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章 星野神社(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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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西瑶当先朝屋子走去,叶随云跟在后面,骤然一股异感袭上心头,适才被人紧盯的感觉又再度出现。这回叶随云没有转头去看,而是不动神色,继续前行。他感到对方似乎有两个人,且正在逐渐靠近自己。

又走几步,叶随云脖颈处忽然一丝冰凉,似有什么东西划过,他抬臂如风,回手抓去,耳中听的呼喇一阵响动,指尖似乎带到了一片衣角,他手上力道不停,嗤的一声轻响,似乎扯碎了什么,叶随云骤然转身,却见身后空空如也,并无任何人,那种被盯梢紧跟的不适感也消失无踪。他反掌一瞧,指间有一片撕碎的白布。

唐西瑶听到动静,回头道:“叶哥哥,你做什么?”见他呆站当院,手上拿着一块布片,奇道:“这是什么?”

叶随云不答反问道:“你刚才是否注意到此处还有其他人?”

唐西瑶不明所以,环顾左右道:“这里只你我二人,并无旁人呀。”叶随云点点头再不言语,心想那如芒在背的感觉已然消失,无论是什么东西跟着自己,眼下已不在了。

两人进到屋中,也不去乱翻乱找,对着房间环顾一番,稍作熟悉之后,便依着香婆婆当初的指示,在卧房床下伸手摸索,果然发现其中最里面的一块地砖微微凸起。叶随云手上一用力,镚儿一声轻响,砖块被掀开来。从下面取出一个扁平包裹,因年深日久,外层的布面已经看不出原色为何了。

唐西瑶接过打开,露出一折金丝缎面的玉碟,封皮上印着一副单手朝天的佛像,画工精美,看得出其价值不菲。翻开来看,只见上面写着一大堆看不懂的文字,只有最后一句的旁边附着一行汉字用以对照,写的是‘室利佛逝国悉莫王座下香仙儿公主’,末尾印着一个方形图案,图案中间似乎是以隶书写的‘三齐佛’三字。

唐西瑶点点头,道:“没错,就是这个。”叶随云笑道:“如此轻易便拿到了金册,倒也没有香婆婆担忧的那么艰险。既然已经拿到了东西,下一步便是何时返回巴陵县了。”唐西瑶道:“这也勿需着急,咱们答应她取回金册,可没说什么时候送还呀,何必急成这样子。”说完见叶随云神色似乎有些不安,又道:“你安心啦,定不会耽误她的大事,我自有办法还给她,。”

两人又将东西重新包好,刚一走出屋,就见庭院当中不知何时已站着一人,唐西瑶看清后,奇道:”凝儿姑娘。”那人背缚双剑,正是萧凝儿。

萧凝儿眼光落在唐西瑶手中的布包上,问道:“这是何物?”叶随云二人觉她出现的蹊跷,对望一眼,并不相答。谁知萧凝儿接着道:“你手中可是南洋公主的金册?”

叶随云和唐西瑶听她竟一语中的,不由更是起疑,她怎会知道金册之事。萧凝儿看二人神情,知道自己猜的不错,手一伸,道:“给我。”

唐西瑶来了气,道:“你好说不说的,上来就要东西,总该把话说清楚吧,凭什么给你。”萧凝儿轻哼一声,一跃而至,劈手去夺那包裹。

叶随云叫道:“等等,别忙动手。”他后发而动,伸手去拦。萧凝儿右手去切叶随云的手腕,左手倏出,毫不停顿一把抓到了布包。唐西瑶来不及躲开,不由自主啊的一声叫。萧凝儿心喜一击得手,刚要后退,骤觉手臂酸软,抓着布包的手再难提起半分,不由自主松开,布包又复回到了唐西瑶手中,原来她被叶随云点中了右手的‘阳谷’穴。

三人暮然分开,金册得而复失,萧凝儿急气之下,嚓一声,双剑出鞘,拿在手中。叶随云急道:“先别动手,大家相识一场,总该说明白。你何以定要抢这东西?”

萧凝儿怔然看着叶随云良久,轻叹一下,送剑回鞘,知道今日无论如何是难以将东西抢到手了,道:“我已经往来多次,几番寻找却是无果。你们怎的一下便找到了,是谁告诉你们关于金册之事的。”

唐西瑶不答反道:“你先告诉我们为何要抢金册,等你说完,我再考虑要不要告诉你。”

萧凝儿冷哼一声道:“我是受人之托,但此人身份不便相告。你们不说也罢,我亦没有兴趣知道。最后就问一句,你们拿到此物后,要作何打算?”

叶随云道:“当然是交给委托之人。”

萧凝儿道:“那是谁?”问完却见叶唐二人默然不语,知道他们定是不肯透露的,便再不多言,转身而去。叶随云见她要走,忽想到一事,追问道:“萧姑娘,今日是不是你一直跟在我们身后?”

“你说什么?”萧凝儿停住脚步。

“你是否自我们登岛便一直暗中相随?”叶随云重复道。

萧凝儿傲然道:“我要的东西,只会光明正大拿到手,若是拿不到,也绝不会干偷偷摸摸的营生。叶随云,你太小觑人了。”叶随云一阵语塞,看着萧凝儿离去的背影,暗忖既不是她,刚才那股如影随形的感觉又从何而来呢?

唐西瑶道:“萧凝儿这般着急要拿到金册,太奇怪了。按理说,知道此事的只有两人,那就是香婆婆和。。。。。”

“灵奴。”叶随云奇道:“你是说,萧凝儿是灵奴派来的?这。。这。。从何说起呀。”

“我也觉得匪夷所思。”唐西瑶嘿嘿一笑:“也许是我们胡乱忖度,说不定还有其他没露面的人参与其中呢。好啦,别多想了,日后见了她一问就知。”

再次返回供奉殿,只见那对哭泣的母女仍在,法如和尚在旁手持佛珠,口中似在诵念经文。见二人走出,上前道:“两位可找到了所寻之物?”

唐西瑶故作神秘笑了笑:“天机不可泄露呀,大师不可说,不可说。”法如微笑行礼。

叶随云一直在观察那对伤心的母女,这时忍不住问道:“那位大嫂何事如此悲伤,是家中有人去世吗?”

法如听他问起,长长的一声叹息,沉声道:“她确实在祭奠亲人,只是这个人现在还在世,却过不了今晚了。”

二人听他说的奇特,更加好奇。法如转回看了那母女一眼,道:“她祭奠的便是此刻站在身边的小女孩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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