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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裴卿知的家人,她具体情况冯鲜也听不得,可人都是他送来的,也就稍坐了会儿。

他亲自送来的人,加之还有裴卿知,院里那个重视可想而知,能来的权威专家基本全来了,就算一些数据当时出不来,可凭着这些个“老神仙”大半辈子经验,情况基本也有数儿。

很不乐观。

都是尿毒症的迹象。

可惜问到裴卿知她的病史,裴卿知又沉默寡言,搞得人稀里糊涂,明明这刚强个男人,眼见着一说是“尿毒症”时,眼眶都湿润了,那番锥心的伤心肉眼可见,却,并不配合此刻的治疗,只说了一句,“知道了,你们当前先减轻她的疼痛。”

消息也已传到冯鲜那里,说,裴检安排了立即回青州。

正说着,裴卿知来了。

“你放心,这里肯定也能全力治疗。”冯鲜说,

裴卿知摇摇头,“谢谢,还是回青州吧,毕竟那里是老家,什么都更方便些。”

冯鲜稍顿,还是点点头,“你安心去吧,这边的工作我来安排。”

裴卿知一点头,刚要转身,又停步,回了头,“还有一件事,”他看向了他,“她这如果要换肾,需要这边的人来配合,也谢谢你帮一把。”

“当然。”

裴卿知一直望着他,忽然说,“世事难料,若正好您的肾与她配型对上了,您愿帮忙吗。”

冯鲜望了会儿他,“若需要,可以。”

裴卿知再一点头,“谢谢了。”

走了。

他知道如此“突兀一问”,冯鲜一定在他身后久久沉思地望着他,可裴卿知顾不了这些了,杏儿每年都来这么一场“大病”,伤及的部位说不准,有些当时也说得极凶险,可年年也有惊无险地渡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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