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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梦还是骑小电动载听鱼去叶办。

路上,她跟他说,“那瘤子看着也不大,我咳是咳血可也就那一回,后来一次都没咳过血,最近更是咳嗽都没了,跟没事人一样。”

听鱼抱着她腰凑头看她,“可那东西留在身体里终究是个祸害,还是拿掉吧。”真的是好小心地求她了。是的,一直说要给她动手术,梦梦就是拖,她总说“这好的条件,什么时候拿都可以,我最近心上烦,一动手术就又箍住了。”反正死不愿意,玉羊都拿她没办法。你说也是怪,她真就那天咳血咳得吓死人,之后真的连咳嗽都好了,说是用药好的也不像,若细细想想,彻底不咳就是从汤有容给她换了个瓷瓶戴上后,不过梦梦就没那么“细想”撒,她更多的注意力都投到“汤有容有秘密”上了……

梦梦不做声,她跟听鱼愿意说这,说明有松动,反正回家了,尽快做了也行……

到了叶办,老总竟是在楼下车里就等着他们呢,

专门有人牵她的小摩托,领他们到车跟前来,这边车门开着,梦梦弯腰,见老总坐后座,“去哪儿?”

老总拍拍他身旁,“你先上来。”

梦梦跨步就上来坐着,外头朝章给车门轻轻合上,梦梦回头,“听鱼呢,”

老总稍起身就侧身看着她,“他在后面的车里,一会儿你跟他换位置,我先看看你。”梦梦侧过头来就扑他怀里,“我可遭罪了。”开始啫,哎,这回老总怎么好推开她,可还是一手像搂一手像推,就是蹙着眉头低头看她,“你怎么还不动手术,那,那早拿出早好。”

梦梦仰头,“拿出来干嘛,要是转移到别的地方了,我得遭几次罪,让它长,长全了我一起拿。”

老总变成一手搂紧一手狠狠打呀,“净胡说!我又不是没看片子,小指甲盖儿那么点,而且多少次检查了,哪来的转移!你怎么就这么不听话,净胡说,瞎说!”看看,听着是不是都叫人心揪起来,何况那天眼睁睁看着她大把地吐血,愣像马上就……不由又打几下,是个祸害吧,可丝毫禁不起想一丁点她不好了……

“你就听听人劝,赶紧去把手术做了,鹿梦?听话吗,”她半天不吭声,老总又低头好好瞧她,真让人恨,你说自己都亲自出马“逼”玉羊了,可见着面了,玉羊还不是脸色极不好地还添一句,“您家领回去了还是劝她赶紧把手术做了,她死也不愿意,一直拖……”看得出来,谁弄得赢她!

死梦梦就靠他怀里,眉头也蹙着,半天不吭声,老总又恨人地晃晃她,她才“嗯”一声。老总叹气。

诶,不知为啥,一会儿又要她下了车坐后面一辆,真跟听鱼换了位置,听鱼回到他父亲这辆车,车队这才启动往外行。

去哪儿也没跟她说,梦梦心上懒,也不问,去哪儿都无所谓了。

可,真到了这地儿,做了这件事,梦梦心上能不暖嚒!

到哪儿了?叶家主祠堂呢!

之府亲自领着她和听鱼跪在主祠堂前磕头,听之府大声对案上显赫的老祖宗牌位们说,“听鱼”怎么怎么,如今迎了“鹿家小女”怎么怎么……梦梦再不懂事也知道怎么回事了,

她要嫁给听鱼,玉羊以死阻挠,圆手也是三令五申,鹿梦的婚事谁也不能擅作主张!

行,世俗的婚礼咱不办,可我叶家就要把这姑娘写我族谱了怎么着!我听鱼就这一个媳妇儿,入得了宗族碟谱的,就这一个媳妇儿!

头回,听鱼真诚感激了父亲,

之府也着实没想到,当时与听鱼提起这时,听鱼竟双膝跪了下来,深深对父亲磕了个头,

“爸,谢谢您成全,这是我最大的心愿了。谢谢您。”

望着躬下身磕着头有些哽咽的儿子,之府也是轻轻叹了口气。你说她让人恨吧,当初自己也是想利用些她什么,可谁又想到,捡回来的,是这样难得的“父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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