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六十四章 以身传教(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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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滚红雾,起于大江川壑消散之间。

这一刻,那尊强者身躯与神魂破败不堪。身躯之破,仿佛微微触碰,便要崩散一地。

这尊强者,双眸已经开裂,布如网。没有一丝湿润。鲜血、不断从那些裂痕中溢出溅洒,已是成了血人。

他的眸中皆是骇然,一直未曾明白。为何,当自己被那突如其来的一拳震退之后,便无法动弹。仿佛是一整座天地盖压,将他禁锢。

最先的那一拳,实在是可怕无比,有着摧枯拉朽之势。他自信无比的玄体,在这一拳的面前,如同薄纸。

这一拳,没有丝毫气势的磅动。就像是一名未入修行的人所一拳的轰出。

所有的只是劲风,就像凡俗界的武道强者。只是,这武道再强,又如何一拳击穿虚空,显露了混沌,又如何齑碎他的肩膀?

武道再强,那也只是止于人道,何以与仙争锋?

显然,这并不是武道强者。也不是那个人。

只是...此刻,是不是那个人。都已不再重要了。因为,他已经输了。

这一场生死之争,活下去的不会是他。

不管是那一拳,还是十方天地瞬起的江山灭势,还有那来自于无数身影的一击,皆有让他重创之势。

只是,最为可怕的还是那一拳。

他之所以被后续的力量所禁锢,还是归于遭遇到了那一拳重创。

短暂之间,云层散开。终于露出了那尊身影。

那道身影,大半残破。不管是头颅,还是身躯,还是手臂、双腿。都只是剩下了一半。

只是,这重伤之体,实力依然可怕无比。

这尊强者,在那道身影上察觉不到任何气息,就仿佛面对着一个无魂的死人。只是当人丧命,满身生机将转为死意。

这道身影之上,并没有死气。

生死不在,又是何物?他已来不及多想,因为已经没有时间。一点红芒,已经笼罩当头。

而后,静立在那里,眸中满是迷茫。

红雾滚滚,这鲜红的颜色,很是屠尽天下命的前兆。但,这红雾、却并不是。

这是血奴大法,楚程不惜耗去一成之力斩断以往的奴种,为的就是能够在此方天地,收更多的血奴。

一人之力,实在难以撼动此场茫茫无际的大江潮流。

如今,楚程只能以自己的精血、化作灯油。

精血是灯油,而楚程自身、便是那一盏灯芯。

当这盏灯燃起,华彩便会浮现。这不只是来自于烛火的自身散光,而是来自五湖四海的迎光。

这盏灯,不会熄灭。这明耀的光,也不会消散。

亦如这滚滚红雾飘摇。

当红尘一界聚于掌中,所过的便不再是一息。

岁月的流转,一息便是甲子岁月。

涅境强者被种下奴种,成为血奴、还是需要一些时间。这时间,或许一日,或许会有一月,又或许更长。

只是,不会达到这一息之间。

先前的碰撞,还未彻底扩散了开来。故而、并没有惊天动地的大势。

这大势,还在天上。并未波及到下方。因为,时间还短。

远方的气息,愈来愈接近。只剩了数万里。

这万里,不过是一步之间。

这一步,已经不足一息,也不足一念。

远方的强者、长虹奔于天际、就算是混沌漩涡起碎片,也是在刹那之间被冲散。

迷雾红尘,那尊强者并不知晓。他的同伴,比他更强的人,已经陷入一场人间中。

从出生成幼,又到少年,又到青年,他的出生,一直显赫、身份超然,贵于一朝天子。

只是在他的心中,一直有一道身影、一个名字。

这个名字,是他的信仰。

因为,那道身影,那个名字。便是他的天。

凡人一世,说短不短,说长也不长。只是,岁月过的实在太快,不到甲子、便是寿元将结。

在他寿终之际,举国旗白,国人皆为悲?0?。

这是一位好父亲,也是一位好国君。

只是在他的耳边,宁静、极致的宁静。

他所见是黑暗,只是、在黑暗中、忽起一盏灯光。

这是天光,是地火。是属于他心中的心明。

灯火盎明,那团在灯盏中的光,渐渐凝实而雀跃。似乎在迎接着某人。

的确是某人,一道白袍立世。那悬空的灯火、仿佛散发出了无数万缕丝绦。

在这一刻,他在光暗中看到了明亮。仿佛是万物已经复苏。

万家灯火,他这一生、心中时时浮现的身影、就站在那万家灯火中,站在他的面前。

“主子........”

在这一刻,他终于想起了心中的天,是何人。

那是他的主子,这一生要誓死跟随的主子。

红尘已散,天地清明。那混沌也瞬间消散了。

破碎的不是此方天地,而是某个人的天地。当一念起,天地崩、便是崩。若要复合、那便是复合。

这名强者,在属于楚程的天地经历了甲子一世,虽说衣袍上满是鲜血,但原先受到的重创、早已复原、气势再次回到了巅峰。

此刻,只剩万里之外的破空声。

“赵道友!还不与我一同斩杀这尊此方天地的强者!五百万里外,还有数十万生灵。”

那尊强者终于来临,见同伴低头、静战在那里、也是眉头一皱,心中满是不解。

这是一名中年修士,看到了面前的修士,也看出了那人不过是玄照后期,杀之又何需如此麻烦?为何,身为涅境中期的友人,会向他呼救?

他不知晓,但在看到了另外一道身影后,却是眉头一皱。

他看到了那只剩半身的人,只是让他的惊讶的不是只剩半身还能活着。

对于修士来说,就算肉身全部崩溃,依然能够活着。

他所见,那白袍修士、全身几乎都被鲜血染尽。大部分是属于那个人的鲜血。而那只剩半道残躯的人,手中鲜血滴滴答答的流淌。

但那鲜血散波的气息,确实是属于他的同伴。

“赵道友难道是被此人所重创?”这尊强者眉头一皱,心中起忌惮。

这名涅境强者,无比清楚这位同伴的实力。若不是在二人还未在人道,在那人还未另辟它路,入这怨道时就相识。

那么,他断然没有资格与其一路,进这遗忘之地。

若是赵姓修士能够以此地生灵之血为食,一旦突破涅境中期,达到后期。这前十之争,必定手到擒来,有一席之地。

这是一尊极为可怕的强者,可以说是同境之下难寻敌手。

然而,这样的强者。还是被人重创。

将其重创的人,实力必然是强大无比。这尊涅境初期强者丝毫无法感受到那人的气息波动。

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此人的确很强。但他的情况,不容乐观。

他的同伴受到了重创,同样、对方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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