一个老夫人,对她来说如今没有心气再斗,她只想赎罪,只想保住自己的孙子。

“不会是烈儿,快叫他进来吧。”

徐润答允,让巍烈进来。

巍烈冲进阁房内,跪倒老夫人床边,泪水直流:“奶奶,都是我不好,害您中毒。”

老夫人抚摸着巍烈的额头,表情温柔似水,笑道:“你是奶奶的孙子,奶奶知道你肯定也不是故意的,你有没有中毒?”

听老夫人还反过来安抚,巍烈心里一阵暖意上来。

这时马云烟来了,她深夜到访带着一些吃食来了:“听闻老夫人醒了,我就做了些吃了。这几日大家照顾老夫人都没吃好。”

马云烟从膳盒端出一碗粥,轻盈步伐走到床前,把粥端给老夫人:“老夫人,您昏迷几日没进食了吧,把粥吃了吧。”

老夫人让巍烈喂她,巍烈接过粥只是闻到了一股味道。这味道是牛膝草的味。马云烟平日最爱用香薰,今日却用牛膝草来熏衣物,而且剂量很大。

巍烈刚舀一匙粥送到老夫人口中,老夫人突然口吐赤血。

吓的巍烈扔掉了手中的粥,徐润上去一把推倒巍烈。

马云烟借此喊道:“老夫人,您没事吧。”

“快,府医,快!”

府医上前简单检查了一下,安抚道:“只是药物作用把老夫人身体里的毒血全刺激了出来。只是老夫人这几日太累了加上药物的刺激,暂时晕厥过去了。”

徐润把心里的怒气全撒给巍烈,指着他:“你给我滚!”

巍烈也是满腹委屈,明明他才是真正的受害者,也是他找到了解药。

巍禛拉着巍烈的衣角带他出去,走到阁门回头还望了一眼马云烟。

一个时辰后,老夫人安睡,所有人回院回阁。

马云烟刚到自己阁房内坐下,身边的丫鬟茗溪道:“夫人,六少爷找您。”

“这么晚了就说我安置了,让他明天开找。”

茗溪刚退到门边,巍烈自己就进来了,丫鬟阻拦:“六少爷,二夫人要安置了。”

巍烈不理会他,对着马云烟道:“有一些话,儿子想对您说,二娘您不想想吗?”

马云烟知道他的来意,含笑:“茗溪,你先退下。我跟六公子说几句话。”茗溪允诺,关门出去。

房内只有他们二人,微微的烛光显的马云烟朦胧,看不清她的身影。加上屋内的牛膝草香炉熏味,更是让人一进这屋子就有点头晕目眩。

马云烟给巍烈倒了一杯茶水让他坐下说,自己也举起碧青色茶杯。

巍烈只站他面前问:“只是儿子不知道,奶奶怎么得罪二娘了,为什么二娘要拿奶奶生事?”

马云烟双眉抬起,放下手中茶杯,也不想再继续伪装,没了平日那个傲娇劲,脸上写的尽是阴沉。

“烈儿,你知道你再说些什么吗?”

巍烈正颜道:“奶奶的药里有一味药物叫赤芍,赤芍本就是活血化瘀之药。二娘你今日前来身上却是牛膝草的味道。你还知道牛膝草也是活血化瘀之药,儿子只记得您最爱用香料熏衣,二娘你这么做是何意?”

马云烟哼笑一声,拍了拍自己衣物上的灰尘泥土,起身走向巍烈:“烈儿,你果然聪明了不少。连中药都懂得啊。”

巍烈不丝毫惧怕她,又问:“二娘,徐玉敏给我下毒的事情你也是知道的吧。包括我做花樽和徐玉敏下毒害我都在你的掌控中。”

马云烟侧身挑眉问他:“哦?那你说说看是为什么?”

巍烈把自己所想的一切全盘道出:

“其实所有的事情你一早都知道了,包括徐玉敏下毒害我这件事情。你通过丫鬟间传话无意间告诉了徐玉敏我要制作花樽。背地里让人监视徐玉敏和我,监视着我们俩的一举一动!在徐玉敏想给我下毒的时候就已经进入到你的陷阱里了。”

马云碧笑眯眯道:“烈儿你可真会猜,丫鬟间的传话都能猜到我头上,孩子终究是孩子。”

“二娘,手段真厉害啊!表面上你与慕容玥势不两立与她处处作对。暗地里却借刀杀人,烈儿佩服!”即使马云烟再装不知,巍烈忍不住问,“二娘,在我外出巡所谓的灵芝还有派江湖杀手杀我,是不是也在你的算计里。”

巍烈能这么想,在他回府那日拿着解药去救奶奶。全家人的神情里唯独只有马云烟对他是惊讶。

马云烟笑而不答,更像是一只吃人不叫的野兽,而巍烈就像那小白兔一样,再聪明也敌不过马云烟的城府。

巍烈也不想再继续追问下去,因为她已经知晓马云烟的计谋。第一借徐玉敏之手杀了他,间接害死老夫人,再拿出所谓的证据再借徐玉敏之手扳倒慕容玥。第二巍烈突然回府打乱她的计谋,今日之事无非就是那句话“浑水摸鱼,就要水越黑。”偏偏再老夫人醒来时用牛膝草熏衣,好接着借刀杀人。

巍烈开口:“二娘您是聪明人,你想到的我也想到了。不过望二娘明白咱们俩的敌人都是慕容玥。但我绝不会让你拿奶奶的身子来扳倒她,不然就算您是二娘,那你我也只能算敌人了。”马云烟闻此话有一股威胁的气息,她又弯下腰拿起茶杯摆弄起来,缓缓开口:“烈儿,二娘今日教你一个道理。”

“哐当”一声,马云烟把茶具重重摔在地上。巍烈明白这是马云烟再告诫他,以他的身份就跟这茶杯一样,任她拿捏,也可以任她摔碎。

而巍烈紧接着来了一句:“粉骨碎身全不怕!”这句不是再示弱,而是再向马云烟“开战”。巍烈转身离去,这个转身散发着一股气势,马云烟看着总觉得很像巍延,而不像平日里那个低头见人就走的巍烈。

这一晚对马云烟来说,巍烈的性子居然变的让她有了些许忌惮和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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