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一章:又见阴山湖(1 / 2)
素鹤来到一枝春面前,正欲作礼被其不耐烦的抬手制止,直接叫他旁边坐下,并让小云上茶。
拿着帕子一根根擦拭手指,垂眸道:“你不在勇王那边照看,怎么跑到我这儿来了?”
说罢,抬眸顿了顿才道:“那边的事都定下了吗?”
素鹤接过小云递来的茶,将东门的情况也大致做了交代。
一枝春听后,忍不住撇撇嘴角,丢下帕子道:“菰晚风会那么好心给你五天时间?你就不担心他使诈?”
素鹤笑道:“夫人慧眼。”
一枝春看着他,只觉得这孩子好看的耀眼又刺痛人心。顿时别过脸,没啥好语气,道:“打住,别给我灌汤。
本夫人牙口好,爱啃硬的,不爱汤汤水水。”
这傻呼呼的,明明没他什么事。被强行搅了进去,还掏心掏肺给人买好。@·无错首发~~
自己都快让那些豺狼啃的剥皮拆骨,还有心情笑?
素鹤被她弄的苦笑不已,但现在也不是解释和纠结的时候。人生有些路总是到了该走就得走,不走也会人推着你走。
看着小云道:“怎不见许兄、古仙友,墨如渊?”
是出事了吗?
小云瞥了眼一枝春,见她没有阻拦的意思这才把之前两人对话又给他复述一遍。
道:“事情大概便是这般,许公子和墨如渊已经去了菰府。”
这让素鹤立时心生警惕,端着茶杯沉默了一会儿,沉吟道:“我刚从菰府出来,并未见到他三人。”
“这……你去了菰家?”
小云神色陡变,登时看向一枝春道:“夫人?”
一枝春有点上火,虽然早料着古明德会沉不住气,亦早早遣了半边梅暗中照看。但这事他娘出的就是照肺眼上戳,能理解却从头到尾都憋的慌。
许久,方吐出一口浊息,耷拉着眉梢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她这话自然是问素鹤什么时候去的菰家?刚才要说话为什么非要喘大气?不知道这样会死人吗?
素鹤道:“来此之前,看到菰家的下人被杀死在府外。一时起疑,便潜进去转了一圈。不过,菰家上下似乎并未受到影响。”
一枝春眉头紧促,暗道怕什么来什么。偷眼瞧着素鹤,一颗心没来由的多了些许烦躁。如同烧热的油锅,噼啪溅起了油花。
照他的性子,他既然入了局就不会中途抽身不管。
否则,就不是他。
可先生不在,欲海天局势已然不受控制。原本满满自信的她,如今变的有些吃不准。好比手心攥了一把沙,你越紧它流失的越快。你不动,它却有不受控之势。
对小云道:“差人去看看有没有半边梅的消息?”
小云听罢,瞬间就懂了夫人必是一早就算准会有事。故提前安排了半边梅,得知有他暗里跟着,心里顿觉踏实不少。
如果古明德出事,有他们理应问题不大。
道:“我这就去。”
素鹤见状,一口茶没喝便放下,起身道:“他们离开有多久?”
小云闻言,驻足环顾他和一枝春,道:“粗略算,应该有一两时辰。”
素鹤眉山骤凛,暗道不好。
如此长的时间,仍不见几人。可见事情并不如他们所见的乐观,即便提早做了应对,依旧不能弥补。
忽而他想起依兰曾说看到朱翁带一男一女到菰家,什么人需要菰晚风身边之人亲自去请?又是什么人需要趁黑而来?
一男,一女?
突然,他想到了两个人。
假设来的是黑嵋和缇红,那么就能解释为何是朱翁去请,二者又为何要趁黑而来。
再大胆一点,倘使彼时古明德已经失手被擒?那菰晚风请黑嵋来的目的,岂非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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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他再不能在此干等,转身就要离开。
一枝花顾不得什么男女有别,劳什子的礼教。她一个开青楼的还管这些,当下袖底飞出一条白绸,啪的缠住素鹤手臂。
厉声道:“站住。”
“夫人?”
“素鹤,本夫人的意思你应该明了,你懂我在说什么?”
古明德纵然出事,有半边梅、许久吟、墨如渊。天塌了有他们先撑着,你不可贸然前去。
素鹤垂眸,运功挣脱。@·无错首发~~
这让一枝春很是恼火,沛然真元霎时将素鹤的能为逼了回去。
无奈素鹤也不相让,而且提元与之不相上下。
令一枝春又恼又心惊,这就是解封后的力量?
霎时抬眸凝视,目光变得深邃而复杂。
突然,她手心攥紧,砰的震碎白绸。
零碎的白绸满屋飘飞,宛若飞雪,凄美而凋零。
小云惊呼:“夫人?”
一枝春却猛的收回玉手,侧首冷然道:“你走吧。”
小云瞪大了眼睛,不明白夫人刚刚还不同意怎么就答应?
素鹤感念一枝春的体谅,重重的抱了一拳。
随后快步离开,小云一看这情况连忙上前问道:“夫人,真的就让他去吗?”
一枝春不语,忽而低吟道:“半边梅那边不用管了,你现在追上他。
务必要,确保其安全。”
“是。”小云作礼退下。
出了门,便急急奔下楼。
来到大堂门口,已不见素鹤踪影。顿时纵身掠出,连翻数个筋斗射入人群。
一阵奔袭,即摇身一处小巷然后不见。
大街上人来人往,或有看见或没看见,但都没有人去在意。这欲海天能跑的早跑了,跑不了的已经认命。
谁还有心思去管别人怎样,倒不如过一天是一天。
要不是买个醉,及时行乐也行。
至于旁人,爱咋咋地。
追出百余里,方远远瞧见素鹤背影。
急道:“且慢。”
素鹤脚下顿停,回眸道:“小云?”
小云赶上,开门见山道:“夫人让我与你一道。”
素鹤惋叹:“夫人有心了。”
小云却皱眉道:“先不管这些,倒底出了什么事,让你义无反顾也要如此做?
你可知,从来没有人敢这般忤逆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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