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5 又遇上了(2 / 2)
喜嬷嬷见凤如倾压根不为所动,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离开。
她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便快步地赶回去了。
凤慧清旧疾复发,老夫人也只是允许她回去,等病养好了,再继续罚跪。
而卓氏此时正陪着凤慧清。
“大小姐不肯来。”喜嬷嬷入了屋内回道。
卓氏冷哼了一声,“我就知道她会如此。”
“大夫人,大小姐如今对四小姐的态度,也太过于冷淡了。”喜嬷嬷看向她道。
“那又如何?”卓氏嘴角一撇,“这辈子,她都休想摆脱。”
凤如倾回了自己的院子,便见琅芙已经回来。
不过她并未带着什么人过来。
“主子,这是朔大公子的书信。”琅芙双手递给她。
凤如倾拿过,仔细地看完,才淡淡道,“待会便有人过来。”
“主子,您为何要……”琅芙不解道。
“算是要命换一命。”凤如倾慢悠悠道,“往后我便不欠她的了。”
“是。”琅芙垂眸应道。
凤如倾便想着旁的事儿。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说道,“大皇子打算何时启程?”
“主子,皇上并未恩准。”琅芙回道。
“看来,皇上也在犹豫。”凤如倾琢磨了好一会,才又道,“那便再等等。”
“是。”琅芙轻声道。
凤如倾像是想到了什么,便又道,“有件事儿需要你去办。”
“主子尽管吩咐。”琅芙恭敬地应道。
凤如倾附耳与她嘀咕了几句。
“是。”琅芙垂眸应道,便去了。
琅影前来,“主子,您也让属下出去走走吧。”
“又待不住了?”凤如倾反问道。
“是。”琅影嘿嘿一笑。
凤如倾轻轻点头,而后便道,“等琅芙回来,你便能出去了。”
“是。”琅影连忙应道,便转身去等着琅芙回来。
春兰将茶点放下,便安静地立在一旁。
一个时辰之后,琅芙回来。
不过,琅影瞧见她浑身是血,显然是拼死一搏。
她连忙几个箭步冲了过去。
“这是怎么了?”琅影皱眉道。
琅芙摆手,“放心吧,我无碍。”
“到底是何人所伤?”琅影气鼓鼓道。
凤如倾出了书房,瞧见琅芙时,也是脸色一沉。
“被发现了?”凤如倾走上前去。
“是属下无能。”琅芙连忙道。
凤如倾扶着她进去,让她躺在了软榻上。
琅芙捂着胸口,适才因只想着赶紧逃脱,故而并未感觉到疼痛,如今回来,放松下来,反而全身都像是被划破了,疼的她紧皱眉头。
凤如倾连忙让琅影拿了金疮药给她包扎伤口。
而琅芙将手中的暗器递给了她。
凤如倾拿过来看了一眼,便又道,“果然是他。”
“主子,是谁?”琅影的火气蹭蹭地往上冒。
凤如倾收起暗器,又看向琅芙,“你中了埋伏?”
“那里面遍布机关。”琅芙随即道,“虽然属下已经按照主子提示避开了,可是,却还是不甚触动了机关。”
“主子,您让琅芙去何处了?”琅影不解地问道。
“徐家密室。”凤如倾直言道。
“什么?”琅影一怔,随即便道,“这事儿,应当让属下去啊。”
凤如倾又道,“如今你可以去了。”
“那属下当真去了?”琅影一脸兴奋。
琅芙反倒抓住了她的手臂,“莫要乱跑,我已经打草惊蛇了,那机关怕是会变动。”
“变动?”琅影不解。
“那里机关重重,而且都是有所变化的。”琅芙看向凤如倾道,“主子,都道这徐家密室内遍布机关,而且擅自闯入者,没有几个能够活着出来的。”
“所以,谁救了你?”凤如倾问道。
“是一个黑面人。”琅芙回道,“属下当时只瞧见了那男子蒙着面纱,而且他轻功极高,身手极好,属下也是望尘莫及。”
凤如倾倒是很少听到琅芙夸赞过谁。
她盯着琅芙道,“他可有说什么?”
“没有。”琅芙摇头。
“有何特征?”凤如倾继续问道。
“属下在破最后一道机关的时候,中了埋伏,是那男子突然出现,将属下直接推了出来,至于那男子,属下也不知道。”琅芙回道。
“倒是不知道是何人。”凤如倾淡淡道。
“主子,徐家那,的确有这个暗器。”琅芙看向她道。
凤如倾半眯着眸子,盯着那暗器看了许久。
她记得前世,在她最后的那一段日子,这暗器也是出现过的。
而她便是中了这暗器,伤了元气,到最后不治身亡。
凤如倾径自感叹,看来这一切当真与徐家有关系。
看来,徐家的背后还藏着巨大的阴谋。
到底是什么呢?
凤如倾收起暗器,又看向琅影道,“你好好照看她,我出去一趟。”
“主子,让琅影跟着您吧。”琅芙连忙道。
凤如倾看向春兰与夏竹。
“待会若是有人过来,你们只管拦着就是,不管是谁,都说我歇下了,谁都不见,若硬闯,就直接打出去。”凤如倾沉声道。
“是。”春兰与夏竹齐声应道。
凤如倾则进了里间,换了一身短装,手握玲珑宝剑,带着琅影走了。
琅影跟着凤如倾从密道离开了凤家。
待刚行至大街上,便瞧见一辆马车疾驰而来。
怎么又是马车?
凤如倾定睛一看,乃是永定王府的马车。
她本能地直接一闪,躲在了不远处的角落里。
马车后面,还是那位管家急匆匆地追着。
“世子啊,您可莫要有事啊。”
凤如倾皱着眉头,盯着那飞驰而过的马车,还有身后追的气喘吁吁,还担忧不已的管家,这永定王世子又在闹哪一出?
“琅影,从这边走。”凤如倾说罢,转身却对上了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
这双眼睛透着一种说不出的纯粹,二人四目相对,便这样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僵持着。
琅影适才好奇,便追着那辆马车过去了。
等到最前头,车夫好不容易将马车控制住了。
管家好半天才追了过去,掀开车帘,却惊叫了一声。
“世子呢?”
车夫也转身一看,马车里头空荡荡的。
琅影这才意识到不对劲,连忙转身回来。
凤如倾低头一瞧,自己的胸前已经是油乎乎的一片了。
而面前的此人双手抓着一只烤鸭,正瞪大眼睛看着她。
凤如倾向后躲,可是后背直接贴在了墙壁上。
她头一回觉得头疼。
她的衣裳,又废了一件。
她向一侧挪动,挪动,再挪动。
他依旧抱着烤鸭一动不动。
他嘴里叼着一只鸭腿,因从马车上滚下来,脸上也不知道沾染了什么,黑乎乎的,只露出一双明亮的眼睛。
如此瞧着,还真是……不知如何形容。
凤如倾觉得自己权当不认识他才对。
她转身,便见琅影突然落下。
“主子,永定王世子不在马车里头。”
“嗯。”凤如倾闷闷地应道,便往前走。
琅影这才瞧见了还站在那的人,“这不是……”
“走。”凤如倾直接伸手捂住了琅影的嘴,拽着她便逃也似的走了。
走了好一段路,她才将手从琅影的嘴上拿开。
“主子,这是怎么回事?”她不解地看向凤如倾。
凤如倾低头看着自己胸前的那一片油渍,扶额望天。
她这是造的什么孽!
为何每次遇上他,自己的衣裳就没有干净过。
她要离开,便瞧见管家迎面冲了过来。
“凤大小姐,可瞧见我家世子?”
“在那。”凤如倾指了指。
管家正要道谢,却瞧见凤如倾衣裳上的油渍,匆匆拱手,便快速地离开。
这下子,他不气喘吁吁了,恨不得没有瞧见。
琅影无奈地看着。
又看向凤如倾道,“主子,可是要回府?”
“去一趟成衣店。”凤如倾低声道。
“是。”琅影应道。
巧了,这街道上正好有一家。
凤如倾快速地入内,挑了合身的,匆匆地换上,便将那衣裳直接丢在了成衣店里头。
“给我烧了。”凤如倾沉声道。
“是,是。”店小二连忙双手接过,应道。
凤如倾便带着琅影走了。
只是她前脚刚走,那管家便进来了。
“适才那位姑娘留下的衣裳在何处?”
“在这。”店小二连忙道。
“给我吧。”管家冷声道。
“这可不成,那姑娘让小的的烧了,若是日后她追问,可怎么办?”店小二拒绝了。
“这个够吗?”管家放了一锭银子。
店小二连忙双手奉上,“若是问起,便说烧了。”
“嗯。”管家应道,便拿着那衣裳回去了。
凤如倾换好衣裳,带着琅影离开了京城,往城郊而去。
琅影小心地跟着她,显然,她家主子今儿个心气不顺。
不过换做谁,怕是都会如此。
琅影想起那衣裳,再想起永定王世子,忍不住地感叹。
缘分啊!
人生啊!
当真是无处不相逢啊。
怎么就偏偏,每回这等事儿都被她家主子赶上呢?
这简直是……让她都觉得不可思议。
凤如倾并未走远,而是去了城郊的一处打铁铺。
那打铁铺内的打铁匠瞧了一眼凤如倾手中的玲珑宝剑,便道,“姑娘这手中的宝剑,世间只有一把。”
“师傅好眼光。”凤如倾随即便将那玲珑宝剑放在了他的面前。
“这是?”那打铁匠看向她。
“我想要将这个放在上头。”凤如倾说着,便将那暗器拿了出来。
打铁匠瞧了一眼那暗器,又道,“小的不过混口饭吃,这个做不了。”
凤如倾又拿出一支冷箭,放在了他的面前。
打铁匠看了一眼,又道,“姑娘拿来的都是好物件。”
凤如倾便又将她随身带着的,上回找回来的那块血玉令牌放在了他的面前。
打铁匠抬眸看向她,“这样唐突地找过来,未免不合规矩。”
“我既然能够找到你,便说明一个问题。”凤如倾看向他道。
“什么?”打铁匠问道。
“我的规矩便是规矩。”凤如倾说罢,便将这些东西摆在他的面前。
打铁匠连忙拱手道,“还请主子吩咐。”
“徐家的机关,你可能够破解?”凤如倾又问道。
“不能。”打铁匠直言道。
凤如倾随即便又将一张机关图摆在他的面前。
打铁匠定睛一看,顿时双眼放光。
他不可思议地看向她,“主子怎会有这个?”
“如今可能破?”凤如倾又道。
“能,能。”打铁匠看向她,“不过需要些时日。”
“多久?”凤如倾又道。
“三日。”打铁匠保证道。
“好。”凤如倾欣然应道,“三日后,我再来。”
“恭送主子。”打铁匠恭敬地行礼。
凤如倾这才转身离开。
琅影不可思议地看向她。
“主子,上回给您拿东西前去的便是他?”
“嗯。”凤如倾点头道。
“怎么瞧着都不像。”琅影皱眉道。
“他善于变化。”凤如倾慢悠悠道,“善于易容术。”
“所以,上次的那模样儿也并非是他的真面目,如今的这个也不是?”琅影直言道。
“嗯。”凤如倾点头,“三日后,你再随我来一趟。”
“是。”琅影兴奋地应道。
凤如倾这才浅笑道,“咱们回去吧。”
“是。”
凤如倾刚进了城门,便瞧见有人正在等她。
她倒是没有觉得有什么。
毕竟那个打铁铺,看似真的普通。
而凤如倾又拿着玲珑宝剑前去,自然也不会想到旁的。
凤如倾看向面前的人,反倒觉得有些不对劲。
“徐大公子?”凤如倾看向他。
“凤大小姐认得我,那此事儿便好说了。”徐大公子看向她道。
凤如倾见他这般,便明白他为何而来了。
“慧儿的事儿,我也知晓了。”徐大公子看向她道,“只是不知道,凤大小姐为何还有此闲心在外头闲逛?”
“徐大公子是想要给四妹妹抱不平?”凤如倾反问道。
“不然呢?”徐大公子反问道,“慧儿心地单纯,性子柔弱,却也因为你而成了如今这样,性命危在旦夕,难道凤大小姐就不该自责吗?”
“自责?”凤如倾冷笑一声,“我若真的那么冷漠,也不会去请大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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