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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鱼回来,梦梦一人坐在廊下,轮椅上靠着晒太阳,听相声。

“回来了,”梦梦笑着,

听鱼拎着手上一些东西就走来,“嗯,买了汤圆回来,现在就煮些?”梦梦刚才跟他打电话,说中午想吃汤圆,听鱼立即放下手头的事就去买了些。

“多煮点,”梦梦点头。听鱼弯腰摸了摸她腿,“今天还好么,晚上我再给你按按。”这些时,他们都遵着医嘱学着给她按。梦梦笑着再点头,看着精神头还好。听鱼去厨房了。

忙活着,听鱼也不忘时不时看看廊下的她,梦梦抱着手机听着相声笑得咯咯神,听鱼遂放心。

不多会儿,听见门口敲门声,听鱼放了手里活出来开门,梦梦也望过去,是没见,她眼底沉静一片……

门一打,听鱼一怔,

没想,竟是汤有容。

有容一手背后,指指他后头,确切,指的是那头廊下的鹿梦,“她找我来的。”

听鱼一点头,让一边,有容进来了。听鱼合上门,也走来,却见梦梦还是那么抱着手机,却早已没了任何笑容,盯着他二人。

青天白日下,他二人一前一后站在阶下,都是神,稳得住。

却见梦梦先把手机放进自己外套口袋里,掀开搭在双腿上的毛毯,折好放在一旁矮凳上,而后,两手撑着轮椅扶手,吃力的,长劲儿要站起来,

“梦梦,”听鱼实在过不得,要上前,

梦梦跌回轮椅,向他抬起一手,喘了口气,“不必,我就是想叫你们都看看,我确实废了大半,若这腿一直不得好转,恐怕下半生就瘫着过了。”

又看向有容,“我错了,确实是我错了,争来争去,原来我才是那个外人,也难怪你护着鹿安这么些年,她着实受委屈了。”

梦梦渐渐握紧扶手,看了有容又看听鱼,“看在我这么个下场的份儿上,你们今儿就跟我说个实话好吗,你,‘忍辱负重’这么些年,又‘处心积虑’把我引来这大都,”看有容;“你,也算‘忍辱负重’,”这是看听鱼,却已然眼眸湿润,有泪水,“那么干脆就愿意娶我,照顾我,是受人之托?还是移情……”

“梦梦!”听鱼突然喊出口,沉闷,心疼。

眼看梦梦松了扶手就要往下跪,“求你们了,告诉我实情吧,我到底是谁,到底是谁……”梦梦哭着,听鱼早已跑来抱起她,像孩子一样紧紧抱着,仰起头,“别哭,”手去抹她的泪,“告诉你,过了今晚就告诉你好吗,”

梦梦一下搂紧他的颈脖,“是在等张圆簏吗!他今晚就会出现,对吗!”

听鱼就是坚定、忠诚地看着她,“是,他今晚若真的出现,我定不会放过他!梦梦,首先,我们得治好你的腿,你的来历,我绝不隐瞒。”

梦梦两手捧住了他脸,额顶住他额心,“听鱼,我是南枝的女儿,对么,张圆簏烧死了南枝,你怕他也会烧死我,”

听鱼没移眼,眼里却明显杂糅心疼与决心,“今晚,我会让你见到他。”

始终,有容都站在原地,双手都放在了外套口袋里,神态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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