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十三 拳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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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时执法处里,八具焦尸盖着白布。

老白叼着烟斗坐在白石岭执法署长面前。

“监控视频我发你邮箱了。”

“老白,上头有人要办你。”署长取下老花镜:“要是三城执法队联合办案我也保不了你。”

“那就让他来办,光说不练假把式。”老白吧嗒口烟:“我也不是靠你保才活下来的。”

“…这样,你把武器交出来,上面我去应付。”

“武器?什么武器?我这没有武器,只有古董。”老白机械臂手指在桌上敲了敲:“有古董收藏证那种。”

“不是还有把喷子?”

“不知道,没见着。”

“……”

白石岭署长恨得牙根痒痒。

“那关门几天避避风头?”

“有人闹事儿就让他来,白石酒馆欢迎所有客人。”

老白在桌上扔下10g浓缩镒金属后就离开了执法处。

一旁新来的执法官愤愤不平。

“署长!这老东西把执法处当什么了!让我带几个兄弟去抄了白石酒馆吧!”

“抄馆子?”署长苦笑:“那老家伙地下室有两套动力外骨骼装甲。”

“啊?!”

“还一颗脏弹,足够把整个白石岭都炸上天。”

“woc?”

“我不怕老头,我怕疯狗。”

……

陈默靠在白石酒馆门口抽烟。

见老白全须全尾的回来算是松了口气。

“你是怎么说服执法官不来酒馆查人的?”

“说服顶个屁用,出事儿全靠拳头。”老白掀开卷帘门:“估计会有人来找茬,你过几天再走。”

“我本来也打算过了风头再走。”

郑湫泓睡眼惺忪从门后出来。

昨天看完被爆头的死尸后她胆汁都吐出来了,吓得难以入眠。

后半夜赖在陈默身边才算是睡了一小会儿。

“好点没?”

陈默递给郑湫泓一块烤好的华夫饼。

“好多了。”少女点头:“第一次见死人不适应,慢慢就好了。”

老白低头看着郑湫泓。

“你不害怕?”

“怕。”

“我的意思是,你不害怕我们爷俩?”

郑湫泓摇摇头。

“怕你们爷俩干嘛?你们杀的是想把我劫走的坏人。”

老白笑了,看向陈默。

“我喜欢这姑娘。”

陈默耸耸肩,给郑湫泓递了杯咖啡。

“下次试试自己动手?”

郑湫泓犹豫片刻。

“好。”

下午三点半,酒馆开门。

四个伙计都来了店里。

趁着没客人,老白道“一直都没正式介绍过,陈默,我儿子,郑湫泓,他对象。”

郑湫泓小脸臊的绯红。

“小默,卢娜不用多介绍了吧?”老白搂过一名皮肤黝黑的高大女子。

女子四十岁上下,双肩肌肉隆起,留着短发。

个子仅比陈默稍矮,面容冷峻,一道疤痕贯穿面颊,喉管替换成了义体。

陈默当然认得她,这是老白老部下,兼职陈默半个小妈。

“卢娜阿姨。”

女人点头示意。

“康嘉嘉,机械师,调酒师。”老白介绍到。

戴眼镜的平头小青年吹了个口哨:“之前咱见过几面,以为是老板朋友,没想到是少东家,想喝啥酒和我说。”

“芮成文、芮成武,双胞胎哥俩,我从江阴拳市捡回来的,打架斗殴算是好手。”

双胞胎哥俩个子不高,脸上挂着憨厚的笑,比起拳手更像矿工。

“简单开个会。”老白坐在他的专属角落里:“小默是来避难的,最近会有来人找事儿。”

“找事儿!找事儿!”

没人喂金刚鹦鹉,平时也不知道这五彩斑斓的家伙在哪儿,开会时候它倒是自觉回来了,站在老白肩头帮腔。

众人习以为常。

“后门闻到血腥味了,昨晚不太平?”

卢娜嘴巴开阖,发出的是电子合成音。

“嗯,昨完有几个小贼绑票湫泓,被我和小默处理了。”

卢娜点点头。

“找我们麻烦可能是ac的人,可能是执法处的人,也有可能是赏金猎人。这些小杂碎手段埋汰的很,所以我不保证白天会平安无事,你们都要打起精神多加小心。”

“放心吧老板。”康嘉嘉笑道:“有人来闹事儿保准后悔。”

双胞胎哥俩憨厚的表示众人尽管杀,他们负责埋。

卢娜看眼表:“快到休矿的点了,打酒准备干活吧。”

众人散开,有条不紊的蓄酒摆椅,一点都没如临大敌的模样。

指了指忙活的哥儿几个,老白叼起烟斗。

“这仨小子,都是我精挑细选的孩子,双胞胎哥俩踏实肯干,脏活累活第一个冲上去。小康虽然皮了点,但技术硬得很,从外骨骼维修到黑客技术都是一把好手。”

陈默点点头。

“更重要的是。”老白顿了顿:“他们很忠心,也很会杀人。”

陈默若有所思。

很快就到了休矿时间。

白石酒馆人满为患。

陈默几人忙的不可开交。

老白不若往日悠闲,坐在专属角落里打量来往酒客。

绝大多数酒客还是矿工,几个打扮成矿工的赏金猎人一眼就被老白识破了。

其实很简单。

矿工们只会打量前台的美少女,而不是窗户吧台这些适合突围和隐蔽的角落。

每每这时候,老白就会走上前去,机械臂拍拍赏金猎人,语重心长说一句命在赚钱才有意义。

胆子小点的直接吓跑了。

想要拔枪的无一例外被老白下了枪拎出去打成猪头。

眼看着过了十二点,钟声响起,大多不想鏖战的酒客都回宿舍睡觉了。

只剩下三桌酒客还在喝酒划拳。

很快,又有两桌人见时间不早纷纷结账离开。

只剩下最后一桌。

一名穿着长风衣带着牛仔帽的男人,捧着杯扎啤自斟自饮。

牛仔帽压得很低,老白甚至看不清他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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