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夺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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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笑说,“你还知道咱们主子对你好,我以为你就这么奄奄一息的,都变得没有良心了呢,主子为你操了多少心思你不知道,还说拿我们主子当姐妹呢。”卿云说完冷笑一声,她那日还帮着劝贺良人不必在意,这些日子也算是心疼够了自己主子。

“够了,卿云。”珍夫人缓缓的开口,扬手示意卿云退回到自己身边,卿云也没有再上前说话,珍夫人安慰贺良人,“不过是丫头说的胡话,本夫人没有这个意思,贺姐姐可不要介意,贺姐姐你比我先入宫,所以我尊称你一声姐姐,现在贺良人已经平安无事,贺良人也可以安心睡上一个好觉了……”

贺良人自知是自己做错了事,卿云训斥自己也是应当,她本就是珍夫人身边的婢女,见珍夫人打住卿云说话,还有些生气,又忍不住为卿云分辨,“夫人,这件事情本来就是我的不是,卿云说得很对,教训的是,臣妾不应该忘了您对臣妾的好,臣妾有罪。”

说着贺良人就要跪下磕头,珍夫人怎么受得了这样的礼,赶紧着把她扶起来说,“你也是,怀着身子就不要随处走动,本夫人见你好了心里高兴,你只打发了玉青过来跟我说一声,我过去看你就是了,还让你亲自走一趟,回头我必定要让卿云打她一顿,一定是她不尽心偷懒了……”

贺良人忙为玉青护短开脱,珍夫人却笑说,“我不过是玩笑上一两句,你还当真了,可见这丫头是个好的,才值得你这样上心。”

见珍夫人说这些,贺良人才发现自己太过于担心玉青,竟然站了起来,不觉脸上已经红成了一片。

珍夫人见状让卿云扶着贺良人落座,贺良人才坐着,就听刘恒那边派万全公公过来传旨,说是应了当初许诺之话,只要贺大人是清白的,就必定不会让贺大人白白的受这个委屈。

万全公公说是晋贺良人为美人,赐号“清”。贺良人受宠若惊,一时间竟然不敢接旨,她带着求助的目光看着珍夫人,珍夫人点头示意她接了旨,才有殿里一干宫女丫头给她行礼唤她“清美人。”

清美人只是说摆手,“臣妾只想着只要父亲可以不再蒙受不白之冤就是臣妾的造化了,大王这样怜惜臣妾,臣妾真的是玩玩没想想到,臣妾入宫也没多少时日,怎么能当的起大王的厚爱。”

“清美人不必谦逊,清美人如今怀有身孕,已是代国的功人,大王也想着要找个机会犒劳一下美人,只是苦于一直没有找到机会,如今既是贺大人平冤白雪的日子,也是清美人的好日子,清美人可千万不要推脱。”

万全笑着告辞了,珍美人也唤她清美人,“我就说清美人前途无量吧,清美人可要安心养胎,本夫人可是千叮咛万嘱咐着,千万小心,别的你缺什么只管跟我说就是了……”

清美人应下,随后去请了岑夫人的安,回去的时候已是傍晚,凤鸾春恩车正停在幽兰宫门口,她亲眼看着窦漪房坐上车,她想着,窦漪房总是恩宠不断,这样也好!!

窦漪房坐在车上心中却无比的紧张,她不是第一次侍寝了,可想着刘恒那俊朗的脸庞总归还是有些莫名其妙的亢奋。

下了车,宫人引着她进去沐浴更衣,她沐浴在一个大池子中,上面是五凤喷洒着温泉水,还有宫人在一侧飘洒着玫瑰花瓣以润肤。

沐浴毕,她着上家常的服色走到刘恒的面前,刘恒细端倪了她许久,看见她羞红的脸庞格外的可爱,戏语问,“怎么?还是这样害羞?要本王怎么办?”

一句话又让家人忸怩着别过了脑袋,锁骨美丽的弧线魅惑着大王的心,他凑近了一步,轻轻的把人拥住,“害羞也是本王的人了……”

窦漪房轻轻的捏了一下他的脸,“大王,臣妾有好些日子不曾见到你,也不知是大王不喜欢臣妾了还是怎么的?其实臣妾日日都在想您,您应该能感觉到的……”她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竟然抓住了刘恒的手放在自己心口的位置,让刘恒感觉着她一刻不停跳着的心跳,很快,很急促。

“臣妾也说不上为何牵挂大王,只是春艳阁的花儿草儿都是大王送的,臣妾睹物思人,兴许就停不下来了……”

刘恒听了心了高兴,他也想着娇媚百态的窦漪房,她和别人不一样,无论是本质还是在他心中的位置,“本王最近也忙着前朝的事儿,这不一有空就来看漪房了?”

窦漪房脸上渐渐有了笑容,“大王,其实只要你偶尔瞧瞧臣妾,臣妾就心满意足了……”

她把头靠近刘恒,把脑袋埋在刘恒的怀里,低着头埋得很深很深,恨不得彼时就能感觉到他心动的时刻,正是无法自拔时,突然外面一个宫女急促的闯了进来,窦漪房突然惊起,衣襟竟然还有些凌乱,刘恒心疼的帮她拢了拢衣襟。

“大王,不好了,王后娘娘,王后娘娘宫里的长公子染病,现在正哭闹着呢,王后娘娘让奴婢快来请您过去,您还是过去瞧瞧吧!!”来说话的人正是语儿,她有些抱歉的看着窦漪房,却是心中无奈,这是陈王后让她这么做的,陈王后瞧不顺眼大王一入后宫就临幸窦漪房,所以相处这个计谋来,好把大王骗过去。

一个是自己的结发之妻王后,一个是自己新宠的良人,刘恒在此时此刻真的很难抉择,可是窦漪房总是以温柔的目光看着他,“大王去吧,臣妾一个人也能够安然入睡的……”

刘恒还是放不下心,面上的神情忧虑,总是时不时的看上窦漪房一眼,窦漪房总是笑着,看上去淡然如水,竟也没有丝毫的不舍,其实心底怎样也只有自己知道。

刘恒也满是疑心她究竟有没有在意过他,若是在乎,又怎能这样无动于衷,陈王后都蹬鼻子上脸的到她跟前抢人了,她还满是无所谓。

她低着头不敢去看刘恒的眼睛,生怕自己忍不住落下泪来,“大王,您还不快去?”

被这一句话惹出火来了,刘恒好赖是代王,这代宫中女人的丈夫,多少人巴望着天天见着她,能放他走的女人,这还是第一个,刘恒冷着脸,“为什么要放本王走?”

窦漪房低着头就像无所谓的模样,刘恒刚想劈头盖脸的把人训斥上一顿,就看见低下娇小的人儿不紧不慢的扬起了半张脸,眼圈儿都红了,他哪里还好意思把人给骂上,反倒是心里揪紧了的疼,竟然情不自禁的把人搂进怀里笑说,“不哭,舍不得本王,本王就不去了……”

她又哪里承受得住这些,只是时常看见刘恒就觉得心里高兴,方才见刘恒阴沉下张脸来的时候,还以为刘恒动怒了要训她,心底都已经做好了准备,偏生是人还心疼的抱紧,她心底的心墙登时就软下来了,也抱着人舍不得,嘴里却强说着,“您还是快些去吧,长公子还没到月数就生下来了,身子羸弱,王后娘娘一人照看着怎么能够?那边儿正需要您呢。”

一是因为她本就是这等肯为最爱的人设身处地想的,二是陈王后的嫡子生了病,她一个区区良人还能留下他不成?宫里的女人个个儿厉害,不说别的,代王在谁那儿多呆了一个晚上都少不得有人出来说三道四,生出些无中生有,空穴来风的事情来!

她再留着刘恒不让走,可不是自己给自己添乱?

刘恒听了窦漪房的话,他也是知道宫里这些女人的,心里想着寻个时间慰藉漪房,陈王后那边他始终还是放不下,左不过是自己叹了口气后头也不回的走了。窦漪房心却乱了,她红着眼圈看着刘恒离去的背影,怯生生的问了自己一句话,“难道他就这样不在意我吗?”

淡荷听了摇着头过来,“主子,奴婢方才听得真真切切,大王可没想着要走,却是您……”淡荷撅了撅嘴,压低了声音,嘀咕着,“是您非要让他走的……”

“是我非要让他走的吗?”窦漪房整个人都魔怔了,眼神空荡荡的看着已经空无一人的庭院,她可不记得自己非要刘恒走,只是真的会舍不得而已。

这样舍不得,怎么会忍心让他走?

陈王后见刘恒果然来了,心底可骄傲着,新宠终究是抵不过旧爱的,一面跟着刘恒撒娇,一面在心底暗自嘲笑着窦漪房自不量力,也敢跟她抢大王?

她从来没有把窦漪房当做是个人物看待,一个下三滥奴才出生的,又能多尊贵似的?只怕是有这个福分没这个命去享受,到头来也铁定是和李才人一样,左不过三天两头的功夫就给抛在脑后,全然给忘了。

虽然陈王后时常在这边说着这些话,李才人却不以为然,还时常跟宫里别的姬妾闲聊,说上陈王后许多不是,她若是不在意,无所顾忌,心底指不定怎么踏实,还犯得着成天想出这些花招来招呼她?

这天请安,窦漪房本不知怎样去面对陈王后,刘恒本在他宫里的都被陈王后给弄走了,分明是煮熟的鸭子都飞了,叫别人看了怎么笑话,淡荷劝让窦漪房告假,说是身子不适,大王心疼也就免了三日一次的请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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