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幻梦（下）（2 / 2）

    “为何？”

    “凭借这些信息做出定位是足够了，冰临城以北就是极寒领域，你所说的冰原中的大型河流，在联邦境内只有一条，就是北马莫乌斯河。在帝国时期被称作伏利加河，蒸汽纪元时期浇灌了周围数百平方公里的土地，哪怕在伊凡二十五世的衰落时期，依然是第一农业出口国。”

    ……

    “回响者”的话音刚落，还来不及达克反驳，他便看到了无数殷红的光点如火星般从黑色斗篷中喷涌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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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起来她好像挺喜欢我的。

    伴随着凌乱的、模糊的、属于梦境的记忆浮现脑中，达克放下魔物，仰望那点坚强的光明，摇晃了下混沌的脑袋，低声呢喃道：

    “我有选择命运的资格吗？”

    “况且，在周围几十公里，无法辨别方向的荒原中找寻一个点位是十分困难的。联邦早已不是帝国，那些伟大的科技早就成为了传说中的产物，不过，要是能仿制帝国时期的高精度雷达，再加上魔源力的共鸣，或许可以。”

    沉睡了许久，剧烈的下坠感将达克惊醒。

    “当然不是。”“回响者”贴在达克耳边，悄声道：

    这是属于晨曦的光亮，正巧照向了他的双手。

    它们如烟花般扩散、“绽放”，瞬间穿透了达克的身体，也短暂带走了他的一切感知。

    “是啊，规律。话说‘回响者’先生，属于废土的‘规律’又是什么？是黑暗？痛苦？压抑？痛苦？还是永无止境的折磨？”达克突发感慨，问道。

        我用罐头换了她手里的死老鼠。

    “那天他聊了很多，他说他愿意为帝国奉献一切，哪怕是生命。这片土地曾在这漫长的夜晚带给过他一丝光亮，他不愿背叛。从那以后，即便我一再向‘光明女神’祈祷，也再未见到过他走入这里。或许他被献祭了吧，或许他在最绝望的关头，体内的兽性压制了人性，变成真正的‘狼’逃离那片悲惨世界了吧。”

    “所以，我通过红色魔源力这种媒介呼唤你前来，就是希望你能带我脱离痛苦。”

    听完达克认真的分析，“回响者”并未立即表态，他看出了达克的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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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具下面的你……究竟是神明，还是魔鬼？”

    “这里没有树木，见不到草原，只有无尽寒冷下扭曲的漆黑植物。‘红脸海恩’告诉我，他借用我的魔源力看到了一座被残忍‘无心人’占据的破败古堡，以及里面值得憎恶，令人恐惧，不可名状的巨大触手生物。在我被束缚的地方，以及古堡大约十几公里外，有一座还有人类生存的城市。”“回响者”尽可能详细地回答道。

        我们相谈甚欢。

    “那真是一个科技汹涌发展，经济繁荣，幸福强盛的时代啊。我们的坦克、机枪、火炮和新兴的概念式火箭，还有无数种奇形怪异的枪械构成的钢铁洪流碾压了半个大陆。伊凡二十二世在位的几十年，哪怕你是极寒特区边缘村落的孩子，只要参加非常公平的‘帝国大学录用考试’，进入任一省份的首府学习四年，毕业后，都能选择进入任何政府机构任职。地位，甚至能比得上旧时的贵族。”

    “你，并不只是想了解‘废土的规律’，我聆听了你的内心，其实，你更想探寻‘规律’背后的原因。准确来说，是‘废土世界诞生的原因’，只有这样，才能从根源入手，终结这一黑暗、痛苦的时代。我说的没错吧，达克。”

    “你……知道我的名字……知道我的内心。”达克惊慌道：

    “我要怎么做？”达克问到了问题的关键，下意识地将“旧日收音机”放入偏黄外套口袋中。

    “都不是啊。”“回响者”摇了摇头，“反而是光明，是希望。”

    “还有，达克。我在你的身上没有嗅到职业的气息，你的魔源力虽很浓郁，但离开这里，你就会忘却与我交谈的大半。留在你脑海中的，必然只能剩下去冰原寻找并解救我的执念。”

    低头查看，那只序位魔物，“旧日收音机”正被他死死捏住。

        但那时的我并不知道，它不是人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