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自北来天下知 逃跑(1 / 1)
杜修齐一副咄咄逼人的样子,他心里此时可是愉快的很,这一趟回京,他本来的目的便是带着思南城虎豹双军中一些有名望、军功的将领士兵回京,跟陛下哭惨说说他父亲的惨死,问陛下要个官职,总共才带了二十多人,偏偏就碰见了京城械斗,一见械斗的人他可就更高兴了!林少华、罗峰、余冠骐、陈无心,这些人的名字可都是如雷贯耳,当然还有两个不认识的一老一少,不过能把余冠骐打的连连后退,本事也必然不小,他才懒得管这场械斗跟陛下有什么关系,反正只要他出手了,加上他丧父之痛,不论镇压的成功与否,这官职他是要定了!至于会不会叫陛下,反感,那就是后话了,眼前要紧的是先把官职讨到手。
眼下局势顿时僵住了,南苛等人不愿弃剑离去,周围士兵也不敢随意冲杀,他们不过二十多人,又没带弓弩之类能拉开距离的武器,方才的打斗他们倒是瞧了半眼,眼前几人的名声也是响亮的很,一个个都不自觉的心生惧意,再加上杜修齐毕竟还没正式接管虎豹双军,只有一个杜浩超儿子的身份,杜修齐虽然从小便随父在思南城驻守,但也没展露过几分才能,他们这些人心里虽尊敬,但是那是给他们的统领杜浩超的!对于杜修齐,心底没多大感觉,虽说叫他当统领他们服气,也不会多加阻拦,但一时之间也绝不会多上多少服从。
杜修齐看着眼前不敢靠近众人的士兵,目中一闪而过一抹冷色,但也不适多说,毕竟哪怕陛下真的把虎豹双军交给他掌管,若是不能服众,没有威武,那根光杆司令也没多少分别。
只见被围住的余冠骐双眼一眯,声音微不可查:“看来……失败了……”当即一甩袖子,臂上盘龙在黑夜火光中似是睁开了双眼般,运足了内力,大声吼道:“皇帝小儿寻我办事,不想用人怀疑,竟是要杀之殆尽,先是秦清平,再是所谓的虎豹双军,行!爷不伺候了!”声音之大,响彻整个京城,灌进了京城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此时李择霖正在御书房描摹着一张字画,悠悠声音传来,瞳孔猛的一缩,手中笔杆顿时折断,咬牙说到:“该死!”随后一个闪身,旁边研墨侍奉的小太监只觉得身旁过了一阵风,再回头,眼前已经不见了李择霖的影子。
余冠骐声音才落,只见四周忽然涌出无数黑衣人,屋顶上、水沟里、民房的窗前门外都站满了人,紧接着没有号令,一个个手持一块烟球,朝石地上猛的一搓丢进场中,顿时黑烟弥漫,杜修齐大叫一声:“不好!”
在黑烟中,南苛正持剑戒备,忽然耳边趴过一个声音:“先随我逃!日后定有交代!”
南苛听见,转头望向身边的向凌风,向凌风在黑烟中隐隐露出一个轮廓,点了点头,南苛也不再墨迹,由那声音的主人搭上自己的胳膊遁逃开来。
此时杜修齐已是睚眦欲裂,大吼着:“杀!别叫他们跑了!”
但待到烟雾散去,场中哪儿还见得到人影,就连秦清平都已经趁着机会远远逃开了。
杜修齐站在原地,拳头紧握,忽然头脑一震,紧张大喊:“林少华呢?”
…………
此时京城外,一人跨着大马,背负一柄巨大的长剑,正是一路自清州听闻消息赶来的郑梓山,郑梓山听见余冠骐的那声大喝,先是眉头一皱,紧接着展颜露出笑容:“都被逼到这个地步了,狗急跳墙连这种话都说出来了,这样那李择霖还不满天下的追杀你啊?也罢,先赶紧进城悄悄情况才是。”
皇宫院墙之内,两道红墙之间一人,腰挎一把绿鞘方头腰刀,身穿黄马褂外披短链锁甲,正在宫墙内巡逻。
忽然耳朵一动,朝着身后猛地双手环抱,单膝跪下:“恭迎陛下!”
之间一个人影一闪,李择霖不偏不倚出现在此人身前,才现身,朝着身侧的红墙便是重重一拳,瞬间将那红墙打出一个拳窝来,同时开口:“胡耀!朕命你出宫,杀光他们所有!胆敢在京城呵斥朕!简直胆大包天!什么余冠骐、罗峰,要是有机会连那个叫什么杜修齐的也给朕一并宰了!”
此人正是千隐楼天下榜单中的天下第五——御前带刀侍卫总管,胡耀。
胡耀看着李择霖有些过于激动,倒也敢直言进谏:“陛下,旁人臣自然会听令去杀,只是这杜修齐……杜浩超才死不就,现在若是杀了他唯一的儿子,只怕思南城虎豹双军会有异动啊!”
李择霖心绪逐渐平稳,正沉吟着,忽然又是一拳砸在那红墙之上:“该死的杜浩超,临死临死还给朕丢下这么个没脑子的儿子!你说得对,眼下不能杀他,那就算了,先不管他,待此事过去,朕再找这个没长眼睛的算账!”说完人影一闪,如风一般消失在了红墙之间。
胡耀看着红墙上两个拳窝,无奈一笑:“陛下的功夫,还真是高深莫测啊……”说完眼神一转坚毅,也顾不得什么深宫规矩了,大吼一声:“御前带刀侍卫听令!第三队、第七队随我出宫,其余小队留守皇宫!”
而后身子如箭,朝着宫门外激射而去,不久身后便跟上了那两个小队,没人开口问哪怕一句,只是遵从胡耀的命令出宫而去。
…………
此时的南苛一行人正在京城内逃窜,余冠骐在前领着路,身后众人也不知道要去哪儿,只是紧紧跟着,只想先逃离这是非之地。
南苛心中还有些迷惑,他与向凌风千里奔走,本是来救李欢颜的,谁知道才到了京城便见到三爷遇险,便和余冠骐打了起来,紧接着什么林少华、陈无心、杜修齐一个接一个的出现,现在又是莫名其妙的开始逃亡,搞得南苛现在头脑纷乱的很,默默盯着余冠骐的背影,似乎一切好像不如传言说的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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