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章:历史中的故事/抓人(二合一超大章求月票)(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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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黑色轿车驶入市议会大楼花园的大门,何奥才将手收回,与站在街道旁的人们挥挥手作别,然后关上了车窗。

  他低下头,打开了手中的书籍。

  手放在方向盘上,操控着车辆在议会大楼下方的花园里穿行,塞纳抬起头通过后视镜看了一眼身后收回手掌的老人,深吸一口气。

  而何奥则缓缓翻动着手中书籍,其实他昨天已经看完了这本书的大部分了。

  这本‘考古纪实’并非是一本正规出版的书籍,在网络上也找不到任何的关于这本书的消息。

  不过这也很正常,联邦审核的最严格的就是考古学的书籍。

  这些考古学家经常不知道从哪里就挖出来了带着污染的古代遗迹,而且一个比一个犟种,越危险越要挖,拦都拦不住。

  像是主世界那种考古,挖坟可能只有一些古代遗骸,而副本世界的考古,是真有可能挖出古代天使和邪神污染的。

  从林恩的记忆来看,联邦不止一次出过考古学家挖到邪神遗迹,被污染了不自知,还开开心心把书写出来,传播知识和污染,然后搞出来新的邪教教团的事情。

  所以后来考古学书籍出版的审核就非常严格了,越出名的考古学家审核越严格。

  当然无法正常出版,并不意味着无法印刷了,联邦有许多小印刷厂就接这种印刷服务,给无法出版的书籍单独印刷出来。

  但理论上来说,这种书都是不能拿出来明面上售卖的,只能私下流通。

  何奥现在手中这本书似乎就是这样的印刷出的书籍,只是从网络上一点信息都没有的情况来看,这本书可能连私下流通都没有,大概率是作者印出来自己收藏的。

  这本书扉页留下的作者名‘斯菲特’很轻松可以在网络上搜索到,这是艾恩斯文学院的一位考古学教授。

  这本书记录了这位斯菲特教授带领一个团队,对联邦中部一个大灾变时代的城邦遗址进行考古发掘的过程和分析。

  从书中的内容可以看出,这个遗址并非不知名,周围城市的佣兵和荒野流浪者都知道这个遗迹的存在,有许多人还会在这个遗迹里寻找超凡物品,但很少有人深入过遗迹。

  从图片和描述来看,这个遗迹有点像是柯维所说的,他年轻时曾经去过的那个遗迹。

  在这位名为斯菲特的考古学教授找到这个遗迹的时候,遗迹里的很多东西都已经被破坏了。

  这位考古学教授还在遗迹入口发现了一块已经被掩埋的石碑,上面用模糊的笔记提醒外来者,'危险禁入'。

  这位教授判断石碑留下的时间大概是大灾变时代末期到原联邦早期的时间段,石碑做工很粗糙,明显制作的时间很匆忙。

  书中附了这个石碑的照片,石碑的模样很普通,而且侵蚀严重,但是第一次观看的时候,上面的字迹还是吸引了何奥。

  这字迹与他曾见过的,那位写下过天赋序列周期表相关知识的手稿的主人的字迹非常相似。

  而这位考古教授也在石碑图片的备注上,用一行小字描述了这个石碑,‘疑似某位联邦建立者留下的石碑’。

  从这个备注看,这位考古学家作者或许也认识这个字迹,但是他却没有在书里有任何更加详细的描述。

  当然,这个石碑也并不是整个遗迹的重点。

  在书的后面,作者详细了描述了他们团队整个考古的过程,并大概还原了这个遗迹的历史。

  作者认为,这个遗迹大约是一座大灾变早期的‘城邦’,并且有可能是当时联邦中部最大的人类城邦,也是第一个成规模的人类城邦。

  这个城邦一定程度上收集了一些大灾变前的文明成果,使得他们有武装平民和养活大规模人口的能力。

  整个城邦分为内城和外城,通过考古线索来看,内城应该是超凡者及其亲属仆役生活的场所,外城则是平民生活的场所。

  不过也并非是所有人都生活在外城,在外城更外面,也就是现在遗迹的最外层,依旧有大量人生活过的痕迹。

  作者推断在城外生活的应该是当时流浪在荒野上的人,以及内城人的‘奴隶’。

  通过对建筑、生活条件和生活形式的考古,作者发现这座城邦是很典型的奴隶制城邦,有非常森严的等级制度。

  整座城邦都服从于内城的意志,而因为当时超凡者的晋升方式没有确定,所有内城的超凡者都带有很明显的疯狂倾向。

  从城邦内留下的只言片语记载来看,内城的‘贵族’有时会毫不顾忌毫无理由的屠杀外城的平民和城外的奴隶。

  这座淹没在历史中的城邦充斥着强烈的血腥崇拜和疯狂崇拜,许多人甚至以疯狂和杀戮为荣,认为这样对超凡者的‘模仿’,可以让他们‘得到力量’。

  他们疯狂的收集大灾变前文明时代留下的遗物,同时攻破其他人类集群,驱使战败者成为他们的奴隶。

  整座城市由两个疑似B级的强大超凡者支配,作者认为这两个超凡者分别是这座城邦的正城主和副城主。

  作者找到了这两位城主的居所,并研究了两个城主的生活习惯,他认为相比较于正城主,副城主要更加理智一点,也是副城主维持了整座城市的基本秩序。

  当然,这理智是相对来说的,事实上,两个城主都有很明显的疯狂倾向。

  在经过详细的调查之后,作者认为整座城邦并不是自然毁灭的,而是源于一场突如其来的‘意外’。

  当时整座城邦都似乎在准备一场盛大的‘祭典’,并杀了很多奴隶作为‘祭品’。

  但在祭典中,整座城市的人就这样突兀的‘消失’了,只留下一些在城外劳作的‘奴隶’幸运的躲过了一劫。

  整个遗迹的主祭台早已被摧毁,只留下一些似乎是血迹的痕迹。

  但是这本书的作者还是靠着丰富的考古学经验大概推测了一下当时的场景。

  他认为这座城市的两个城主当时可能发生了某种争执,一个城主可能偷袭了另一个城主,这可能是早有预谋的,战斗结束的非常快,所以留下了很多血迹但没有留下什么战斗痕迹。

  随后,整座城市所有人都‘消失’了。

  作者团队中的许多人认为,这种情况应该是城邦的某位城主勾连了某个邪神,完成了一场‘献祭’。

  在大灾变年代,因为邪神献祭而消失的聚落和城邦随处可见,已经疯狂的邪教徒为了取悦神明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

  不过作者的意见与团队有一些小偏差,他也认为这是一场献祭,但不是为了取悦邪神的献祭,而是某位城主的‘晋升仪式’。

  那位城主将整座城邦和自己的好友一起作为了祭品,成为了自己更进一步的踏脚石。

  但让作者有些疑惑的是,城邦中并未留下这位‘晋升’的城主的离开的痕迹,仿佛他也和那些失踪的人一起消失了。

  在书籍的最后,作者认为这座城邦对研究大灾变早期的历史有重要的意义。

  这个残暴的奴隶制城邦虽然本身非常疯狂,是‘拿着激光枪的血腥野蛮人’,但是他们很大程度上收集了大灾变前的文明成果,甚至重现了其中一部分成果。

  在城邦所有人消失之后,城外的奴隶拿走了这些文明成果,并四散逃开,后来在联邦东海岸和西海岸,都发现有这些成果的后续延伸,这个城邦的存在,在一定程度上,促进了大灾变时期人类文明的进步。

  当然,即便他这样解释这个遗迹的历史意义,联邦中央仍旧没有批准他的出版许可,甚至没有出版商敢出版他的书。

  即便可以明显看出,他为了写这本书已经弱化了大量的超凡元素,但是里面依旧存在着大量的超凡知识,和涉及某些不知名存在的线索。

  当然,在这个私印的版本里,除了前面准备的出版的弱化版本,作者还在后面附加了大量的考古第一时间的记录。

  这后面的部分,也是何奥昨晚上没有看到的部分,他大概的快速翻了一下这些记录,他更清晰的看到了整个遗迹的残酷。

  遗迹中大部分地区都发生了扭曲异变,会有未知怪物出没,也会连通未知区域。

  这位教授雇佣了大量的当地佣兵和他们进入遗迹,最终有差不多70%的佣兵折损在了遗迹中,考古团队的人也死了近一半,其中这位教授带进去的所有亲传学生都没有能活着出来。

  许多人甚至没看到影子,就彻底从遗迹中消失了。

  哪怕出来的人,也有许多在事后陷入了疯狂,不停念叨着‘深渊’‘囚徒’‘死亡’之类的名词,这些人有的自杀了,有的也在密闭的房屋里彻底消失了。

  出来后很长一段时间,整个考古团队都在联邦调查局的监控中。

  同时作者也留下了许多前面没有明说的信息,比如整个城邦的主祭坛在城邦的最深处,那里理论上从没有人去过,在这些作者来之前,最勇敢的佣兵都不会进入遗迹内城。

  但是作者在抵达那里的时候,明显看到了有人来过的痕迹,而且留下的痕迹很新,只有近几十年。

  整个主祭台的危险度,也远不如他们最初所预料的那么可怕。

  而通过分析,作者发现,主祭台原本应该是存在着某种隔绝内外的封印的,这个封印留下的时间大约就是原联邦早期,和外面石碑的时间一致。

  某位‘意外来客’在几十年前打破了这个封印,然后带走了盘踞在主祭台的危险力量。

  看到这里,何奥微微合上了书籍。

  昨晚上何奥和斯科特交战的时候,就直接问过斯科特,也在斯科特脑海里得到了确认。

  斯科特的力量就是来自于书中的遗迹,来自深渊的力量将斯科特进行了同化,然后引导他一点点的变得更强。

  但是。

  为什么是伊兰市呢?

  斯科特的思绪中并没有觉得来伊兰市有什么不对,他本身就是伊兰市人,所以回来参军好像很正常。

  但是同作为伊兰市的B级,柯维年轻时候也去过那个遗迹。

  同样伊兰市出生的两个人,都因为机缘巧合的原因横跨上千公里,去了同一个遗迹,一个幸运的回来了,另一个则‘安全’进入了从没有人进入的最深处,打破了封印,接触到了来自深渊的力量。

  最后,两个人都再次回到了伊兰市。

  这是某种无形牵连下的必然结果?还是伊兰市九百多万人基数所形成的偶然事件?

  黑色轿车缓缓停下,何奥抬起头,看向头顶高耸的市议会大楼。

  那位伊兰市的天使,名誉议长列维的居所,就在这这栋大楼的最顶层。

  “林恩先生,到了。”

  塞纳在大楼正门口停下车辆,然后他深吸了一口气,准备张口说什么,但最终,他泄了一口气,转过身去,“林恩先生有什么东西需要我···”

  然后他就看到了身后老人微笑着的面容,以及对着他伸出的手掌。

  塞纳的动作一僵,然后抬起了手,和老人完成了一个清脆的击掌。

  他的一切紧张和担忧,似乎都随着这次击掌化解。

  他其实也想和老人有一个击掌,但是他并不敢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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