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3章 看这个这是对的(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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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彻底肃穆下来,穆厉捂着脸颊不可思议盯着盛淬,心中只是微微泛起了些波澜,“老师既已打了,那就应该冷静了。”

沈家人德行都是气上脑,不打点砸点什么就不好过,他曾以为是他把盛淬惹急眼了,去了大宜看了安阳侯府那一群人,才知道,这就是家风。

别说沈霁、沈简,就是沈杳气急上脑都是抓了东西就砸人。

面对已经是无冕之王的太子学生,盛淬丝毫不客气,完全不给他丝毫的面子,愤怒让他声音无法抑制的变高。

“怎么,我打不得你了,谢瓷兰那个清高货色打得你,我就不能了?”

穆厉没料到是这句话,“这种时候,老师扯不相干的人做什么,怎么,老师还想抓了他来威胁谁吗?”

“抓了他,我当时就该杀了他,从你一开始把他带来秀都开始,我就应该杀了他。”盛淬丝毫不犹豫。

当年他真的以为穆厉把谢宏言掳回来,是纵横谋划,是要威胁谢家拿什么东西来换,后面察觉到了,到底也觉得无碍,毕竟穆厉在他眼皮子下面长大,他还是知根知底的,觉得他就是故意用这法子,来折磨谢宏言的自尊。

得到最后彻底绝对不对劲时,东宫地皮主子都变成谢宏言了。

这个谢宏言就是个变数,杀了他,得利最大的就是穆厉,这样穆厉才没了软肋。

且杀了后,阮今朝必然和他反目成仇,这两个人的归宿,就是要各走各的。

阮今朝这个妮子聪慧无比,现在是不知道,等着察觉了,那么能做出何等离经叛道的事谁都不清楚。

穆厉凝视着盛淬,“老师,到底现在程国做主的人是我,我的底线你很清楚,说句狼心狗肺的话,父皇对你们不好,到底对我是仁至义尽的,我的确对他的感情很复杂,到底,我能成为太子,是他给我保驾护航的。”

盛淬听着这句话,一脚给他踹上去,指着穆厉被驴踢了的脑子,“穆澹睨,你给我想清楚了,若是没有我,你会如愿以偿的走到今日,你当初拜我为师时说的什么,你可还记得?”

“你真当你的父皇是个好鸟,他当初做皇子是个多狠厉的角色,你是没见识过,你娘已是个心狠手辣的东西,不依旧把你娘摁进了后宫,当做显摆的鲜花玩物,你真当这些年是我在钳制你的父皇,是他与他始终制衡对垒着,太子位同君主,那些他觉得困难得罪人的事,他自己不敢去做,必然是要找一个冤大头去帮他,穆澹睨,你的脑子了,你是忘记了,你在朝堂被人为难时,是谁给你力挽狂澜的。”

穆厉下意思开口,“若不是父皇和你打配合,这些年什么事情能成,父皇至少在朝政重要抉择时刻,是从未出过错的,他身子骨不好,此前今朝他们在秀都,已经把我的路扫平了,即便我不能讲那些忤逆我的人,都弄死,只要给我足够的时间,我会修剪的很好。”

说着,穆厉心口有些起伏,“父皇突然卧床,而后暴毙,一国之君的死到底是如何造成的,我想你们比我更加清楚,我不会去问,也不想去管,现在我就只清楚,我不上那个位置,我们都是死。”

穆厉顿了顿,说“原本这件事就是可以直接去找李明薇谈的,李玕璋死了,他才是顺理成章的皇帝,只要他登基了,把我父皇的死拿出来掰扯,他必然要为了他的母妃,还有大宜的脸面,将北地租借给我们,至于以后的事情,那便是再谈。”

他父皇的死,肯定和李锦脱不了干系。

盛淬说:“你当李玕璋是死的,他即便不去怀疑枕边人,必然是要能察觉不对的,你别看他妻妾成群,都是假的,他心中只有李锦母子,他若是感觉自己要死了,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保全这对母子,将心比心,李明薇也是绝对维护李玕璋的一切的。”

“李玕璋这个皇帝最大的政绩就是收服大宜失去的

失地,大宜王朝浓墨重彩的皇帝必有他的名讳,你说,李明薇会允许史官笔下的东西,去伤害他的父皇吗?”

盛淬顿了顿,“穆厉,现在你只有打,把北地打回来,只是一个北地,难道程国打不回来,你给我回头,看看你的子民,你能对不起他们吗?他们心中,澹州那些琼州填过去的百姓,都是等着你的。”

穆厉自然知晓曾经琼州的人,对着故土的渴望,他深吸口气,不在继续曾经的旧账,只是说:“这件事和阮今朝又有什么关系,你把她抓了,又有什么用,你真的以为,只要抓了她,就能改变一切吗?”

他就搞不懂了,原本是他来绕道突袭北地,临到头了,盛淬将他踹去打司南。

他打司南没问题,打死都没问题,只是打群架,这他真的有点不知道怎么动手比较赢面大。

司南是武将世家出来的,又有十年征战的经验在手,他必然不是对手。

且他也不能冒进,盛淬只是说拖着司南就足够,倒是把阮今朝给抓了。

穆厉想着司南马背上对他嘶吼的话,脑子都是一片麻木。

——“穆澹睨,你若敢动我家玉玉,我拼上这条命不要,都掀翻你的王朝,我的能耐,你最好不想见识。”

他起初还觉得阮今朝自己都能跑了,谁知道压根没跑出去。

他敢来就听着那些话,当初琼贵妃告诉他这些曾经的过往恩怨时,他真的是麻木的哭都哭不出来。

盛淬还看热闹不嫌事大,说的他千里迢迢外的妹妹,又漂亮又自在,白捡的哥哥对她好的没边,还有个白捡的弟弟,就他一个人在这头吃不饱穿不暖,成日一顿事,周围全是搅屎棍,还有两个没脑子的弟妹要护着。

盛淬听着这话,抬起手一巴掌拍到穆厉脑袋上,“难道不是吗?阮今朝回了程国,阮贤就要回去,到时候大宜只会有愤怒,不会有士气,司南个小儿算什么,沈简大约也不会——”

“你都说了,是大约。”穆厉打断盛淬的话,“老师,你想的什么,我知道的很清楚,更大的可能是,阮今朝只是一声哦,便是继续回去提着刀把我们朝死,而且可能是带着死人才会遵守秘密的架势,把我们弄死。”

“现在两军对峙,大宜后面的援军只会源源不断,且运送辎重粮食的路线,可走水路,那都是沈简打出来的路,不会在出现任何问题,前线只需要好好打,只要他们后方稳住,就耗得起,而我,耗不起。”

穆厉说:“现在平儿就在秀都,他若是稳不住,我就要回去。”

盛淬说:“所以,必须速战速决,北地先打了再说,只要抢了,到时候在谈,你当大宜是真的打仗吗,不过是因为新帝登基,必须要做出点动作,免得寒了百姓的心罢了,输赢与否,大宜的皇室根本不在意,他们只是需要给大宜的百姓一个交代罢了。”

穆厉骤然问:“所以当初,赤峰关的战役,大宜皇室压根不在乎输赢是吗?”

盛淬避而不答,“但是打仗的人会在乎,司南、阮今朝是北地生长的人,要打了北地,就啊哟从这两个人的尸体踏过去,所以,你现在做的,就是想办法,让阮今朝回京城,再让司南领兵的位置下来。”

盛淬知晓穆厉内心不想主战,“只要这两个人不在最前面,我们的赢面就很大,沈简在后方游说北地十个郡州的人,这小子巧舌如簧,又会给利益,若是北地——”

穆厉说:“沈简命硬,他多多少少是背后有些神明护驾的存在,你去和阮今朝玩命,都别去和沈简玩,死的是你。”

盛淬说:“那你想如何,现在已经这样了。”

穆厉说:“那就打啊,大宜反正都要来援军了,就想看看两边的军队力量的,就当各炫各的。”

他登基后,要做的事情,和李玕璋如出一辙,就是要把程国曾经失去的疆

域都拿回来。

盛淬说:“曾经的事情,阮今朝应该知道,大宜——”

盛淬再度打断他的话:“大宜如何你,和阮今朝没有关系,她心中,她就是大宜人,这一点就足够了,老师我在说一次,不要在试图去和阮今朝说任何神叨叨的话,她已经很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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