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五十九·问罪(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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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电闪雷鸣,不久下起了大雨。蒋胜靖座在殿内正座上,慕容环燕还没来得及换衣就赶来:“臣妾给皇上请安。”

蒋胜靖挥了挥手她明意自觉的站在一旁,她一眼看去贤妃给蒋胜靖按着太阳穴就挑起了事:“贤妃妹妹这次之行是如何打理的,竟让皇上被刺客行刺?”

还没等贤妃开口蒋胜靖就先开口:“朕相信贤妃,万一再像上一次又是拿着慕容氏玉佩的刺客呢?”这句话狠狠打了慕容环燕一巴掌。

孟韵华上前通传:“皇上,含菅已经醒了。”蒋胜靖轻点头,孟韵华拍手叫人把含菅拉上来。

含菅全身湿透应该是昏厥后被孟韵华用凉水泼醒。含菅还很恍惚不知发生了什么,见皇上、皇后还有贤妃在其上,身子颤了一下回道:“贤妃娘娘,您救救奴婢。”

慕容环燕一笑嘲讽:“哎哟,这不是含菅吗。颐贤妃在后宫的眼线,怎么成刺客了?”

含菅摇头道:“不是奴婢,是献贵人是瞿晓戚,她们打晕奴婢还砍伤奴婢,让奴婢来背这个刺客的锅。”

贤妃上前问道:“你为什么说是献贵人。”

含菅望向孟韵华,为了活命只能全部招出:“这件事情孟女官知道。是我给孟女官说献贵人和瞿晓戚可能是刺客,那枚莒朝玉佩我就见过。孟女官这些你都是知道的啊。”一时间孟韵华左右不定还是装作镇定。

蒋胜靖开口:“韵华你可知此事?”

孟韵华跪下回道:“回皇上,臣知此事。”

慕容环燕捂嘴一笑,“这御前女官怎么还跟后宫医药坊奴婢有所染。”她又转向贤妃说起了不是:“贤妃啊,这看人要眼光睁大。明明你的眼线怎么跟御前搭在一块?你这后宫统领的真是明面上能看而已。”

“皇上,臣也是被她所算计。”孟韵华想把责任全部推开。

“孟女官,你怎么能这么说?是你拉拢我让我……”话说一半,郑令月哭着求见:“皇上,您要为臣妾做主啊。”

公公来报:“回皇上,皇上献贵人醒了,瞿药掌也醒了。”

孟韵华道:“皇上不要听她一人所言也听听当事人吧。”

郑令月被晓戚搀扶着,哭的梨花带雨,看见含菅也是怯怯的躲着。

“彭——”的一下跪在地上,“皇上您要为奴婢做主啊。”

贤妃上去扶她,安抚道:“有什么话慢慢说。”

“猫哭耗子假慈悲。”慕容环燕小声嘀咕,还是静静看戏。

郑令月指着含菅道:“臣妾在洗药澡,让医药坊的瞿药掌来给臣妾配药。自上次那事之后臣妾就只信的过瞿药掌。谁知洗一半一个身着黑衣的刺客破门而入砍伤臣妾……”说着说着她捂着头,眼睛里全是血丝,晓戚赶紧轻拍她肩膀:“臣妾就这样一直跑一直跑……后来瞿药掌就进来看到这一幕,我们三人就撕打一块,后来臣妾就被她推倒在地上晕了。”

“你撒谎!你们两个明明就是莒朝的刺客。莒朝玉佩我见过,第一天我抢的就是那块玉佩。”

“放肆!敢对贵人大呼小叫。掌嘴!”贤妃怒斥,但也是在保瞿晓戚,她最恨吃里扒外的,今晚必死一个人那只能是含菅了。

孟韵华上去狠狠的来了几嘴巴子,扇的含菅满脸彤红。

蒋胜靖看向晓戚问:“你们是莒朝人吗?”

“回皇上,臣不知道含菅在说什么。初入宫那日含菅确实叫人抢臣的玉佩,可上面是吕不是莒。不信的话臣妾这里就有皇上可以看看。”晓戚从腰兜上卸下玉佩交予贤妃手上,贤妃道:“皇上,这块是晓戚的玉佩。第二天臣妾宣晓戚,晓戚把她的玉佩拿给臣妾看过。”

含菅一惊,没想到贤妃不保她了。方才那一掌嘴让她无法再开口。

“可为什么姓瞿的要跟拿一块吕氏玉佩?”蒋胜靖疑问。

“回皇上,臣的父亲瞿景泰并非是臣的亲生父亲。臣是被亲生父母遗弃,是父亲抱了臣救了臣一命,这吕氏玉佩就是臣当时被遗弃身上唯一的物件。”

贤妃把玉佩还给晓戚,转向蒋胜靖,“皇上,臣妾早就对这些新入宫的人查过了。晓戚的父亲瞿景泰在京中开这一家药馆,也查过十八年前确实是瞿景泰大冬天抱回一个女婴。”

本想好了后应对策,哪知贤妃居然开口帮她。如今所有的不利全指向了含菅:“贤妃娘娘您怎么能这么说呢?我给您当后宫眼线五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贤妃即刻跪下请罪:“皇上,臣妾确实是让她给臣妾监视后宫。可臣妾从未做过一件坏事,可谁知她打着臣妾的幌子一直在嚣张跋扈,这也是晓戚来后告诉臣妾的。”贤妃一抹泪,蒋胜靖并没有怪她的意思还伸出手来扶起她。这一幕看的慕容环燕口呆:“皇上……贤妃她这是后宫拿奴婢结党营私啊!”

“贤妃的事情你就不要插口,论眼线谁比得上你!”这句话怼的慕容环燕哑口无声。

孟韵华道:“皇上,臣愿意为瞿药掌担保。若瞿药掌是刺客,那么进宫早就出手了。瞿药掌的为人皇上与贤妃娘娘都是有目共睹,况且那么多次的情况下也是可以刺杀但却没有。”

含菅想到了一个人蔡药挚,在无意间撞到郑令月身着刺客服的时候,她正下令被蔡药挚去给兆女官送跌打膏来返时撞见。

含菅喊冤让皇上把蔡药挚和兆丝服请来,过了一会她们二人赶到:“臣给皇上、皇后娘娘、贤妃娘娘请安。”

慕容环燕问:“方才听说蔡药挚让含菅给兆丝服送跌打膏药是真的吗?”

蔡药挚不慌不乱的回道:“回皇后娘娘,臣从未让含菅去给兆丝服送药膏。”

“你撒谎!蔡药挚明明是你让我去给送药膏的。”对蔡药挚喊完她又看到兆丝服,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兆丝服请您回回话呀,我是见过你的。”

兆丝服左顾右望,有些犹豫。“有什么话直说。”蒋胜靖有些烦了。

“臣没见过含菅,跌打药膏是蔡药挚送来的。那会孟女官请我们的时候,臣与蔡药挚在房里谈论往事。”

“是,皇上。臣去请兆丝服的时候,蔡药挚和兆丝服确实在一起。”这话一出更加笃定含菅就是刺客,含菅也知自己九死一生,她要破罐破摔:“皇上,奴婢要告发……贤……妃”才说两句话,蒋胜靖挥了挥手,公公会意让人托起她的下巴,一刀子下去她的舌头被砍了下来。

鲜血从她口中喷出,这一幕吓的所有人都退后一步,蒋胜靖起身阴暗道:“来人呐,含菅即刻处死!还有瞿晓戚回宫即刻发配辛者库。”

他又让孟韵华接旨:“孟韵华护朕有功,即日起封为美人特赐封号良。”

“皇上……”慕容环燕惊讶,同时惊讶的也有孟韵华,表面上是她救驾有功被封妃,实则她不能再御前伺候更不能给王箴朝堂的消息。

“皇上,臣救皇上是本分,不求什么赏赐封妃请皇上收回成命。”深磕一响头。

“朕一言九鼎,你受的起。”语毕他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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