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8章 南唐大玩家(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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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在庄稼快成熟的时候,故意放河水去淹田,导致楚州百姓在没有天灾的丰年也几乎颗粒无收。

        等到百姓的田都被淹了之后,刘彦贞再派税吏专门去督缴税款,百姓们交不起税,只能将田产低价卖给刘彦贞派去收购土地的仆人。

        等到买完了田,刘彦贞立刻就堵上护城河,再征发百姓将这些田土修整一下,随后再以平价售出,并留下最肥沃的给自己,仅此一项,就收入不可计数。

        张昭只看得咬牙切齿,恨不得现在就把这狗东西拉到面前千刀万剐。

        几十万亩土地啊!背后起码是十万以上百姓的生计所在。

        人家辛苦一年,眼看就要收获,耶娘妻子能吃上一顿饱饭,他他妈的就放水淹田,不知道当年饿死、逼死了多少人。

        张烈明说的对,这样丧心病狂的人,有可能是个凶神恶煞的武将,但绝不可能是什么名将、名帅。

        自古以来,一军统帅就不是那么容易当的,排兵布阵、训练士卒、安排后勤、激励士气、天文地理等都要懂,是需要不断学习的钻研的。

        如刘彦贞这样削减了脑袋去害民的,自然也就没有时间和毅力去真正学习如何当好一个统帅了。

        于是张昭心里有了数,他打开地图一看,对身边的慕容信长说道。

        “吴军自徐州而来,定然是走古汴河逆水而上,那咱们就在孟渚泽等他们。

        留马鹞子在此指挥围城,大军撤到孟渚泽东北,先堵住后路,再猛打!”

        。。。。

        徐州城中的刘彦贞,浑然不知张昭已经为他选定了一块埋骨之地,他现在正浑身不舒坦,一会都不想在徐州呆了。

        此人怎么说呢,出身于将门,虽然带兵打仗一窍不通,但本身骑射水平可不差,在少骑射之风的江南来说,绝对算是一流的。

        这也是他自觉勇武无双,以及南唐还是有些人相信他是名将的主要原因。

        不过,一个喜好骑射,水平还不错的军二代,那也是闲不下来的,一般他们最爱干的,那就是射猎。

        刘彦贞在楚州时,几乎是每隔一日就要去郊外呼朋唤友游乐一番。

        可是到了徐州,一方面作为大军主帅,刘彦贞还是知道不应该到处去游乐。

        再一个虎刺勒一直冷着脸在周围,刘彦贞总觉得心里玩的不踏实。

        这玩没得玩,体现自己将门之后,大败周军的神勇又无法体现,那在徐州待着有什么意思?

        就在刘彦贞万般无奈的时候,杜重威三子杜宏杰,哭嚎着就到了。

        不过杜宏杰还没开始添油加醋描述宋州的危险,就见唐国主帅立刻就面目严肃了起来,似乎还是有些急不可耐。

        “汝且放心,吾自当亲提大军救宋州,定叫那周主饮恨而归!”

        帅帐中,张全约抿了抿嘴,最终也没出来劝阻,因为游奕军确实传回来了宋州城南被周军弄塌,险些攻进城去的消息。

        而且张全约久在南唐,自然知道南唐官场上的惯例,上一次他劝阻,刘彦贞给了面子没有立刻挥师到宋州。

        这次探查到的信息和杜重威求援信中基本能吻合,还要劝阻的话,那就有些不识好歹的。

        不过虎刺勒还是冷着一张老脸,不同意东进救援宋州。

        “周军若是已将宋州南城撞塌,破城不过是早晚的事,而且城南都已经打破,杜重威又能坚持到几时?

        说不定都已经城破了,不如我们就在徐州等候,以逸待劳,等周军自己送上门来。”

        他这么一说,杜重威的儿子杜宏杰立刻就炸了,他看着虎刺勒大喊。

        “我父归心大唐,可是徐国公引荐的,大唐天兵北上,也是为了全取淮北而来,如今情势,宋州有累卵之危,怎能见死不救?”

        虎刺勒还想说什么,刘彦贞重重的一巴掌就拍到了案几上。

        “虎留守,某家原本敬你是沙场勇将,现今看来,何其怯懦!

        圣人予我数万精锐,不是来替你守徐州的,再有贪生怕死之言,休怪不留情面。”

        虎刺勒大怒,戟指刘彦贞,“虎某自安西而来,大小数十战,何曾有贪生怕死之时?

        周国天子,一看要取的就不是宋州,而是这里的三万精锐,都部署怎能还自己送上门去?”

        虎刺勒说的是实话,不过这句送上门去,彻底把刘彦贞惹恼了。

        “我亲提三万平灭闽国之虎狼,岂惧周人?你这胡儿出自雍凉,看来心里还是向着周主啊!

        汝且在徐州观望,等我得胜回来,再与伱计较!”

        刘彦贞决定了,他要亲提大军,大败周人,让这老胡儿看看什么雍凉铁骑,怎敌大唐禁军?

        虎刺勒涨红了脸,似乎因为刘彦贞那句胡儿显得愤怒异常,他咆哮着怒骂着被叉出了帅帐。不过眼神却格外清明,好像并没多少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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