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 东方式餐馆的交谈（下）（1 / 2）

“【伟大】？真是个至高无上的评价呢，达克小弟弟。”“雷页”微笑道：

    “对君王来说，没有评价能比这更高级。你刚才提到伊凡二十二世发现了‘石油’，但你想过没有，它却带来了更多的战争。”

    “‘雷页’女士，你想表达的内容，用炎火帝国的格言来说，就是‘知我罪我，其惟春秋’吧。”达克说道。

    在讲述格言时，他刻意使用了并不标准的炎火帝国语。

    身为“秩序会”和“混乱组”的高层人员，“雷页”的学识必定远远高于那些整日在战争中搏斗，以杀戮为快的联邦军人。

    凭借身份和地位得天独厚的优越性，“雷页”对于“基本”的历史、哲学、文化、神秘学、魔法、机械工程和语言都有极其深厚的造诣。

    第二次是新元300年左右，联邦好不容易控制了多数据点，勉强恢复了军队和公职人员的普遍教育，但名为“冰之双头鹰陨落”的叛乱摧毁了三分之二的据点，联邦整体被迫又陷入为生存斗争的时代。

    “如此说来，‘雷页’女士您的身份，是敌人还是朋友，这是个动态的问题。”达克嘴角微动，露出了个不易察觉的感兴趣的微笑。

    达克已记不得沃夫亚是如何教授他筷子的使用方式，也记不清“雷页”因为他的笨手笨脚嘲笑了几次。

    之后的记忆，在达克并不十分清醒的认知中竟如凭空消失一般，食物带来的满足感逐渐侵蚀了他的大脑，使得其进入困倦和迷惑的精神力衰退时刻。

    凝视间，白色的热气升腾，逐步弥漫于不算宽敞的房间当中，滚烫的气泡先后从红白两色的部分冒出，在达克眼中，他仿佛看到了宇宙最原始的面貌，造物主遁入噩梦不久的场面。

    “客人，您的菜备齐了，现在给您上来可以吗？”

    “这是残缺不堪、令人迷醉的灵长动物大脑。”

    “你指的是梦境吗？”

    跟随而来的，是餐馆老板略带谄媚笑意的标准克鲁斯德语：

    在听懂了“达克”念出的炎火帝国语后，她先是感觉平常，迅速解读其寒意，但旋即，她猛地抬头，一脸不可思议地盯着达克。

    “这有植物残叶熬制的美味饮料，还有黄与褐色交融的诱人液体。”

    紧跟着，她俯于达克耳边，低吟道：

    第二波菜肴被放入火锅时，“雷页”选择起身，边一手优雅地拖着陶瓷盘子，一手持有筷子，平稳地将里面偏生的食物扒进滚烫的红白汤液中，边高声像是朗诵中部帝国诗歌般，饱含深情道：

    当，当，当。

    “这是缠绕的扭曲触手。”

    第三次是一百年前的“共生”争论，因为常年与“无心人”和初步建立独立文化的“失落者”的战争，使得部分联邦高层对人类文明的未来产生悲观判断，由此诞生了“进化派”。

    伴随着“吱呀”的开门声，一口热气腾腾的铜锅被端上了桌面，放置在了预先设置好的圆形铁质凹槽中。

    正当此时，木质小门外传来了三声平稳的敲击声。

    “这是残破无主的悲哀之眼。”

    锅的中间有一条两个半圆部分拼接而成的曲线，其中心又是一个盛放乳白色骨汤的小型圆形区域。

    “这是破碎的动物内脏。”

    由此，第三次摧毁仅仅过了百年，拥有丰富知识的人群除了联邦高层和失落者贵族外并无其他，但达克能掌握大陆中最难学习的“炎火帝国国语”的部分内容，还能讲出他们的格言，且在任何高层资料中都查不到与达克有关的内容，岂不是咄咄怪事。

    曲线将铜锅优雅地切割成了泾渭分明的两个部分，左边是刺激感官的热灼之红，右边是清乳翠绿交织的温润之白。

    他只记得体内躁动不安的饥饿感在逐步消弭，脑海中隐约可听见的低沉耳语在逐步褪去，他的头脑再也没有刚才那般混沌、模糊，食物的力量让他感到安心，他的心态和表情正在一点一点地变化，开心、愉快和满足，逐渐占据了他那英俊的脸庞。

    渐渐地，红灼部分逐步变暗，成了永恒无尽的漆黑；温白部分逐步明亮，成了暗淡间熠熠生辉的星辰。

    黑色的能量与亮堂的部分相互交织、旋转，在边缘处留下了一道美丽的旋臂，当它们的速度到达极致时，达克发觉，它们竟然相交为一，融为一体，遁入浩瀚、无垠、伟大、恢宏、瑰丽的无尽宇宙空间之内。

    他们希望通过注射加强化“联邦0号药剂”，人为批量地制造变异，使得人类“安全地”全部过渡到异能者或失落者的状态，从而实现全体“至高进化”，自然摆脱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