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千里赴北莽,藏刀欲杀人 第八章:河边女童(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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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是入了夜,钟鸣咳血扶手于树边。靠着树仰吸了几口气。用手将嘴角血迹擦拭。捂着胸口继续在乱林中奔走。

伤势实在是有点重,痛苦的同时,钟鸣也不忘心中狠狠的念叨着那个蓑衣客:“这家伙到底是来劫我走的还是想要杀我的?”。

想着的同时,又是一口血气上涌。被钟鸣硬生生的闷哼着吞了下去。

也不难想像钟鸣受了如此重的伤势。毕竟现在的他只是废人一个。那四名罗睺的密探在蓑衣客刀芒的余晖下都受了不轻的内伤,又何况是现如今成为凡夫俗子的他了。

钟鸣从树林中钻出,放眼望去,只见前面是一片芦苇荡。一条小河蜿蜒的在期间盘绕。河的对面有几家灯火。想来应该是一个小乡村了。

从河对面传来一阵小孩的歌唱声,清脆稚嫩。

钟鸣思虑一会儿,便不在犹豫的纵身跳入了河中,向着河对岸游去。

……

今夜,原本童童一个人在河边唱着歌,想着早晨乡塾老师教导的三字经。苦恼着总是背不出来。

这时,只听到从不远处的河边传来一阵响动。童童一脸娇憨的望去。只见从河中伸出了一只苍白的手。

童童一时眼带疑惑,似是无所畏惧、顿手顿脚的跑了过去,期间几次差点跌倒。

跌跌撞撞的来到了那支手的面前,童童这才发现是一个人。只见她立马便跑回了不远处的一户人家,对着屋子大喊道:“娘!娘!这里有一个大哥哥在水里呢!”

……

自钟鸣跳入冰冷刺骨的河中,游到河岸后,便已经是精疲力尽。加上先前蓑衣客施展的刀芒后,所割裂的伤口不断的出血,导致失血过多。再经过河水的浸泡。钟鸣已是面色苍白,陷入了昏迷的边际。

在昏迷之际,唯一有映像的便是一个扎着两个羊角辫的小女童和一位头上裹着粗布的妇女。

翌日,钟鸣从昏迷中醒来,阳光透过窗户照射到钟鸣的脸上。使他不由得用手遮了遮双眼。

吃力的支撑起身体,这才发现自己身上已是被包扎上药了一番。

在离钟鸣的不远处,灶台上正煮着药材。使屋子里面充满着浓郁的药香。

这时,只见与钟鸣映像中有着些许重叠的妇人抱着一篮蔬菜从门外走了进来。

看见钟鸣已经醒来,妇人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便欣喜的放下手中的篮子,从门口走了过来。

“你醒了!”。妇人双手在衣裙上擦了擦,从茶几处倒了一碗水递到钟鸣面前后说道。

钟鸣接过妇人递过来的水,道了一声谢后说道:“请问这里是?”

妇人笑着看着钟鸣将碗中的水一饮而尽后,慢慢道:“这里是阳县三阳镇的清水村。你慢点喝,那里还有,我再给你倒一碗。”

钟鸣摆了摆手,谢过了好意后看着面前年不过二三,面容清秀的妇人道:“还不知道恩人的名字。”

妇人连忙摇手道:“哪里有什么恩人,不过是帮点小忙罢了。要说还是童童在河边发现的你,要不然我都还不知道在自家附近有一个落难人呢!”

钟鸣抿嘴一笑:“那姐姐总该告诉我您的名字吧!”

妇人用手撩起耳边落下的碎发,有些羞涩道:“我姓田,单名一个宁字。你就叫我田姐好了。”

钟鸣看着眼前带着纯朴民风的妇人,内心感到一片宁静:“那好,你我便以姐弟相称。我姓钟,单名一个鸣字。”

田宁闻言点了点头,闻着屋内的药香,这才想起灶台那面正在煎熬的药。便连忙起身来到灶台前,用纱布裹着罐子,将药汤给盛了出来。

端起装着药汤的碗,田宁取出一个汤匙在碗中匀了匀。

走到钟鸣处,将盛有药汤的碗递给了钟鸣,钟鸣接过汤碗时,不小心放在了同样端着碗的田宁的手上。惹得田宁的手立马便缩了回去。

钟鸣轻咳了一声以掩尴尬。喝了几口滚烫的药汤暖了暖身子,顿觉得舒坦了许多。左右打望了一下,见整间屋子并不大,唯一的床铺还在自己的身下,这不由得让钟鸣一愕的同时,心里涌起许多感动之情。

“刚才听田姐说童童,不知她现在在哪儿?”钟鸣环视了一圈后便向着田宁问道。

说起童童,田宁一笑,身上泛着母性的光辉。“她呀!现在正在村里的教书先生哪里上着课呢!应该下午便能够回来了。”

钟鸣闻言轻点了点头。就在这时,只听得钟鸣肚子发出了抗议的声音。闹得钟鸣羞红了脸。不好意思的看了眼田宁。

田宁噗呲一笑。从凳上站了起来:“我现在就去弄些吃的,你伤病初愈,还是吃一些流食的好。”说话间顿了顿,继续道:“说来也奇怪,按照常理来说你的伤势不该恢复得这么快的,想来你也不是什么普通人,肯定是江湖中的那些大侠客吧?”

钟鸣闻言一滞,也不解释,只是笑着点了点头。

“呃!对了!”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只见田宁在灶台处探出头来对着钟鸣继续道:“从找到你的河边还发现了一枚玉佩和一柄珠钗,当时被你紧紧的捏在手中。我想应该是你很重要的东西吧!就给你放在了枕下,你自己摸摸看。”

钟鸣一愣,忙是慌乱的拿开了身下的枕头。见玉佩与珠钗完好无损的躺在哪里,顿时心中舒了一口气。对着田宁重重道:“真是谢谢你了田姐,要不然我会悔恨终生的。”

田宁抿嘴一笑,自乐其中的开始打理饭菜起来。

午后,钟鸣已是能够下床走动。

走出了小屋,右前方便是昨天看到的那一片芦苇荡。小屋前面带着一个庭院,庭院中种植着一些诸如葱姜蒜等一些植物。门口便是一条乡间小道。隔着不远处便是又一户人家,小道蜿蜒盘旋,绕着山丘而上,乡间的农户皆是零星的盘落在小道旁。

钟鸣伸展了一下腰肢,不小心扯动了伤口,嘴角一咧,暗自叫疼的同时,发现门口正有几个农夫模样的成年男子对着他指指点点。

因为隔着有些距离,钟鸣一时之间也没听清他们在说些什么。也就没有理会。

门口的几个男子在聚集议论完后,自觉还有农事要干,便也就散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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