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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卿知反手带上门,快步走来,蹲她跟前,边给她抹泪,“叫嚷的是冯祁的儿子冯泞,我见是他来了,就叫他们上来了,没想他这么沉不住气、一上来就开骂还被你听见了。”裴卿知说这些是沉着眼的,显然也有不悦怒意,最不应该,叫杏儿听到这些。

杏儿直摇头,“公,公事你该做就怎么做,我,我就是……”杏儿还是懂事的,不怪他,抽泣得狠,因为哭得狠,肯定伤心,谁亲耳听见这么骂自己一家子都受不住。

裴卿知起身拿起她桌上放着的抽纸又蹲下一张张抽取给她抹泪,擤鼻子,

“冯泞一直在舰上,好容易回来一趟就见他父亲住了院肯定着急些,”

“他爸爸是不是贪污了?”

“还在调查,没定论呢,我上次不跟你说了,冯祁是不喜欢你叔儿,我是你叔儿提上来的,他们自然觉着我和你叔儿是一伙儿,什么都往最坏里想了。”

冯祁的事,包括上回撞着的冯晴的事,杏儿后来都是知晓了的,可她这些冯家亲戚,她又熟悉多少?爷爷在时,她年幼,都在爷爷的羽翼下保护着,当时她就是冯家绝对的公主,前也说过,爷爷对她是“隐着护佑的”,也不轻易暴露人前,真的不了解这些。

“是不是亏空了许多,若真的要他家缴上,我,我能帮忙吗,”杏儿啊,啁啾的像小兔子,单纯得可叫人心疼。哎,她也是一种“赎罪的心态”了,我努力帮你们还钱,只求你们闭嘴,别说我爷爷了……

裴卿知看了会儿她,沉口气,“这样,不管如何,我先帮他家把面上一些要紧的亏空补上,把他家老爷子心先稳住,身体要紧。事儿肯定还是要弄清楚,起码若真有贪的迹象,他先都吐出来了,到时候判也轻些;若无干,当然更好。”

杏儿不是傻子,晓得这不是个小数目,裴卿知家底再厚也抵不住这一桩桩“救急”,杏儿抱着他脖子狠劲儿流泪,“不,算了算了,管他们干嘛,不能连累你受罪。”

裴卿知扭头唇抵着她的发,轻轻摸她后脑,展开唇,“我的就是你的,同样,你的也是我的是不是,毕竟是冯家的事,我杏儿的家人呢,咱能帮就帮也应该。我受什么罪,”又挨更紧,好小声,“我有钱。”

我的就是你的,我的钱就是你的钱。

你的就是我的,你的债也是我的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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