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自北来天下知 四年(1 / 2)
“今天真是冷啊……”
“谁说不是呢,走,去喝两杯暖暖身子!”
此时正值酷夏,然雪狐部依旧是大雪纷飞,恰逢刮起大风,被卷起的雪片乘着风如一道道刀芒割在雪狐部人的脸上。
严寒大雪中却是有一人光着膀子,手中握着一杆长枪,身上被冻的通红也毫不在意,一身肌肉如钢似铁,驱使着长枪如手脚,枪枪舞着飞雪,招招有章法,式式快而狠。
一招扫地抢,“呼”的一声,以此人为心,四周雪霎时退散,露出积雪下的黄土场地,正成一个圆。
此人正是十八岁的韩歌笑。
一套枪法练完,韩歌笑套上棉衣,裹上枪套,撇着嘴骂了一句:“怎么这么冷啊!”
韩歌笑身高八尺,眉眼间有了些类似完颜云茹的英气,浓眉大眼,脸上棱角分明,浅浅的胡须扎出脸颊,风霜之地也没在他脸上留下分毫痕迹。
韩歌笑在地上捻了一把雪,雪在手中转瞬消融,而后仰头喝光雪水,擦了擦嘴,翻身上了一匹高头大马,长枪斜挂在背上,挥鞭直出校场。
…………
雪狐城商业不兴,唯独酒楼酒馆日日坐满了客人,极寒之地最好的御寒手段便是一壶热酒入喉。
此时雪狐城最大的酒楼江雪楼门前噼里啪啦的响着鞭炮,白雪上盖着满地红。
门前锣鼓喧天,两只舞狮子踩着木桩抢绣球,围观路人大声叫着好,声音扶摇直上,直要盖过了鞭炮锣鼓声。
韩歌笑打马而来,脸上尽是笑意:“跑堂儿,拴马!”
“好勒客官,您可是来晚了,里边儿啊,都已经开始了!”
韩歌笑大笑两声:“这倒是对不住了,今天大日子,韩某先赔不是了!”
那小二笑着摇头扯着嗓子:“客官倒也不必,今儿的正主儿还没来呢!”
韩歌笑眉毛一挑:“今天是他的日子,臭小子居然还迟到?都怪那周穷酸!没事引出他写酸诗的馋虫!天天泡在房里念叨什么苦求一字!”
韩歌笑摇摇头,流星大步迈入酒楼。
酒楼三层,此时三层楼都是坐满了客人,数条长长的红绸子从三楼上一直垂到一楼,客人个个推杯换盏,好不快活。
“歌笑,上楼!”三楼一个声音叫到。
韩歌笑抬头一看,大笑道:“律己,今天老子非把你喝到桌子底下去!”
军营是个很神奇的地方,少年交恶怎算的了仇?在一起同吃同住了四年,彼此交心,早就忘了儿时的那一套针锋相对。
三杯酒下肚,韩歌笑意犹未尽的搓了搓手:“总算暖和了!那小子怎么回事?还不来?”
呼律己摆摆手:“谁知道呢?叫我看,今天给他大排宴宴,估计在房里写不出一首带着酸味的祝酒词是不会出门的!”
呼律己把酒满上,继续道:“不过这小子倒也真是厉害,今年大比又是第一,剑如鬼魅,给耶律冶那小子打的人都傻了!”
韩歌笑提酒:“是啊,还记得当年第一次大比,我对上耶律冶叫他扎了好几个血洞,才勉勉强强打赢,这些年大比他是一年比一年强,可惜了,年年都是第二!哈哈哈哈!”
“哎,歌笑,你听没听说,最近营里再传,南苛那家伙长得清秀,功夫好还会写酸诗,要是到了南朝,当个驸马都不难!”
“哈哈哈,我听说了,那小子也知道,给鼻子都气歪了,说是当个屁的驸马郎,他要把皇帝老儿的闺女抢到北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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