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6章:你有病吧?!(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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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让乔玉言有些出乎意料的是,第一个来的人,既不是魏氏也不是温大太太,甚至不是周氏,而是温良。

听到前头有动静,乔玉言便直接来了他们给自己准备的那个屋子,等看到来人的时候,她不由讶异地挑了挑眉,“你怎么来了?”

有文氏的安排和拾叶的帮忙,乔玉言在这个破院子里,基本的生活还能够保证,但若想和之前那般齐齐整整的自然是不大。

因而这会儿她虽然看着精神还不错,但是整个人到底有几分落魄,脸上粉黛未施,眉眼却越见清澈,一头青丝也不似之前那般齐整,有好些散落在肩头,与她平日里的样子截然不同。

温良看着这样的乔玉言,心里竟想起另一个人。

那人也叫乔玉言,只不过实在他梦里的那个。

这么长一段时间以来,她一直觉得,梦里的那个人,与现实中的这个人,根本就是两个人,她们不但行事说话截然不同,就是身上透露出来的那种气质,眼神里的态度,也没有一点儿相似之处。

可眼下,这会儿看着乔玉言,他像是在现实中找到了那个人似的,这让他有些出神。

乔玉言却见着他这样的眼神,心里开始犯恶心。

她想起来温良当初看乔玉宁的眼神。

“有事儿说事儿,没事儿还请离开,虽然我是你婶娘,可到底男女有别,你也是个读书人,不会这点儿规矩都不懂吧!”

她这一开口,温良心里的遐思骤然破裂,眼前的乔玉言就是真的乔玉言。

他面上覆了一层寒霜,“你这会儿还跟我讲什么男女有别?你如今已经是阶下囚了,没有人能救你,用不了多久,你就会被扫地出门,沦为一介弃妇,到时候你且看看,这天底下,谁还会正眼看你。”

“你有病吧?”他这话丝毫没有叫乔玉言害怕,她像是有些纳闷儿似的看着温良,“有病就去吃药,跑这里来做什么?我又不是大夫。”

“你……”温良没想到他说出这样的话,这个女人还是这般强势,“你到底知不知道你现在是什么状况。”

“我请不清楚有什么关系,我倒是想问问,你清不清楚你现在是什么身份?”乔玉言恨不能把鞋子拍在他那张厌恶的脸上,“我知道你心里恨我得很,但是你若是因为恨我,就这会儿跑到这里来这般言语羞辱,那未免也太蠢了吧?”

她冷笑了一声,“你这会儿是忘了你心里最重要的乔玉宁了吗?乔玉宁心里是怎么恨我的,你难道不知道?

这会儿你跑过来,她心里会怎么想,难道你不清楚?除非你此时在此地直接杀了我,不然她只会认为你心里还惦记着当时的婚事,你可不要走岔了路。”

温良被她几句话说得心头火起,“你以为你是谁?你不过是我没有看上的贱妇罢了,若不是念在当初的那一点情分,你以为我现在会来看你?”

乔玉言简直以为自己听错了,她瞪大了眼睛看着对面的人,气得两只手都在发抖。

她好似又看到了前世那个处处贬低她的男人,每一次都能将她说得一无是处,所有的事情,都让她觉得错在自己。

因而一步步忍让,抬不起头,不敢说话,越来越没有自我,看着他与别人卿卿我我不敢过问一句,看到他与乔玉宁似乎有些不正常,却甚至不敢怀疑。

他现在有什么脸?!他凭什么?!

乔玉言转脸看了看,然后一把冲到门边,直接抄起了门栓,不管不顾劈头盖脸地就往他身上砸,“叫你嘴贱,谁是贱妇?你才是贱人,你有什么资格?

你算是个什么东西?窝囊废!软骨头!屁大的本事没有,还当自己是个宝贝,全世界都该围着你转是吧?你也不照照自己的脸,看看自己是个什么德行,谁给你脸了,让你自以为了不起?

给我提鞋都不配的渣滓,还有脸到我这里来充大爷,我今天就打死你!看谁横得过谁!”

温良一开始没反应过来,被她几棍子打到身上,甚至有些打蒙了,然后才认清眼前的情势,乔玉言这竟是要打死他的架势!

他连忙去抓乔玉言手里的门栓,但是身上方才已经挨了好几下,疼痛让他没有了平时的灵活,竟一时抓不住,反倒胳膊上又挨了好几下。

这眼看要吃亏,他只能连忙往外避,“你疯了么?”

乔玉言仍旧追出去要打他,一边打,还一边骂道:“是我疯了?分明是你不知羞耻,跑到这里来找打!”

毕竟平日里也未曾做过什么重力活儿,抡着门栓这么久,着实手上也没有了力气,乔玉言不得不停下来,站在门口指着他骂道:“你给我滚!什么东西!再不滚我还打!”

原本还有些发冷,这会儿打了一阵儿,她倒是出了一层细汗,加上凌乱的头发,看上去着实有些落魄。

温良被他打得浑身上下都疼,却只能咬牙切齿地看着她,他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

到底是他看错了乔玉言,还是乔玉言变了?

她再怎么样也是大户人家出身的姑娘,即使从前是在江州长大,可徐家也不是什么乡野村户,怎么能培养出她这样的性子?

他再看了乔玉言两眼,见着她叉着腰在哪儿微微喘气的模样,不得不承认,这个人就是个泼妇!

“还不滚!”乔玉言见状再一次拎起了手里的门栓。

“你……你这泼妇!”温良忍不住咒骂了一句,到底跌跌撞撞地出去了,又觉得这样实在没有脸面,便又道,“我不跟女人一般计较,但是你谋害祖母的事情已经证据确凿,我就看你下场如何!”

“不牢你费心,你还是管好自己屋子里的烂摊子吧!”

说完这句话,乔玉言转身就进了屋,“嘭”地一声将门给关上了。

温良气得简直牙疼,偏又不好和她一样叫骂出声,只得躲到墙角根,稍微整理了一番自己的衣服,尽量忽视自己身上的痛楚,这才走了出去。

“四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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