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江湖路 第二十七章 齐方城(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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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韦一刀一行,他们一进城就循着赌坊的方向过去。韦一刀好像对这齐方城很熟,大壮问道:“韦大哥,怎么连官家人都这么怕你。”

韦一刀道:“你韦大哥以前生意做得大,没少抢他们官家的货。后面他们奈何不了我,只好坐下来谈了,一谈也算是半个朋友了。”

大壮道:“韦大哥你真有本事。”

韦一刀甩了甩手道:“什么本事啊,最后还不是被人卖了。”

韦一刀叹气一声,看到旁边有几个夜宵摊还在营业,对大家道:“我们先吃碗面填填肚子如何。”

大壮看向阿大,阿大点头道:“好。”

石武其实已经醒了,只是不太想说话,大壮拍了拍石武的肩膀道:“小武兄弟,起来吃面了。”

见是大壮喊自己,石武起身喝了口水就下车了。

四人围坐在一张桌子上,韦一刀对面摊老板道:“老板,来四碗牛肉面,牛肉多放点。”

面摊老板回道:“好咧。”

韦一刀抢先说道:“说好了,这顿面我请,你们别推推让让的啊。在外面可不好看。”

大壮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道:“韦大哥,今天的早饭也是你请的。”

韦一刀道:“你都叫我大哥了,大哥请你吃饭怎么了?”

石武至始至终没有说话,他还困在自己亲人伤了阿大朋友的心圈里,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阿大。

阿大对石武道:“小武,先吃面,吃了阿大爷爷带你去个地方。”

石武不知道阿大要带他去哪,但还是道了句:“好。”

四碗热腾腾的牛肉面上来,韦一刀拿过筷子就吃了起来。大壮也不客气了,他赶了一下午的马车,早就饿了。石武胃口不佳,但还是慢慢吃了起来。阿大正要吃的时候,就发现身后来了两队官家人。

韦一刀抬了抬头,看到两队官家人并排站开,中间走来一人。韦一刀也不管他,夹了一大块牛肉放嘴里嚼着。

那人样貌四十,身系褐色披风,眉宇间不怒自威。他走到四人身边,对着面摊老板道:“和他们一样,来碗牛肉面。”

面摊老板见了来人,颤颤巍巍道:“您,您……”

那人身后管家模样的年轻人笑着来到面摊老板身边,递给他一两银子,轻声道:“你好好下你的面。其他的,你什么都不知道。”

面摊老板连连点头道:“小的明白!”

管家模样的年轻人用上好的锦衣衣袖帮那人擦了擦桌凳,然后道:“主子,坐。”

那人坐下道:“韦大当家今日好雅兴,怎么来我齐方城也不通知一声,好让齐某尽一下地主之谊。”

韦一刀又吃了一口面条,道:“我早就不是什么大当家了,城主你该干嘛干嘛,就当我是路过的就行。”

齐方城主叹了一声道:“当年和我们三城四镇谈妥条件的是韦大当家。现在那厮虽然按照规矩不敢动我们官家的货,可其他商队百姓过去,动辄抢掠,不服的还会刀剑相杀。比起韦大当家在时,雷行山当真是恶名远扬了。”

“啪”地一声,韦一刀手中筷子断成了四节。齐方城主身后两队官家人立刻侧身拔刀,只听齐方城主凝眸冷声道:“收起来。”

那两队人闻言刷刷刷地还刀入鞘。

齐方城主道:“韦大当家的,我想你能继续当雷行山的大当家。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我们三城四镇的官门都可以为你助上一力。”

韦一刀道:“你们就不怕那厮报复?听说现在雷行山上我那些个老兄弟可都对他唯命是从。”

齐方城主道:“你五年未出,出来就这么高调地直行进城,若非有所依仗,你是不会这么做的。”说完,齐方城主轮流看向大壮、石武,最后在静静吃面的阿大身上注目良久。

韦一刀道:“城主的好意我韦一刀心领了。可我已经决定了,仇报得了那是我本事,报不了我就远走他乡,再也不回来了。”

齐方城主不解道:“夺寨暗算之仇你都不报了?”

韦一刀不忿道:“他像个缩头乌龟一样躲在雷行山上,你们官家都不一定拿得下来,我一个人杀上去?”

齐方城主道:“雷行山易守难攻,从外破之谈何容易。要不是当年你那二当家……”

“停停停,别跟我说那狗东西。”韦一刀立马打断了齐方城主的话语。

见大家都吃完了,韦一刀大声道:“老板,结账。”

面摊老板擦了擦手,他不知道该不该去收这个钱,好在齐方城主道:“别人结账了,你收钱就是。”

面摊老板这才走过来道:“客官,四碗牛肉面,二十文钱。”

韦一刀从怀里拿出二十文钱,放在了桌子上,然后对大壮他们道:“走走走,我们别打扰了城主的吃面雅兴。”

看着远去的韦一刀等人,齐方城主真的开始吃起面瘫老板端上来的那碗牛肉面,他吃的很慢,直到韦一刀他们完全不见了身影,他才吃了小半碗。

齐方城主取出帕子擦了擦嘴道:“味道不错,可惜我没有吃夜宵的习惯,才吃了这么点就吃不下了。”

那管家模样的人上前道:“爷,您看这韦一刀真如他所言,不想报仇了?”

齐方城主轻笑一声道:“他若真不想报仇,就不会往雷行山方向走了。”

“那他为何不向爷求援?”那管家模样的人问道。

齐方城主道:“要么是他信不过我,要么就是他已经有了倚仗。不管了,我们坐山观虎斗即可。只是方才那位老者身后……”

那管家模样的人道:“那老者身后如何了?”

齐方城主摇了摇头道:“罢了,也许是我感觉错了。”

齐方城主看着阿大刚刚坐着的位置,他方才竟有一种想到揭开阿大身后长布包袱的冲动,那是他对兵器的一种独特感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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