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纯黑中苏醒（2 / 2）

    如若他杀的推断成立，那帮袭击莱特的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弄不好过不了多久，我就得替他再承受一次死亡。

    信息！信息！还是信息！

    “呦，这不是莱特吗？身体怎么样了？记得你这次去苏格拉远郊，呃，外区的任务应该完成得不错吧。听说遇到了强大的失落者，能活着回来都很不容易。

    刺耳的轰鸣接踵而至，海博抬头仰望，一架类似一战时期流行的巨大飞艇正在不远处缓缓腾空而起，像是一头于长夜中嘶吼的凶猛野兽，等待暗淡穹顶打开，好冲破桎梏，向着光明空域飞去。

    “奇怪！是不是昨晚喝多了？衣服都不知道放哪了。唉，早知道就注意点了，得爱惜自己的身体。”

    “所以，我是莱特·苏格拉？”海博诧异地猜测道。

    手枪的表面，尤其是上半部分布满了污垢，似乎经历过多场艰苦卓绝的战斗，一直来不及清洗。

    沃德说着，从一堆损坏的煤油灯杂物中掏出了一个礼盒，和周遭的环境一样，纯黑风格，不过中心位置却雕刻着不知代表什么的，两个拼接在一起的黄褐色金属齿轮。

    然而，似乎存在某种力量限制了他的思维，一旦尝试主动触及除了身份和语言文字之外的信息，海博的大脑就会感到刺痛，进而无法集中精神。

    记忆碎片提示，这个城市似乎并没有搭建完整的电力网络，小店的存在足以说明城市居民的日常照明还是需要燃料的。

    还好不是大量的血迹！

    记忆碎片再度提醒海博，在这个废土城市中如果沾染了太多的血迹，会被当作“无心人”直接处决，不留余地。

    如果是自杀那还好说，说明莱特遇到的危险或许是精神压力过大这类自身的问题，不一定会到致命的程度。但要是他杀的话，事情可就严重了！

    一位精瘦到有些孱弱的男人向海博爽朗地打着招呼，他是小店的老板沃德，黑发棕瞳，一副普通至极的中年大叔长相。

    “莱特·苏格拉。新元历522年发布，日涅帝国制造。”

    还是再尝试一下，看能不能从莱特的残余记忆中找到点什么吧！

    伴随着嘈杂的机械运转声，远处依稀可见的“苏格拉机械区”标志性建筑物“械元”工厂的巨大烟囱已经开始了工作。

    还好，金属眼镜还在。

    银白色风格的上衣，配合上被泥土沾染而显得有些灰黑的与其相似材质的战术长裤，倒还算看的过去。

    滚滚烟气倾泻而出，为漆黑领域提供了些许难得的白色。

    透过带着点灰色雾气的玻璃盖子，海博那黑灰相间的机械手表告诉他，现在的时间不过是早上8点。

    看着这把“狂熊牌”手枪，海博感到后背发凉，他并不清楚莱特的死亡原因。但值得肯定的一点是，因为突然的死亡，他才得以穿越而来取代莱特的位置。

    但奇怪的是，任凭他闭着眼睛在地面胡乱摸索，竟然什么都没有抓到！

    上面的文字令海博百思不得其解，黑暗？救赎？还有似乎并未写完的文字，是红色魔源晶体，还是魔源力？

    “魔源力？”海博很自然地脱口而出，这单词就好像一直挂在嘴边似的。

    大难不死，必有补刀。

    在这个奇怪的地方首先就是不能引起他人注意，在那本不知由谁撰写的《安全守则》里提到过:

    遇到突然进入陌生环境的危险时要保持冷静，不要做出异常行为引起他人注意，要尽量多探索点有用信息，信息是你生存的必要条件。

    抬头望去，它的底子是由白油漆涂刷而成，表面则被印刷上标准的黑色日涅帝国语：“苏格拉杂货售卖店Z区分店”。

    里面尚未燃烬的木炭正向外发散着如幽灵般的颗颗星火。

    海博用力摇了摇头，试图挣脱梦境遗留的虚幻感。

    印象中，这副身体的主人莱特曾多次路过招牌所在的小店，其主要售卖的货物……貌似只有煤油灯在内的有限几种。

    三十公分的长度，表面雕刻着双头鹰花纹的老旧银白色手枪。

    来到这个未知世界的首要任务就是获取信息。可眼前的信息除了“这是哪里”、“现在何时”、“自己是谁”这类基础信息外，并无其他有价值的东西。

    机械的嘈杂轰鸣声才在清晨就响得刺耳，远处有一个银白色的“大家伙”长臂机械正在缓缓启动。

        扎莱耶深沉的梦境中

    海博大口喘着粗气，努力压抑着喉咙处带来的瘙痒感，尽量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响。

    海博暗自思忖着，将“狂熊牌”手枪别在腰部一个不太能引人注意的位置，环顾四周，再三确认没有可疑之处后，他沿着摇摇晃晃、“吱呀”作响，似乎随时可能坍塌的破旧木楼梯走向屋外。

    忽然想起了什么，他猛地扑向旁边落了灰的铁制镜子。

    海博搪塞着，但他并不想立即结束这段对话，毕竟和这个老板沃德的闲聊能为他提供不少有用的信息。

    凝望着奇幻、怪异、暗淡的场景，海博不自觉地掐着自己的喉咙，试图让自己紧张的情绪缓解下来。

    虽然不确定会不会遇到危险，但现在所处的地方实在是太诡异了！

    昏暗的阁楼房间、轰鸣的机械声响、快要报废的半铜制壁炉，还有，还有自己？

    冷静，一定要冷静，应该不是有人要谋害我，冷静！

    黑色的灰尘混合着猩红的血液沾染了他的手指，看样子这个被穹顶包裹的城市也会是同样的基调。

    还有，压在下面的，一张被揉搓多次，泛着诡异裂纹的便签？

    “我们都会陷入黑暗，无人会被救赎。除了，红色魔源”

    他下意识地看向自己这身沾染了些许化学药剂的银白色护卫队制服，右手略过那枚佩于胸前的铁质“长剑锤子”勋章，从上衣口袋中掏出了一张类似身份证明的卡片。

    正方形状，坚硬的纸板材质，表面还泛着点被搓开的油墨。

    这么说，难道我这副身体的主人是因为执行任务后受到精神污染而自杀？如果这种推断成立，自己都没处境应该没有想象中那么糟糕。

        无心之人在挣扎

    为了隔绝类似丧尸的“无心人”和进化变异的“失落者”，伟大的人类修建了这座接近半个欧洲小国的庞大庇护所。

    “没错，就是它了！”海博舒了口气说道。

    “给，莱特。顺便找乔治先生要本书，就是那本写什么苏格拉历史的，他们老一辈常说：光知道和了解现在是不够的，历史会给予我们经验教训。行了，快点去吧。别忘了，书！”沃德嘱咐道。

    小伙，我猜这次那些不愿意出钱的苏格拉委员会可是少不了你的好处。”

    恍惚间，他再度跌跌撞撞地走向那张黝黑的，分成上中下三层的机械短桌，急切地找寻着。

    由于莱特的基础行为记忆尚存，海博倒是很自然地用他的语气和口音回答道：

    “是啊，应该完成得还不错吧。毕竟我活过来了嘛。”

    这好像是苏格拉城市的工厂生产的“狂熊牌”手枪吧？

    “好在是光明女神庇护你，我想你应该是城市里唯一信仰祂的人类了吧。战争持续了五百多年，现在的人类都信仰暗夜之主，毕竟靠着黑黢黢的大罩子，我们才得以安全地活着。”沃德一边忙活着手中煤油灯的组装，一边与他唠嗑。

    从残存的记忆碎片中他隐约得知，这似乎是某种不算神秘的魔法力量。

    隔着老远的距离，海博都能闻到一股难以忍受酸臭味。

    如果这张脸不是那么枯槁的话，想必还算有些颜值，如果放到自己原先的世界，或许能够迷倒一片。不过在这诡异地方，恐怕并不看重这个。

        我睁眼看到整个世界

        在冰雪荒原中

        寻找前行的方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