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和回家一样(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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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

    贝尔小姐:“您什么时候喜欢上宗教的?”

    霍卡立刻怒道:“你被这家伙施了咒?他对你实施了精神控制?!还有这种规矩?”

    贝尔小姐小心翼翼的问道:“那么神父,您的养父是如何对待您的?”

    江雪明的思绪飘到了更远方。

    “就像家里多了一个沙包,我们的生活里总有一些痛苦,它们无处可去,比如今天的天气不够好,太阳没有顺遂我的心意,今天的运气不够好,彩票没有顺遂我的心意,今天我要追求的姑娘不够好,她依然没有回应我的心意。”

    贝尔小姐:“不是.我.”

    贝尔小姐立刻讪笑道:“咱们也没证据呀”

    江雪明:“我要回到刑拘室里?”

    江雪明起身,拿走衣物和帽子:“谢谢。”

    霍卡:“我”

    江雪明:“可以把我的牛肉干还给我吗?”

    “呃呃.好吧。”霍卡支支吾吾的应道:“谢谢。”

    紧接着,霍卡先生要赶往工作单位了。

    雪明:“那你是个大好人,如果没有你,可能这个小妹妹已经放弃了。”

    “是的,我考了证,想来警视厅做罪犯的心理侧写,没准这有用呢?”贝尔立刻应道。

    “这些事事不如意的想法堆砌起来,就变成了棍棒和拳脚,我这个沙包会遭受这些虐待。”

    “呵呵呵开玩笑的.”江雪明指向牢门:“这里是泪城最安全的地方,我只是一个阶下囚,我怎么敢说这种话呢?我没有别的意思。”

    这些轻浮且随性的言语似乎刺激到了霍卡先生的神经,他兵站的领袖,怎能被一个嫌犯随意调戏呢?于是他立刻严厉呵斥道。

    这位斯斯文文的高个混种,长着一对好看的耳朵,他的名字叫伊文·保尔,身上的血脉来自薮猫,是可爱且狡诈的猛兽。….

    霍卡的表情立刻变得古怪起来——

    霍卡:“犯人在哪儿?”

    “霍卡先生!早安!”最喜欢在办公室抽烟的朱利安小子今天就坐在他的工位上,正在处理文件,绷紧了身体,只怕露怯。

    江雪明:“是的,具体来说,布伦威尔是个小城市,它头上就是二十九区,那是个重要的交通枢纽,自小我的家乡就闹癫狂蝶,我的父母都是人贩子。”

    雪明:“是的,我知道。”

    霍卡正想把早饭放在桌板上,江雪明立刻拉来一个移动桌板,送到霍卡先生面前。

    “我想和考克谈谈。”

    江雪明:“他们告诉我,你喜欢这个。”

    霍卡:“你怎么”

    霍卡递去早饭,立刻问道:“贝尔,你说伱之前是精神科的医生?”

    “我做好了心理准备,在胳膊壮的杂货铺买了工具,但考克先生不想和我谈,他只想叫打手用枪械和我讲道理。”

    贝尔小姐:“您有爱人吗?”

    雪明谈起这些事的时候,情绪非常平静。

    江雪明已经换上囚服,他两手搭在膝盖上,点了点头:“是的。”

    “于是我别无选择,我得保护自己。”

    雪明:“大概是关了有七十多天,我和它过的寒假,那个冬天不算冷。我最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贝尔小姐岔开了话题。

    ——似乎一切都不一样了。

    雪明在谈起这些事的时候,眼睛一直盯着贝尔小姐——

    过了几分钟,贝尔小姐接着问道;“是您的童年经历让您有了暴力倾向吗?”

    “张从风,我不知道你哪儿来的底气和我嘻嘻哈哈的——但是有一件事我很清楚。”

    “神父,您不要再想着奇怪的事情了,接下来就交给我们吧。我相信裁判所会给您一个公道的。”

    伊文:“潘老大在等你,这事儿先放一放。”

    这不是他第一次来泪城交通署的兵站,确切来说,在远征时代这地方就是无名氏的临时指挥部。霍卡当时还是个警长,他们见过很多面,只是此时此刻霍卡认不出枪匠。

    江雪明;“这就不好说了,可能我没有逃出来。小时候你想,生活会一直这么下去吗?换了一个大一些的笼子,它依然会这么持续下去吗?”

    “那就不必了。”江雪明摇了摇头。

    ——从外勤部跑来两条K9警犬单位,都拥有青金血脉,是远征时代留下来的功勋战狼。

    江雪明:“还是说你想帮我脱罪?送我一个人情?”

    “真是见鬼了”霍卡小声嘀咕道。

    江雪明:“嗯哼。”

    从伤腿处传出一阵温暖的热流,一眨眼的功夫,它似乎不药而愈了。

    江雪明一边拿住报纸,一边往嘴里送薯条,他抽出手来,越过霍卡先生的躯干,往一侧的唱片机挑了一张黑胶唱片。

    “我家里以前有一条狗,我会偷偷送饭给它吃,它是从山里跑来的,一开始我的养父不愿意养它。只因为我分了一些饭给它,所以它留下了。”….

    贝尔小姐:“您甚至没有受伤”

    到了午夜十二点,国王帮的二把手如约而至。

    “话题到此为止了,再谈就不礼貌了。”江雪明强调着:“我是个神职人员。”

    贝尔小姐:“我二十一岁,刚毕业.我想了解你.如果您有空的话.”

    “啊?”贝尔小姐始料未及:“难道说您还想.”

    “什么鬼”霍卡满腹狐疑,走到神父身侧,就感觉膝盖传来一阵大力。正想反抗,却鬼使神差的坐回了椅子上。

    “——为什么他不在刑拘室里?”

    霍卡松了一口气:“现在你明白自己的处境了吧?神父?我希望你能正视这件事。”

    贝尔小姐追问道:“你所在的家庭很复杂,你不是亲生的?”

    这位司务长就这么把滚烫的豆汁儿给放回桌板,掏出炸薯条时,神父已经接走了报纸外包装——

    江雪明不假思索答道:“经常。”

    贝尔小姐:“是的,这几天是我一直在陪她聊天。”

    “能聊聊案发经过吗?”贝尔小姐终于谈到案情本身了。

    “他不喜欢呆在那儿,刑拘房室里烟味太重了,而且而且有人看着他。”

    江雪明:“不,我不这么认为,我一直都惧怕暴力,和战帮的二十来个人对打的时候,我心里很害怕。”

    江雪明自顾自的啃牛肉干,也没去照顾这接线员的情绪了。

    贝尔小姐:“哦”

  江雪明:“这和案情有关吗?”

    霍卡:“但是.”

    贝尔摇了摇头,反倒是两颊泛红眉眼生花:“我倒不觉得他是野兽,他像个绅士”

    从情报科室和内勤部两个方向,两条走廊探出来几个小脑袋——都是叽叽喳喳的兵站姐妹,她们好奇的观望着,远远的看着这个翩翩有礼的神父。只怕这位魅力十足的东方人在司务长手里受了委屈。

    另一边本该迟到的杰克逊带着黑眼圈,也要打着领带坐到那位嫌犯身边去,是尽忠职守本本分分,哪怕霍卡看得出来,杰克逊昨天夜里肯定去酒吧玩了——

    雪明接着说:“不,我就是那么想的。因为生活里没有人来告诉我——这是否是正确的,这是否符合常理,对一个孩子来说,如果你让他跟着痛苦一起长大,那么痛苦对他来说就和呼吸一样自然,反而离开痛苦时,他会窒息。”

    ——雪明的动作迅速且自然,回了警视厅就和回自己家一样。

    “但命运的痛苦不能变成残害他人的借口,它是一种恐怖的力量,但不能变成武器。”

    这神秘男子脱下外套和帽子,将它们叠放在另一侧,依然戴着工装手套,那背带裤加上衬衫的行头像极了一个码头工人。只有衬衫口袋里的圣经小册子能说明他是个神职人员。

    它们环绕在神父身侧,两爪趴地索抱,要一起玩。看见霍卡司务长来了,这两头狼是一点都正经不起来,完全没把这个远征时代的小警长放在眼里。

    “哦小达比.”霍卡笑呵呵的说道:“你们都回去吧。”

    贝尔小姐:“您生病了?您要死了?”

    “你在圣莫尼卡街道伤害了二十三个人,这是泪城法律明令禁止的。”

    “不,我一直都不喜欢宗教。”江雪明认真解释道:“它只是一种工具,和法律一样,用来规训人们的工具,我也经常用工具来训狗——和它们讲人类的仁义道德。有时候管用,有时候不管用。”

    “这位老鼠混种脾气暴躁,他失了一只眼睛,是万灵药也治不好的伤。”

    考克:“他妈的得想办法把这神父弄死在监狱里,我不想再看见他。”

    霍卡:“是的,贝尔小姐会问你一些问题,她问什么你就答什么。”

    打开牢门,那两头青金军犬就立刻扑上来,用滚烫又粗糙的舌头招呼枪匠。

    “好狗!好!好狗!”

    他避开了所有监控,走出兵站大门时避不开了,就转身向摄像头点头示意。暗地里拍了拍警犬的背脊和肚腹,要它们躲好了,不要被霍卡先生抓住把柄——紧接着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393143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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