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0章 城外(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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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漏窗,床帘轻慌,衣衫半褪,水光潋滟的眸望着男人,阮今朝扶着他的脸,叫了一声阿简。

沈简一声声的应着,一声声的朝朝唤了回去。

夜越来越深,阮今朝靠着沈简的心口慢慢张开了眸子,轻轻的叫了一声阿简,而后起身掀开床帏,捡起地上的衣物。

出了十安院,阮今朝见着勇叔对她点点头,回头看了眼,而后目光决绝走了出去。

出了府邸走了两条小巷口,阮今朝就瞧着熟悉的人静静的盯着她看。

“小佟?”阮今朝蹙眉。

佟文穿着她做小厮的那身衣裳,背着个行囊,月要间别着小短刀.

她迎着阮今朝过去,扬起脑袋,目光倔强地说:“我知道你肯定要走,你现在两个选择,第一,我把你弄回去——”

她抬起手指着自己面门,“第二,捎带上我,一道去北地。”

勇叔先一步开口,“小佟这勇叔就要说教你了——”

佟文目光摁住勇叔继续的话,一字字说:“勇叔,我现在,是在以你们少帅夫人的身份,和你们家大姑奶奶说话,我一直以来都十分敬重喜欢你,现在,您能卖我两份薄面,我在做什么,我很清楚。”

阮今朝抬手挥挥,让勇叔不要张口,扬了扬下巴,觉得气氛太过剑拔弩张,调笑说:“小嫂嫂何必置气,您有什么吩咐,小姑子我能不地道吗?”

佟文到底没有太过接近阮今朝,防备她突然出手制住她,阮今朝的水是越来越深,此前在穆厉手里吃亏,又嘀嘀咕咕说打不过李明薇也丢人,每日早晚都舞刀弄剑。

她才惊觉阮今朝的刀法压根不是看家本领,是剑法,他和司南那套双人剑法,才是无懈可击。

佟文看着阮今朝说:“雀雀我已经送到老太太手里了,我该说的也和老太太说了,我要跟着你出去,我要去见他,他心中还记着我的母亲,因此,对我会说实话的。”

这个他指向的谁不言而喻。

阮今朝走上前,绷着脸说:“小佟,你听我的,你回去,现在你留在京城,才是真的在帮我。”

若是佟文走了,沈简一个人留在京城,她此行回北地必然是艰难险阻,甚至还会让李家两兄弟爆发冲突。

皇室对她的容忍,其一是皇室对她有愧疚之情,其二她在厉害到底是女流之辈,其三她如今是沈家夫,其四北地现在做主的是司南,抓着佟文才是最要紧的。

阮今朝到没想过佟文会跟着来,她甚至想过沈简会不中招,瞪着眼睛陪她到天亮,想不到是这最听沈简话的妹子。

佟文倔强地摇头,说:“并不是,我留在京城帮不了任何人,只要雀雀在京城,司南就会乖乖听话,司南多在乎雀雀,你比我清楚。”

佟文说着雀雀,眼中流出一抹痛色,但她心中,司南才是更加要紧的存在,她说:“即便什么都没有,司南也不会做任何背叛大宜的事情,否则,他多的是机会。”

“小佟,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你留在京城……”阮今朝换了个方向,说:“沈简,你管他了吗?”

佟文说:“就是世子吩咐我的,若是你走了,让我跟着你走,他和雀雀在京城,只要你们不带着兵跑路,皇室会护着他们二人平安的。”

阮今朝眸子一眯,佟文说:“你动一下世子爷都知道你要做什么,世子爷一直都想避开这些事情,因此这两年来表现的名不见经传,他可能耐了,能哭能闹能狠能柔,你们都觉得谢宏言比他能耐,放屁,若是换成世子爷,南直隶的事情就不会发生!”

勇叔噗呲笑了出来,“就你家世子爷,那时候还在床榻躺着睡大觉呢。”

佟文哼了一声,“世子爷不是天生体弱的,是后天,他嘴上恨不得杀了那母子三个人,能杀不了,我以前不懂,觉得是侯爷偏心护着(本章未完!)

第1010章城外

,可现在我彻底明白了,世子爷是恨铁不成钢……”

“世子爷已经很难了,我们不能让他更难了,你走了,这个罪名就是世子爷来承担,安阳侯府的丹书铁券就要被皇室收回去,所以,我们要抱住这个开国功勋之家的荣耀,世子夫人,不对,今朝,你带我走吧。”

“我很厉害的,你看我瞧着傻兮兮的,我可以去做细作,我功夫不若的,我还会模仿人的字迹,我——”

阮今朝摁住佟文的肩头,“你知道过去是什么光景吗,吃不饱穿不暖,司南也不会万事都给你盘算好,你是司南的夫人,你去了哪里,你就必须做出表率,你要死在前面,这个你明白吗?”

佟文只是犹豫了一下,“明白!这些世子爷都给我说过!你别看他最开始觉得我遇到个眼瞎的,真到后面,便是害怕我做寡|妇!”

阮今朝下意思说了个狗东西,对着佟文面门打了个响指,“既如此,少帅夫人请吧。”

握住李明薇的信物,阮今朝轻易就带着勇叔一行人出了城门。

阮今朝见着听着郊外的马车,扯了缰绳啧了一声,“我赌是李明薇,你们觉得是谁?”

佟文说:“十三殿下肯定也抱着襄王大腿跟着来了。”

勇叔眯眼看了半天,“那货,那货不是白马吗?”

阮今朝嚯了一声,说了句不许偷听,佟文阴恻恻说:“穆厉在里头,就砍死算了,不杀留着过年吗?”

勇叔嘘嘘嘘,“你给我个面子,你不要说了。”

这里头真的是穆厉,还了得,从出来开始,就有人一直跟着的,依着阮今朝的马术,这些人早就甩掉了,是故意让跟着的。

应该是皇城安排来护送和监视的。

阮今朝纵马上去,哟了一声,“我当白大郎君回去做驸马了,怎么还来这里,你不知道,现在我那表弟皇帝就恨不得天降人质,你就来了?”

白马头疼,拱手,“世子夫人放过我吧,我怕媳妇讨不到,就要折损在你们大宜了。”

言语间,阮今朝就见已撩开马车窗帘子,同她柔笑的谢宏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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