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0章 道（1 / 2）

南诏国，长老府。

        一大早醒来，石长老吃完简单的早膳，便背着手施施然准备去拜月教视察工作。

        “拜见石长老！”

        “石长老！”

        一路上行人、拜月教教众、官员们对他都是尊敬有加。

        这一刻，他终于理解大唐那边古话说的四个字：志得意满。

        南诏国成立以来，他，石长老，是第一个让赵家彻底掌握整个国家权力的长老。如此作为，他自认为远远对得起赵家先祖的赏识和栽培。

        若是前前任赵王还在世，看到现在这一幕，想必也能含笑九泉了。

        从此以后，君臣佐使，他将和赵王一起，带领南昭国达到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

        甚至有着拜月教内那些忠心的教众和那些神奇的功法、材料、技术，他忽然又有了一个新的野望：开疆扩土，建功立业！

        师兄，你就告诉我，到底出不出手，为不为青儿报仇？”

        “轰隆隆～”

        “嘻嘻嘻～”

        “师兄，你到底是不是我蜀山掌门，你就眼睁睁看着那水魔兽荼毒苍生！”

        “天意？”剑圣无奈道：“何为天意？天意还不是人意，一切因果都与人的自身有关，所谓命运，其实是人性之所以然！”

        “哥哥，你要去哪里啊！”小灵儿望着揭开蒙面黑巾的李逍遥有些不舍。

        “师兄，你给我出来，解释解释为什么不去支援南昭国？难道我蜀山现在除魔卫道都不管了吗？”

        门口，拜月静静望着义父气冲冲离去的背影，神色淡然。

        “你们给我等着！”伸出手指点了点众人，冷哼一声，大长老一甩衣袖，大步离开。

        看起来有些可笑，但他早已经献祭了自己的快乐，再也不会笑。

        仙灵岛。

        第一：面对这样一个就算自己口水溅到人家脸上，依然和和气气的师兄，他下不去手，第二：大家都是同门师兄弟，相亲相爱一家人，打架也不好，第三：打不过。

        如果得道，就是要牺牲所有人，而去成全自己的话，那是什么狗屁的道！”

        “艹，怎么这大阵的通行令又改了？”随口骂了一句，酒剑仙干脆站在阵外破口开喷。

        “师兄.啊！”

        莫一兮这一会心绪也渐渐平静下来，甚至强迫自己冷静，原因有三。

        岸边几颗小草挂着清晨的露珠，在微风中，颤颤巍巍，偶尔露珠滑落，掉到地上，发出叮当声音，溅起无数的晶莹。

        “砰～”

        一头就撞击到防御罩之上，气血震动，直接一口殷红鲜血喷了出来。

        莫一兮气冲冲到剑圣师兄一旁，直接质问：“为什么？为什么你还能如此从容？”

        灰尘在空气中弥漫，随着气流流动，随波逐流，鸟叫声仿佛被拉长了一般，悠长而婉转。

        “哇，好可爱的小猫咪啊，嘻嘻，好痒，别舔～”

        剑圣缓缓摇头：“可以做的，我都已经做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缘法，都有自己的造化。”

        石长老一怔，环视周围，不知何时已经有几十个教徒围观过来，神情冷漠，甚至有几个手持兵器跃跃欲试。

        有乐爷陪伴，未来在岛上的生活肯定不会寂寞了！

        之前在宫里大半年，因为刚出生就会说话，好多孩子都害怕和她玩，她也只有阿奴一个好朋友。

        “我不管！什么上善若水，什么道的，我就是要执迷不悟！”莫一兮直接开始耍赖。

        光华流转，莫一兮惨叫一声，就发现自己此时已经站到望月湖的岸边，剑圣师兄满脸祥和，认真喂鱼。

        自剑圣殷若拙入道之后不久，上代掌门徐长卿和元神长老常胤便宣布退位让贤，就此归隐。剑圣接任蜀山第二十四代掌门之位，执掌山河图、浑天仗。

        今天他已经决定就算是撒泼打滚也要让师兄出山，为青儿报仇。

        紫萱转头，便看到一只小黄猫正和孙女玩得欢快至极。

        “道？哈哈哈哈！”莫一兮放声大笑：“放弃宿世姻缘，将巫后送回南诏国，要她步上女娲之路，难道这代表你的道吗？

        和小灵儿葱嫩的脸蛋蹭了蹭，小黄猫晃了晃尾巴，心情很是愉快。

        不对，还有机会，灵儿！

        莫一兮气冲冲御剑回来。

        “师兄，人和人之间的种种可以说是人意，但悲欢离合，山崩地裂，洪水暴发是人为吗？受苦的人也是自找的吗？”

        李逍遥巡视一番这座小岛，很是满意，如此风景，再加上在南昭国的西边不知道多少里，肯定和未来不同。

        再接着，灵魂继续往上拔升。

        莫一兮大怒：“不要再说什么天意难违，难道你待在这破湖里养你的破鱼就是你做的事？啊？告诉我，拜月把你妻子干掉了，你不去找他报仇？”

        “放肆！”老头瞬间气得吹胡子瞪眼：“你睁大眼睛看看我是谁？”

        小哥哥真好看！还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呢！

        “我啊……”

        现在她要努力修行，救回娘亲，让大哥哥来陪她玩，对了，还有阿奴！哦，还有拜月叔叔！

        ……

        难道我送巫后下山，重复剑圣之路，以后我就从此醉酒，还在巫后大婚当晚，辜负了一个深爱我的女子，你回答！

        是不是我的道！是不是我入道前必须经历的痛苦！回答！！我不明白不明白不明白！！！”

        子子孙孙也能以他的名字为骄傲？

        剑圣神情淡然：“这就是所有事情应该走的道。”

        剧烈的爆炸在望月湖各处响起，湖中鱼虾一个个也再一次看到了天空。

        这……好像也不错啊。

        他，改变了未来！

        “婆婆，灵儿，我马上就要离开，你们就在这好好待着。记得，不要让任何人接近这个岛！”

        “嗤嗤嗤～”

        一直到最后，莫一兮终于再也忍耐不住，法力涌动，一拳垂下。

        蜀山。

        南诏国要完了！

        “喵喵～”小黄猫百忙之中勉强敷衍一下已经是明日黄花的紫萱。

        ……

        石头开花？

        孩子不需要太早面对那些残酷的真相，她们的童年本就该充满着七彩的光芒。

        你已经懂得拿起，何以不能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