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咱们要做一个好百姓(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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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胆刁民,竟敢闯入柳府,你可知这是什么地方!”

刘采见突然冒出来的程咬金,大声呵斥道。

江溪一手抓着林箐箐的手,如幽潭般深邃的眸看着刘采:“什么地方?呵,一群自以为是文人举办的下三滥诗会,一个不入流的地方。”

江溪冷呵一声,是一点面子都不给对方。

在江溪身边的林箐箐愣住,她家相公是这种会直接光明正大怼人的人吗?

在她印象中,江溪好像许少这般,难不成是生气了?

林箐箐扫向江溪另一只手,平日里江溪就是提着斧头砍柴她都觉得江溪斯文,可今日握着斧头反像是拿着剑一般,这手势也与握剑一样,气势逼人,宛如掌杀万物的阎王一般叫人寒颤。

不过,倒是挺帅的。

林箐箐嘴角扬起一笑,有江溪在,她安心不少。

本只是打算道几句便离开,可那刘采说的那些污秽之语叫她心里生气,方才短短几句话便是道女人都是玩物,如衣裳,玩腻了便丢,不听话便调教。

因此,她才会想对那下联,借此让刘采好好看看,女子也不输男子。

可没想到这些人心胸狭隘,不过一句话便将他们惹怒。

“你!你竟敢亵渎我们柳兄举办的诗会还公然持斧头闯入柳府,属大罪!柳管家,将两人拿下,乱棍打死!”

刘采指着江溪,怒目狰狞,似真将自己当柳府的主人,对着柳管家发号施令。

江溪凤眸微眯,宛如随时要扑上去的豺狼般紧盯刘采。

柳博一哆嗦:“这,这乱棍打死是不是有些…”

柳博害怕道,他只是举办了个吟诗宴,可不想弄出人命。

此举也是为了讨好白元,谁知白元没讨好白元不说,还弄的一团乱。

“今日一个乡野村夫持斧闯入你柳府,你若放过,明日便有人也敢持利器闯入柳府!柳兄,要学会杀鸡儆猴才是。”

刘采言语激动,余光瞥向柳博,逼着柳博做决定。

见柳博犹犹豫豫时,刘采眼中蒙上一层失望。

“难怪都道柳家大少爷比较有望继承柳家家业,原我是不信,如今见柳兄连两个普通人都不敢处置,我倒是信了外面说的,若柳兄胆子小不敢惹事,那这一笔账便记我身上。”

“打死了,算我的。”

刘采冷呵一声,拍了拍胸膛。

刚刚没好借口处置他们,可现在有了。

这臭娘们当众骂他们不说,她相公持斧闯入柳府,光是这两个理由,就够他们死一万次了。

提及柳家大少爷,柳博咬唇,手紧揣,低头,心有不甘。

“我持斧闯入柳府,是因柳府将我娘子扣留在此,实属无奈之举,但柳府扣留我娘子,又是为何?”

江溪抬头,满脸坚定,毫不畏惧。

林箐箐蹙眉,诧异。

江溪怎知她在这?

“堂堂柳府却做出这种不入流的事,甚至想对我娘子不利还想杀人灭口,比起我所为,你们所为反像土匪强盗。”

江溪冷笑,指责道。

林箐箐瞧着气得脸铁青又发黑的众人,她只说他们是伪君子,算客气的了,但江溪一出口便道他们是土匪强盗,连最后一层虚伪的皮都被撕扯下来,这些人哪会不怒呢。

“若非你娘子骂我们,我们又怎会这般。”

另一人不爽开口,被林箐箐骂了不说还得被眼前这男人骂,他们这里随便一个身份都比这两人尊贵,这些人却出口不逊,可真没将他们放眼中!

“道我们是土匪强盗,那我们便当一次土匪强盗,柳兄,我们都是你请来的客人,这两人扰了吟诗宴又坏我们心情,不管如何,这事该身为东家的来处理才是,刘兄是客人,哪好意思让刘兄出手?柳兄你说是吧?”

另一人视线落在柳博身上,逼着柳博替他们做决定。

“是啊,这次若不解决,下次我们哪还敢来柳兄你这,扰了心情不说还被人劈头一顿臭骂,就是在自家府内,就是我爹娘,都未曾这么骂过我。”

一人开口,其他公子哥也跟着愤愤不平开口,一同逼着柳博。

刘采见状,满意至极。

“这…”

柳博犹豫,抿嘴看向白元又落在眼前两人身上,他怎瞧着那手握斧头之人不像那么好惹的。

柳博心里恨不得掴自己两巴掌,要不是自己自作聪明,便不会闹到这地步。

“爹娘不骂?难怪几位会如此。”

江溪凤眸紧眯,煞是好听的声音说出的话却能令人暴跳如雷。

如此?如此什么?

这人是在嘲讽他们?

“大胆刁民!拿下,都给我拿下!”

另一人暴躁道,连嗓子都喊破了音。

江溪目光扫向要上前的家丁们,深邃的眸如幽潭般平静,手上的斧头微微一动,就在那些家丁要靠近之时,被包裹在手中的小手轻轻一动,林箐箐的声音从耳边响起:“相公。”

话一落,身旁娇小的人儿脚一软,跌落进江溪怀中,江溪反应迅速,手上的斧头丢落在地,粗粝的手搂着林箐箐细腰,防止她摔倒,低头一看,眼眸微变。

林箐箐咬唇,方才为了不让管家起疑,她只沾了一小口,没想这软骨散的药效这么强,不过轻碰一下都会着中招,不过…

刚刚江溪仿佛真动了杀意,若是在柳府见了血,江溪下半辈子怕是要在牢房内度过。

正当林箐箐心里松了口气时,双脚悬空,整个人被江溪抱起。

林箐箐回过神,抬头,黝黑的眸看着江溪下颚,线条优美流畅,俊俏不已。

脸颊紧贴着江溪胸膛,江溪心脏跳动的声音宛如优雅动听的旋律般,林箐箐不禁红了脸,想到现在被江溪公主抱着,林箐箐脸更红了。

幸好是大晚上,灯火暗看不到,不然她真要找个洞将自己埋进去。

江溪转身,但柳府的家丁跟那些公子哥儿带来的下人似不肯放过他们,手握弯刀,正伺机而动。

“够了。”

一道声音,吸引众人注意,那些人齐齐看向坐在椅上的白元,依旧如先前那般温文尔雅,语气却有些怒意。

“柳兄与柳大少爷乃兄弟,感情深厚,柳兄虽不似柳大少爷那般行事雷厉风行却是宅心仁厚,要得人心,仁厚是必不可少,我们都该像柳兄学习才是,但方才刘兄那一番话,反是在挑拨柳兄与柳大少爷兄弟之间的感情啊。”

白元一席话,让刘采脸色煞变:“白兄,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

“今日之事若算起来,其一错在柳兄,若非柳兄自作主张闹出乌龙,也不会造成误会,其二错在刘兄,满嘴混话惹恼了人。”

白元缓缓道,刘采开口:“我哪满嘴混话,女人就该教训才知规矩!”

话一落,三道犀利的视线紧盯刘采。

林箐箐骤然觉得这些人没救了,应该回炉深造重新学习学习怎么说人话才对。

“呵,女人该教训才知规矩,莫不是你母亲当初便是如此?”

漆黑的眸暗藏着一丝怒意,江溪的嘴宛如刀子般锋利道。

白元神色微动,目光落在江溪身上。

江溪说了他想说的话,不过…

也幸好江溪先说了。

若是他说出这话,就怕会损了白家形象。

白元倒是有些羡慕江溪,旁人见了要喊他一句白少爷,但身上却背负着枷锁,就是连说话都要先想一想,是否能说,是否会令白家损了颜面,而江溪虽一无所有,却能畅所欲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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