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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儿不扳了,想起初变身那会儿真是生不如死,是的,人真的就瘫痪在床上,确实也跟换了副皮肉,哪哪儿都疼,疼的她每天都哭……

这会儿也在哭,且埋在他颈窝里,不出声,就是哭得颤,泪水打湿他颈脖,顺着流到心窝那里,真把裴卿知也疼死了,心疼……可面上,这男人面色如铁,神情跟阎罗王刚打完了一场仗,沉着脸疾着脚步抱着她上车,吩咐郝宁,“联系裴方译。”直呼二哥名,说明心情又急又火。

车里,杏儿消停了,看着好多了,再没吐血,也没怎么咳,就是人怏怏的,泪给她擦干了,估摸一直裴卿知抱着,有些安全感,又恨着他,反正心里乱七八糟,面上神色哀怨,再就是发呆。

裴卿知有时低头看看她,然后脸一直挨着她额角,小声问她“疼不疼”,她也摇头,裴卿知再抱紧些,杏儿就有些呜咽,

待来到医院,二哥已将一切安排妥当,甚至要亲自赶来。送杏儿进去病房前,裴卿知交代,“打电话给二哥,先不要过来,免得惹得人注意,这里要绝对的安静。”这时候喊“二哥”了,估计一路下来见杏儿情况还好,心情稍微平静了些。

近两个小时,一系列检查、观察下来,奇怪的是,专家联合会诊,都说看不出来大毛病。裴卿知还提醒他们仔细验验杏儿吐出来的血,当时抱出来并没有仔细擦拭,匆匆赶来,就是为在有充分医疗条件的情况下更好查找原因。

也说无大碍,一切指标都是正常的。勉强只能解释,当时气急了,火气太大,心肺负担不了……

再回看杏儿,脸色也恢复红润了,不咳不喘,就是依旧气鼓鼓的样子,像个佛爷盘腿独自坐在病床上,一言不发。

这一折腾都到后半夜了,病房里只剩他二人,

裴卿知外套早脱了下来,衬衣扎在裤腰里,袖口也卷起来,在她床边坐了下来,“累不累,要不先休息……”

杏儿一抬头,“不,先说清楚。”

裴卿知这才放松些面容,可依旧严肃,很干脆,“好,你不累,今晚就说清楚,免得你一直气鼓鼓,又把肺气炸了……”还没说完,杏儿就厉声质问,“这么多年,你到底有没有对不起我小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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