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三章 他乡遇故知(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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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世代为奴,久而久之的,就认为自己应该是奴,自出生那日起就该为他人的奴隶,早已是习以为常了,早已认为这是天经地义之事,这大概就是奴性吧。

毗恶仍是赤裸着上身,身上也是伤痕累累的。

毗恶闻言憨笑着,不知该说什么好。

「下去吧,穿上衣物,就是我白虎营之人了。」周富贵微笑着说道。

毗恶又磕了个头后,便跟着一名燕军下去了,临走前还瞪了叶冠廷一眼,心想汉人是狡诈舌灵的,主人可别上他的当了。

毗恶浑然忘了他的主人也是个汉人,当然也不知他的主人是个半汉半匈之人。

白虎营?他们到底是哪里的兵马?叶冠廷心中是暗暗纳闷。

大夏国的汉军,叶冠廷当然是不指望了,他们打不了这么远,那么他们来自何处?

「你跟我过来,我有话问你。」正当叶冠廷满腹狐疑之时,周富贵对他说道。

于是两人走到了一边,美丽的草原小妮子阿碧雅思却送了壶马奶酒过来。

周富贵诧异的看了阿碧雅思一眼,却望见了她身后的阿古达木。

他是何意?周富贵心中嘀咕了一句,就不去管他兄妹二人了,拉着叶冠廷坐下后问道:「你此前话里有话?」

阿碧雅思轻盈的奉上马奶酒,并欢喜与崇拜的看了周富贵一眼后,就退了下去。

周富贵杀死了右谷蠡王敖登,就等于救了阿碧雅思兄妹,对于大恩人,阿碧雅思当然是欢喜并崇拜的心情了。

「何言啊?」叶冠廷闻言诧异的问道。

「失之东隅,收之桑榆,你真以为周某听不懂吗?我得到什么,又失去了什么?」周富贵说道。

「将军果然文武兼备,是冠廷看走眼了。」叶冠廷恭维了周富贵一句后说道:「将军以...将军到底是何人啊?」

周富贵是汉人无疑了,可他及他的部曲却是一副胡人的打扮,因此叶冠廷实在是忍不住了,问向周富贵道。

「大燕国的兵马...」周富贵笑着答道:「惊奇吧?惊奇就对了,周某也是惊奇,居然千里迢迢的来到此地。」

「在下惊奇什么?两国交兵,还有何事不能发生的?」叶冠廷闻言也笑道。

原来是个汉贼,叶冠廷心中暗暗有些不齿道。

叶冠廷认为自己与周富贵不同,他自己是被掳到匈奴人帐下的,是不得已的,而周富贵却是为虎作伥...

「言之有理。」周富贵点头说道:「还想问什么,接着问吧。」

「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又为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将军以少胜多,攻取了诺大一座营帐,俘人、马、牛、羊等无数,但也为将军埋下

了祸根。」叶冠廷闻言说道。

叶冠廷其实是个足智多谋之人,被掳到匈奴王庭之后,敖登艳其才,欲引为幕僚,当然仍将他当做奴仆,不过叶冠廷是徐庶进曹营,是一言不发,一计不谋。

此时叶冠廷与周富贵相遇,顿有他乡遇故知之感,因而话就多了。

「有何祸根?」周富贵闻言皱眉问道。

「此非显而易见吗?」叶冠廷答道:「将军应知道,此为何地?所杀之人为何人了吧?此地为匈奴王庭,而将军所杀之人为匈奴多勇健部位高权重的,右谷蠡王敖登,将军不是以为侥幸斩杀敖登,侥幸攻破此帐,便能击败闻讯而来的匈奴大军吧?」

周富贵闻言点点头问道:「计将安出?」

匈奴王庭为何地?是匈奴中枢所在,因此周富贵当然也想到了匈奴大军会大举报复,但一时之间,还未想到应对之策。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安睡?这个道理,无论是汉人,还是匈奴人,都是一样的。

「将军来此何为?」叶冠廷不答反问道。

「你为溪奴,周某也好不到哪里去...」周富贵闻言苦笑着答道:「说好听点,周某为燕之军将,说难听点,是为燕奴啊!上命所遣,周某便来到了此地...」

周富贵也有他乡遇故知之感,于是将自己的事情居然详细的告诉给了叶冠廷,包括为何来到匈奴王庭,也包括数年前,被逼南征之事。

两人谈着事情,不知不觉中,天色黑了下来。于是周富贵便请叶冠廷移步帐中,继续深谈。

叶冠廷也是谈兴甚浓,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而阿古达木兄妹也就成为了周富贵身边伺候之人,不过兄妹二人是心甘情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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