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4章 停产原因(1 / 2)
从村委小院离开。
方建设快步往后村而去,回到自家小院,他快速打开车-库。
车-库内有一辆老式带后棚的吉普车,看上去有一些年头了。
但仔细看,很多关键的部分都擦着油。
方建设矫健的坐上驾驶室,发动起吉普车来。
“嘟嘟嘟.”的声音响起。
虽然车身有一些抖动,但是整体还算不错。
车子发动了一会后,发动机的声音开始稳定下来,车身也停止了抖动。
方建设的眼神里充满了急切,但是他还是非常的有耐心。
对于跟了自己十几年的老家伙,他知道它的秉性。
车子稳定后,他开始挂挡,松离合,给油。
“呼~呼~”
车子开始轰鸣起来。
将车子开出车-库。
方建设连车-库和小院的门都没关,就往更深的后村而去。
车子开到一户靠山的大院后。
方建设下车,往大院走去。
“大飞,大飞在家没!”
方建设大声的对着院子内吼着。
“方爷爷?您怎么有空来找我?”方建设喊完没20秒,大院门口就伸出一个大脑袋。
方建设见方大飞在家,脸上闪过一丝喜色,赶紧道:“吃饭的家伙还在吧?”
“吃饭的家伙?”方大飞疑惑的把整个身形露出来。
此刻,一个一米八六身高,肌肉球结的壮汉,正围着一个围兜,手里还拿着一只老母鸡,毛刚拔了一半。
“这个?”
“他n的,不是这个。你吃饭的家伙!”吴建设气急败坏道。
方大飞先是一愣,瞳孔涣散了一下,突然聚拢起来。
整个人的身形突然挺直,然后从他肌肉发达的身躯内,爆发出可怕的气势。
“方...方爷爷,您是说?”
“快!带上吃饭的家伙!跟方爷去一个地方!”
“好咧!您稍等!”
方大飞脸上溢满了兴奋,转身就往小院内跑去。
没过一会,他就扛着一个大型的柴油发电机,和一个大型的岩石冲击钻出来。
还有一整套工具。
如果有人在附近看到,一定会眼角抽抽。
大型的柴油发电机至少120斤重,方大飞拎起来居然举重若轻。
“哎,大飞,你去哪啊?鸡毛没拔完呢?”
这时候,一个三十多岁的少-妇从院内跑出来,一脸的埋怨和询问。
“咦,是方爷爷啊。”
“丽芬啊,大飞我喊走了,急事。”
“噢噢,回来吃午饭吗?”
少-妇正是方大飞的老婆,李丽芬。
“一会回!给你方爷爷多准备几个好菜,再弄点酒,一会有客人。”
“好咧!”
一脸奇怪的看着方大飞把发电机和冲击钻,放到吉普车的后箱,两人急冲冲的走了。
李丽芬这些年都没见过方建设那么匆忙过。
车子开回村委,方建设大着嗓门喊道。
“政馨,方政馨!”
过了一会,村委大厅走出一个俏丽,短发的美女,正是方建设的亲孙女,方政馨。
她一脸奇怪的问道:“爷爷?啥事?”
“快,上车,跟爷爷去一个地方。”
“噢。”方政馨答应一声,对着大厅喊:“荣姐,我出去一会,你帮我看一下。”
“哦,好的。”
方政馨上车后,吉普车往西边的村道而去。
上车后,方政馨看到方大飞,她甜甜的叫了一声:“大飞哥。”
后者挠了挠头,微笑着回应。
方政馨是他们这代最小的女娃,从小就受方建设的宠爱。
吉普出了村委,往西边驶去。
“爷爷,我们这是去哪啊?”
方政馨见车子一路向西,都已经出村子五公里了,她很奇怪。
坐在车后排的方大飞,也是一脸的奇怪。
方建设开着车,目视前方道:“去光头滩。”
“光头滩?”
方大飞惊异的叫唤了一下,然后他面露回忆道:“方爷爷,光头滩,似乎十几年探测过了啊?我当年也在的。”
“探测?探测什么?”方政馨更奇怪了,她现在才22岁,不了解当年的情况。
方建设开着车,也不回答方政馨的问题,他突然问道:“你们知道村里为什么关闭石材工业吗?”
方政馨和方大飞对视一眼,都摇了摇头。
方建设面带回忆,有些深沉道:“琼省胜利后不久,我们临江村就接到了全力开采石材的指令。”
“在那个全民建设,共同奋斗的年代,我们用肩扛,用手拉,用一身的力气,全力支援琼省的建设。”
“特别是我们的国力上升后。”
“不论是经济,教育,民生还是医疗,都迎来了质的飞跃。”
“在这轮建设中,不论是道路,桥梁,楼盘还是景区,我们临江村,贡献了70%的花岗岩产量。”
“这本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但过去的设备实在是太落后了,大产能的背后,是巨大的环境污染。”
“我在海市工作时,政馨才出生,又从小在海市长大,没有体会过当年的艰辛。”
“大飞应该印象深刻吧。”
方大飞点点头,充满回忆道:“我们小的时候,基本是在扬尘中长大的,五米之外看不见人,每天出门都是裹着湿巾,只要在室外玩十分钟,头上就一层落灰。”
方建设感慨道:“当时在临江村附近的石材加工厂,大小有几百家,有荒料开采的,有荒料切割的,有石材加工,雕刻的,还有碎石厂。”
“可以说24小时都是轰鸣不断,特别是碎石厂,十几家大型碎石厂,每当石头投入设备的那种粉碎声,彻夜不停。”
“巨大的环境污染,造成了跟我同辈,下一辈的身体出现各种问题,比如尘肺病,肺癌,肺结识等,鼻咽炎是基本的。”
“加上粉尘沉降到水中,各种富矿病也是层出不穷,那时候家家都有肾结石,半大的孩子,晚上疼得打滚。”
方建设说到这里,年迈的脸上突然流出眼泪,有些更咽道:“我的三娃子,就是在我怀里活活疼死的,我一点办法都没有。”
方政馨还是第一次听到爷爷说起自己的三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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