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鞑子败了,我们赢了!(1 / 2)
三人的剧烈运动使得这条只能承载二十几人的小船在水中不停的摇晃,塔克泰忍着剧痛,和李忠纠缠起来,而另外那个包衣兵虽然加入了战斗,但还是畏手畏脚,不敢对满洲主子下狠手,两个回合之后就被塔克泰踢下了水。
但是趁着这个空隙,李忠迅速掏出了身上的短斧,给了塔克泰致命的一击,猛地一斧砍到了对方的背上。
塔克泰手掌被砍下来之后,一直血流不止,又和两个包衣缠斗了那么久,早已经是强弩之末,如今斧头猛地砸到背上,直接就倒了下去,再也无力反击。
但李忠似乎是受到了什么刺激,直接扑到了对方的身上,抡起斧头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地砍下去,直到对方血肉模糊,斧头也因为盔甲过于坚硬,崩出来几个口子,不堪一用之后,他才停下来。
“呵呵,呵呵,什么狗屁的八旗,还不是被老子砍死了,还想要抢老子的钱......”李忠瘫坐在船上,头上分不清是汗水还是血水,还有黏糊糊的碎肉,一脸狰狞地自言自语道。
只是,他还没坐多久,忽然感觉裆下一股寒意袭来,冰冰凉凉的。
“水?”李忠脑中忽然冒出了一个声音。
然后,他用手一摸,真的是水,再往下一看,昏暗的光线中,似乎看到了小船船舱上已经盛满了水,他此时侧坐在船头,所以才这般后知后觉。
这艘进了水的小船很快沉了下去,李忠紧紧抱着他怀里的财物,心如死灰,已经完全放弃了抵抗,江水逐渐漫过了他的脑袋。
片刻之后,江面上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船没了,人也没了,只有远处传来的模糊喊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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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承畴犹犹豫豫,上上下下了十几次,最终还是从凳子上下来了,他还不想死,也不敢死。原本他以为自己到了这个年纪,不会再怕死了,但却还是和五年前一样,只是他自己以为的而已。
他洪承畴还是没有那个勇气,就算知道朱慈烺不会放过他,最终难逃一死,也一样。让他自杀,他是做不到的。
就在他捧着准备拿来自尽的白绫,在那里苦笑的时候,门外就传来了一阵密集的脚步声,还有哐当撞门的声音。
“朱慈烺……怎么会那么快就攻进来了?”洪承畴有些惊讶,难道多铎已经全军覆没了,不然明军不可能会那么快就找到了自己这里来?
他脑中闪过这些想法之后,好像又找回了可笑的脸面,缓缓走到了椅子上坐了下来,就等着明军前来。
朱慈烺进入济南城之后,从王辅臣那里听说洪承畴没有和多铎一起出城,似乎是要在府中自尽,便立即赶来了洪府。
然后,不出他所料,洪承畴果然没有自尽,那不过是说给别人听的罢了。
五年前,洪承畴面对异族的时候,都能卑躬屈膝,如今面对所谓的“自己人”,他又如何来的自杀勇气?他这样的人,敢死吗?
朱慈烺是从心底痛恨汉奸的,特别是洪承畴这种,死不悔改,一心和平民百姓作对,把一生都献给了反动事业的大汉奸。
“洪承畴,到了现在这种地步,还不敢死吗?”朱慈烺一步一步走进已经被亲卫围起来的房间,看着坐在那里的洪承畴,厉声喝道:“五年前,你可就该死了啊!”
洪承畴似乎没有听到一般,坐在那里纹丝不动,朱慈烺见状,忽然暴怒:“见了朕,还敢不跪下,来人啊!”
听到朱慈烺的暴喝,亲卫军官立即上前,一把将洪承畴这个还在装模作样老头子从椅子上拽了下来。
几个亲卫随即上前,把被亲卫将领摔在地上的洪承畴押了起来。
“知道朕为什么要让你跪着吗?”朱慈烺厉声问道,他虽然因为身份和时代原因,平常也接受跪拜礼,但强迫别人跪,这还是第一次。“你这样的人,就不配站着!”
洪承畴被两个身强体壮,全副武装的兵丁押着,根本动弹不得,他也不为自己狡辩,似乎是担心自己今日的任何姿态会在史书上留下笑话一样。
“朕今夜亲自前来,便是要替这几十年来,千千万万战死沙场,被清军屠戮的百姓,杀了你这个助纣为虐,最不可原谅的汉奸!你不是怕死吗?那朕就亲手结果了你,送你去死!”
朱慈烺说罢,随即下令亲卫把洪承畴之前准备自杀用的白绫拿了过来,然后亲手缠到了对方的脖子上,对着这个大汉奸的典型代表,几乎是泄愤道:
“于国家,便是千百年之后,你都该死,一国的创造力,文明力,都在满清数百年的残暴统治中消耗殆尽!
于民族,便是千千年之后,你也该死,汉人的骨气廉耻,民族锐气,勃勃生机,便是满清灭亡百年,也还未恢复;
于百姓,千万年之后,你也千刀万剐不足惜,残酷的文字狱,高压的民族歧视,人人不敢说话,不得说话,数百年时间使得东方文明的主体,变得奴隶性十足!”
满清这个从诞生就充满血腥的恐怖政权所要承担的历史责任不会因为没有清算就能抹灭,这责任也不是洪承畴一人就能全部担下来的,这些愤怒也不只是对洪承畴一个人,那些大汉奸头子,一个也逃不掉!
......
济南城外,天还未亮,各处的战斗便已经结束了,西面战场经过主力大军的横扫之后,清军被一举歼灭,乘船渡江的满清八旗兵大多沉入了江底。
而趁乱逃跑的汉岱所部三千余人马,在登陆大清河北岸的时候,被侦察戒备的后军所部骑兵发现,最终在明军水陆两军的合击之下,于大清河北岸岸边几乎全军覆没。
等朱慈烺亲自对洪承畴处于绞刑,结果了这个汉奸代表之后,又去处理了那批投降的绿营军官,虽然为了北方的战争可以尽快结束,朱慈烺并没有杀了他们,但是全都软禁了起来。
天刚蒙蒙亮,朱慈烺便站在了济南城的城楼之上,看着底下尸横遍野的大地,目光坚毅。
很快,一阵熟悉的脚步声传来,然后便是张煌言激动的声音:
“陛下,多铎死在了船上,汉岱死在了北岸,喀喀木,苏拜等人也全都被歼灭在了阵中,清军最多只有两千人成功北逃,西面,东面的八旗逃兵不足百人,末将已经派人全力搜索了,附近的乡勇也全都动员了起来,便是掘地三尺,也不会放过这些鞑子。
陛下,咱们赢了,鞑子彻底败了!鞑子彻底败了!”
“玄著,济南朕亲自拿下了,北京你去,不要给鞑子任何喘息的机会!”朱慈烺此时倒是镇静从容得不像话了,完全没了昨晚亲手杀死洪承畴的那股莽劲。
张煌言明白朱慈烺的意思,现在对方并不打算离开济南,更不可能带着主力开出关外,但是北京必须以最快速度收复,其中的政治收益远大于济南。而朱慈烺居然把这个政治任务交给了他,其中的意味很明显了。
“臣定不负陛下的厚望!”张煌言直接朝着朱慈烺跪了下来。
朱慈烺见状,赶紧将其扶起,笑道:“你我臣主,若能挽狂澜于既倒,便是天命之子,你且去将鞑子逐出关内!”
“臣谨记!”张煌言哽咽道。
朱慈烺看了看张煌言,然后转身看向了北面,嘴中忽然念起了岳飞的诗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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